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襲火紅衣裳的少女,正是賞金塢的大小姐,陶苒沁,而她轉(zhuǎn)頭問話的那男子,自是賞金塢的大師兄古牧豐!
古牧豐微微皺了皺眉,心底卻在思忖著另一件事,明明就已經(jīng)打定好了主意,下次再見到閻諾,就是仇人,可……
當(dāng)這次見面時,心底竟一點點也提不起殺意,甚至是,有種重逢後的喜悅感,這奇怪的感覺,讓他很是不舒服,可是當(dāng)他自己問自己的心時,他的心告訴他,他是很恬逸的。
知道了閻諾要去古堡的頂端與花憐月決戰(zhàn),他很想上到頂端去,可,身邊跟著這個師妹,只能先是把她帶出古堡,再回去。
這是古牧豐,原本的打算!
久久未得到自己心上人的回答,陶苒沁有些暗惱,伸手在其面門上晃了晃,帶著點慍怒的語氣道:
“古師兄,古牧豐,你在發(fā)什麼呆?人家剛剛在問你問題,你沒聽見嗎?”
古牧豐回神,嘆了口氣,道:
“嗯。好,就按照你說的做。”
陶苒沁小嘴一翹,“你在說什麼啊,你剛剛壓根就沒聽我說話,還隨便敷衍我就算了,根本就是牛頭不對馬嘴嘛!”
“好了,你們快去船上,我要再回去一趟古堡內(nèi)。”
古牧豐說完,就要轉(zhuǎn)身,不知爲(wèi)何,他此刻就是很想、很迫切的想要去古堡!
“站住。”
陶苒沁秀眉皺起,一臉的怒氣,“我不許你再去古堡,要走,我們一起走。”
古牧豐耐著性子,扭頭道:
“此行的目的,還未達(dá)到,師父讓我找的秘籍,還沒找到不說,還失去了好幾個師弟,我不想讓他們白白的犧牲,趁此時,再去找找看。”
話落,古牧豐眉頭微微的蹙起,語氣也軟了下來:
“所以,你跟著陳伯先到船上……”
古牧豐的話還未說完,陶苒沁就直接打斷:
“不,我說不,那就不。古堡裡,可還有我賞金塢的大仇人在,那個閻諾,重傷我一仇,我雖未報,或許,此生也報不了這個仇,但願這海水,能把她淹死。”
咬了咬牙,陶苒沁面容陰狠。
閻諾的實力,在天居鎮(zhèn)的擂臺對戰(zhàn)她就已經(jīng)不得不認(rèn)清,她的的確確比自己強的事實。
打不過,如今這島下沉,簡直就是天助她也!
古牧豐垂頭,海水已經(jīng)蔓延到了他的整雙腳,雖然不知爲(wèi)何,但心底騰昇的濃濃不好的預(yù)感,讓他再也待不住,側(cè)身,對著那老者道:
“陳伯,帶著大小姐上船,我去古堡!”
話落,身子已經(jīng)幾個縱身,消失在了密密的林中。
“古牧豐……你……”
原地的陶苒沁狠狠地跺著腳,卻濺起了一身的海水,眸子的狠厲,越來越深。
……
笑納島的某一處。
“船船船船船……怎麼還沒到停船的地方啊?”
呂口全程嘴就未停過。
西卿皺了皺眉,“這島應(yīng)該不會無故下沉,是花憐月做的?”
傅雪邊跑邊應(yīng),“真是她做的,難道她要與咱們同歸於盡?是不是傻了她。”
“島就是不安全,我看,這次我們離開這裡後,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天居鎮(zhèn),或者凌礫國也行啊,還是陸地上安全,不會有這麼恐怖的野獸,這麼奇怪的事情,自從上了這個島,簡直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呂口一臉的膽寒。
“不管是人爲(wèi),還是天災(zāi),上了船便安全。”
南擎煜道了一聲,至始至終,都有些心神不寧。
心底,還是牽掛著閻諾與花憐月的那一戰(zhàn),這是對朋友的牽掛,不含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