這時,保鏢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信息,小心翼翼的對花睿說:“花少,劉老闆的手下打電話來催您,他們已經在那邊等候多時了!”
聽到這句話花睿纔不得已放開了冰妍,脣邊卻仍然勾勒著邪惡的壞笑,“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那麼,比自己照顧好自己,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冰妍撇開臉,沒有說話。
確定花睿已經離開了酒店,冰妍才急匆匆的從酒店裡出來往家裡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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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寒氣佈滿了整個房間的房間,鼻子吐息都能吸進去寒意,身體瑟瑟的在發抖,被窩裡也一點暖意也沒有。
冰妍來來回回的在牀上反轉著,她感覺一下子就像墜到了冰窖裡一樣的寒冷,一下子又身處烤爐裡煎熬著。
明明回來的時候已經吃了藥才睡的,,可是這病毒還是如洪水般淹沒而來,她記得自己平時身體一直蠻好的,怎麼會一下子感冒這麼嚴重了?
朦朧中,她聽見似乎有腳步聲越走越近,她很想睜開眼睛看看,可是雙眼卻像被膠水黏住了一樣睜不開,她索性就在水深火熱之中昏睡了過去。
未開燈,蕭亦莫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牀上習慣蜷縮在一角的冰妍,她蒼白的臉眉頭緊蹙著,一看來她生病沒有好,反而還有加重的癥狀。
黑暗中讓人看不清蕭亦莫臉上的表情,他就站在牀前一動不動的盯著冰妍看。
無聲的氣息,在黑夜裡,冰妍卻能明顯感覺到有人站在了她的身邊,而且她很清楚那個人是誰。
只覺得有他在的空間,呼吸都顯得異常困難,周圍的空氣都稀薄了許多。
站在那裡,看了一會兒,他偉岸的身姿坐到牀邊,伸出手試探她的體溫。
好燙……
溫暖的手觸碰到自己的時候,好像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另在睡夢中的冰妍不由細碎的暱喃著道:“嗯……”
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眼神也深邃了幾許,看著那皺緊的小臉,他站了起來將房間裡的空調打開,轉身進了洗手間內。
回來時,手上多了一塊溼毛巾,他將毛巾敷在冰妍的額頭上,然後又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不一會兒衛青來到了那棟房子裡,他拿著剛從醫生那拿回來的藥交到蕭亦莫的手上,然後便離開了。
餵了藥給冰妍後,蕭亦莫便一直守在那裡,期間一直幫她換毛巾,試探她的體溫是否有變化。
大手再次試探道她的額頭時,冰冷的大手貼合在那滾燙的燙手的額頭,舒服的感覺讓冰妍以爲那個人是許久未見的媽媽,小的時候她只要生病,媽媽就這樣細心的一整晚一直照顧著她。
頭更加靠近來人的大手,身體也試圖挪動,似乎是想要再靠近一些,深怕會離開……
“媽媽……我好想你……”
突然伸出的小手,拉住了準備離開大手,冰涼的徹骨的小手,在碰到大手的時候,有些吃力的握緊著。
有一瞬間,蕭亦莫以爲冰妍已經醒來,身體僵了一下,瞬間後,看著那依然緊閉著的眼瞼,準備試著抽回手。
“媽媽……不要……你不要離開我,我怕……”
小手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明明身體已經完全沒有了力氣,可是那拉著來人大手的小手,力道卻顯得很緊,深怕一鬆手便會消失不見了。
並不是掙脫不開,只是看著那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他不忍……
在發現自己那莫名的情緒之時,蕭亦莫的眉頭不由的鎖的更緊,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在幹什麼。
他不能這樣對她,至少一直以爲她都不需要自己這樣關心他。
對,她恨他,恨他剝奪了一個女孩子原本應有的一切。而他也只需要一個唯命是從的人滿足他的慾望罷了,並不需要投入太多的情感,雙方都只是相互利用罷了。
現在,只是他以主人的身份,施捨一點同情心罷了。
一定是這樣……
“媽……我冷……”冰妍有些乾裂的嘴脣一張一合,微不可聞,吐出來的字句,顯得那樣的令人心疼。
原本要掙脫的手,握緊了許多,側下身來躺在了一旁,將她摟在了懷裡。
溫暖讓渾身透著寒氣的冰妍瑟縮的更往那溫暖的懷裡縮去,小臉在那溫暖的胸膛上蹭了蹭,找到舒服的位置睡著。就如曾經靠在媽媽的懷裡一樣,那樣溫暖,溫暖的讓她很安心的睡著。
這一夜蕭亦莫並沒有休息好,直到快要天亮了,而冰妍的體溫也恢復了正常,他纔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