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卿踩在白輒咽喉上的腳,力道加重,“在‘賊船’上,跟身爲庖人的我作對,就算你是皇上又如何?”
好囂張的話!
“哇塞,好霸氣啊。”傅雪一行四人依舊站在樓船進門處,輕聲咂著嘴,傅雪由衷的感嘆道。
“噠噠噠——”
一聲腳步聲由遠至近的走來,“西卿,你居然敢如此對待客人,我沒看錯的話,你腳上踩的,是郡守大人的公子吧?”
西卿微微扭了扭頭,面無表情的反問:
“幹嘛?臭廚子。別隨隨便便叫我的名字。”
來人一臉慍怒的低吼:
“你這個臭廚子沒資格叫我‘臭廚子’?!?
邊走邊說,走近了,是一個高大威猛的漢子,腰上圍著白色的圍裙,肩上搭著一條白色的帕子,全身上下最突出的地方,便是他的那張嘴,一張幾乎佔了臉三分之一的大嘴!
“還有,客人就是金錢,有客人才有食肆。你現在傷害最重要的客人,你是要幹什麼?”
大嘴瞋目切齒,對著西卿怒斥道。
“呵,客人又如何?”
西卿微微垂頭,傲然睥睨著腳下的白輒,“這人渣不僅浪費珍貴的食物,竟然還敢踩我的手?!?
說著,腳上一踢,白輒的身子如皮球般,滾了幾圈才停下,“所以,我纔給他一點點顏色瞧瞧而已?!?
嶽閔雙手環胸,半靠在船的木牆上,一臉淡然的看著。
傅雪倒吸了一口氣,“這,到底是個什麼酒樓啊?”
呂口、田小壯心隨著西卿那一腳一怔,這‘賊船’雖然看著還算正常,但是……好像還是很瘮人啊!
“竟然,還存在這種對待客人的店……”
白輒躺在地上,慢慢的轉過身子,半跪著,踉踉蹌蹌的扶住一旁的膳桌,這才站直了身子。
一身狼狽,衣衫不整,身上更是髒兮兮的沾滿了油漬、菜湯。
活脫脫像個街上乞討的叫花子!
“你們太可惡了,太可惡了,我要毀了這艘‘賊船’,我要毀了它?!?
白輒大嚷道,“我要馬上告訴我爹,讓他帶人立馬把這裡燒了,一點都不留……”
西卿睇了他一眼,嘴角嗜血:
“那我,也就只好在這裡把你解決了?!?
說完,原本白輒微垂的頭顱猛然擡起,一臉不可思議,喉嚨卻乾澀的發不出一個聲。
看著西卿越來越近的身影,白輒再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們這些臭廚子,放開我。這混蛋讓老子很火大啊……”
也不知突然從哪裡冒出四五個衣著同樣衣裳的男子,腰間繫著圍裙,頭上還帶著類似於廚師帽的白帽子,緊緊的將西卿拽住。
此刻,西卿正發著‘牢騷’,“一看見他這種自以爲是的傢伙,我就忍不住,這傢伙我要踢死他……”
“適可而止啊,西卿?!?
一抱著西卿小腿的廚子大吼道。
“冷靜,冷靜啊……”
另一個抱著他腰的廚子也趕忙勸解到。
“你以爲你這人渣很了不起嗎????”
西卿怒視著白輒,僅僅是一個眼神,已經將對方嚇得雙腿發軟,連起身逃跑的力氣都沒有,哆嗦的在原地打著顫。
傅雪嘴角抽了抽,“這……畫風切換的有些快啊?!?
剛剛還是一個冷漠淡然的人,一下子變得炸毛,極端兇惡,這……還真有些……正經不過三秒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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