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歷史的經(jīng)驗告訴我們,對於那種不要臉的人,你千萬不能認真,你只能更不要臉,我索性笑得跟朵花一樣:“先生,我們做小生意的,哪敢結(jié)交您這樣高貴的朋友。”
“這個小朋友,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總覺得我們在哪裡是見過的……”裴子煜佯裝思考的樣子讓我恨不得衝上去掐死他,是啊,我們是見過的!我們還差點做過!
就這樣,在這一來一去的拉鋸戰(zhàn)中,美麗的姑娘臉色已經(jīng)快白過牆上的瓷磚,用一種看階級敵人的眼神看我,彷彿在意念中已將我挫骨揚灰N次。
我再也忍受不住眼下古怪的氣氛,決定直接和裴子煜撕破臉:“這位先生,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一,擦完滾蛋;二,現(xiàn)在就滾蛋,選吧!”
裴子煜似乎是很認真地在思考我的話,而後揚眉一笑:“那還是第一種吧。”
當天關(guān)門後我和朱珠沒走多遠,就看見裴子煜的車停在路邊。他靠在車身上,似乎就在等我現(xiàn)身。
朱珠瞟了我一眼:“誰?”
“我跟你提過的那個。”對於那段羞恥狼狽的記憶,我並沒有隱瞞朱珠。
朱珠心領(lǐng)神會地點點頭:“那你自己解決,我先回去,解決不了就call姐幫你解決。”
“好,路上小心。”
朱珠走後沒多久,裴子煜便不疾不徐地走了過來,邊走邊誇朱珠:“你朋友是個人精。”
我皺皺眉:“我不覺得人精是個褒義詞。”
裴子煜無謂聳肩:“也不算貶義詞吧。”
對於“人精”是褒義還是貶義這個話題,我無心繼續(xù)跟他繼續(xù)討論,深深地剜了他一眼後,徑自往前走。
他追上來,擋住我的去路:“我話還沒說完,小朋友。”
說真的,裴子煜笑起來始終是很好看的,甚至誇張的說,那種笑容很容易晃得人三魂丟了五魄。不過對於我這個被晃過,還被趕出來過的人來說,這一切都已經(jīng)不再成立了。所以看著他現(xiàn)在這副很想跟我繼續(xù)聊天的架勢,我乾脆抱著胳膊不動了,想聽聽他能說些什麼。
然而沒想到他說的話,卻讓我驚起一身冷汗。
“你一定在想,爲什麼世界這麼大,卻還是倒黴地被我搭訕了吧?”
我挑眉看他,不懂他話裡的意思。
“其實你在那裡蹲了好幾天,我也在那裡喝了好幾天,看你每天和一羣賣花姑娘聊天覺得有趣纔上去搭訕的,沒想到我們會是同城人。”
我自認我普通話是標準的,和他一樣。我都沒能聽出他是哪裡人,他又怎麼能聽出來。我的後背漸漸浸出細密的冷汗,警惕地望著裴子煜,沒想到他卻又笑起來:“小朋友,我沒你想的那麼變態(tài)好嗎?我也是在還你身份證時不小心瞟到了一眼罷了,不過今天能遇到,還真是意外。”
他語態(tài)稀鬆,卻嚇得我魂飛魄散,臉色越來越蒼白,咬著脣想說些什麼,卻還是無話可說。最終還是開車過來的許之行將我解救,他看了我一眼,眼裡似乎多出些什麼難以言明的東西,卻還是禮貌地跟我打了聲招呼:“你好,好久不見。”
那之後裴子煜便成了店裡的常客,倒沒有到每天都來報到的地步,但一週總是要來個一兩次的。一來二去,他也和朱珠混了臉熟,朱珠過去本來就是混江湖的,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和一個高級的臭流氓打交道自然不在話下。兩個人湊在一起說話的次數(shù),比我搭理裴子煜的次數(shù)還多。
那時沒幾天就要放假,開學(xué)時有個女生曾來打過臨時工,後來也成了店裡的常客,看到裴子煜時常來,難免不私下拿我開玩笑:“薇薇姐你真好命,那個男的一看就是衝著你來的,條件看上去也很好的樣子,真是好夢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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