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色身影慢慢的靠近,閻諾身邊的蓑衣男子也看清來人,不禁錯愕,指著來人道:
“是你!爲什麼要對我們下手?”
在清爽的月光下,那人一襲黑色的斗篷遮身,從頭到腳,遮蓋的嚴嚴實實。
“居然是你!”
這次,連賞金獵人中的天磊也驚呼出了聲。
閻諾眸子微微的瞇了瞇,有意無意的摸著自己臉上的細痕,就是這個人嗎?厲害的角色,非得都穿的這麼神秘嗎?
“看來是你們的老熟人啊。”
閻諾出聲,替這壓抑的氣氛,緩解了些許,也讓那些個愣住的賞金獵人們,瞬間就回了神。
“她就是我方纔給你說的,給我等毒藥的女子,只是不想,她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測的很啊……”
蓑衣男子似是在震撼,似又是在感喟。
眼神中,最多的,還是疑惑,看樣子,這人的武功並不弱,但她爲何要給他們對閻諾壓根就沒用的毒藥,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到底,又有什麼目的?
這一團團的不解,在蓑衣男子的心頭閃過,但也僅限於是一閃而過,這些問題,可不關他們的事,如今最重要的,是她現在爲何要對他們下手?
“下毒啊……”
閻諾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黑斗篷女子,“看樣子,你是不想要殺我啊。”
閻諾的語氣平淡,看樣子似乎隨性,但聲音中,卻聽不出絲毫的味道,淡的就像是白開水。
“是。”
很是直接的回答,讓閻諾都不禁多瞟了那黑斗篷女子幾眼。
聲音,聽不出什麼特別的地方,很大衆,沒什麼特色。
斗篷女子雙手緩緩地抱住胸口,視線看向正前方,“魔童閻諾,你很厲害,我很討厭你。”
閻諾眉梢一揚,笑了一聲,“謝謝你的誇獎,不過,你也很強。留下你的名字吧。”
“哈哈哈哈。”
閻諾的話落,那斗篷女子仰天大笑了起來,好一陣,才止住了笑,開了口:
“你還真是特別的很特別啊,該說你傻的可憐呢,還是蠢的無藥可救?”
閻諾睨著她,“這個,你高興怎麼說那就怎麼說唄。”
“哼。”
斗篷女子似是感覺到了無趣,冷哼一聲隨即靠近了兩步,“你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將你毀掉嗎?”
閻諾揉了揉眉心,“要幹嘛,能直說?”
然而,閻諾的話,卻沒有得到回答,斗篷女子雙手出其不意的一揮,閻諾眸中寒光一閃,繼而幾個後空翻,待到她站穩步伐時,原地接近二十來個賞金獵人,全部倒地!
閻諾微微垂眉,瞟了眼地上的人,確定不是死了,而是昏迷後,稍微鬆了口氣。
此時的斗篷女子卻譏笑起來,“看來,今晚還挺熱鬧。”
閻諾微微的顰眉,視線,轉向了一側,就見一持劍男子自遠處踩風踏氣而來。
“怎麼是你啊?”
閻諾淡淡的睇了眼來人,語氣,毫不掩飾的嫌棄。
嶽閔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喂,有點良心可好?就爲了你那破事,害得我大半夜不睡覺,這剛從臨騏國回來,經過就來瞧一瞧了。你那一臉的失望,失望個什麼勁兒啊?”
閻諾嘆息,“你好好的跑什麼臨騏國去幹嘛?”
嶽閔鄙夷,“敢情,你自己拜託我的事,你還忘記了?”
說完,嶽閔一臉看白癡的表情。
“哦……”
閻諾點點頭,拉長尾音,隨即,語氣極爲寡淡的說道:
“那事兒啊,他已經跟我說了,那晚,他去了臨騏國。”
去了臨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