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你囉囉嗦嗦了半天,到底知道了什麼?誰纔是兇手?”
武天一這急性子,見閻諾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直接等不及的嚷嚷起來。
“還差一點,就差一點,到底是什麼?到底是誰?”
閻諾皺緊眉頭,狠狠地搖了搖頭,感覺馬上就要知道真相,但是自己追過去,這真相就跑了,到底是什麼?差的那一點,是什麼?
“沛蕓,你頭疼嗎?要不要吃藥?”
南擎煜微微瞥眉,看著閻諾搖自己的頭,難道她頭疼?
“吃藥?對,對,就是吃藥。”
差的那一點,就是吃藥!
閻諾輕笑,伸手拍了拍南擎煜的肩膀,“你真是厲害,你真聰明。”
“真的嗎?你現(xiàn)在才知道啊!”南擎煜挑挑眉,勾起一抹笑意,瞬間一片刺眼。
“李楨,你還要幫我跑一下腿。”
轉(zhuǎn)身,閻諾走向李楨,低聲囑咐起來。
“是,我馬上去。”李楨說完,飛快的跑出了書院!
“沛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曲依雨是越看越糊塗,最後搞得直接就蒙了,忙問起閻諾來。
閻諾深深的吸了口氣,心底開始複雜起來,嘆了口氣,臉上是從未出現(xiàn)過的凝重。她現(xiàn)在內(nèi)心挺矛盾。猶豫了小片刻,才說道:
“我現(xiàn)在,先來現(xiàn)場演示一遍,兇手是如何在反鎖的房間外,將鑰匙從屋外放到屋內(nèi)的。”
武天一皺了皺眉,張張嘴剛想問點什麼,便被閻諾給打斷:
“我知道你們現(xiàn)在心裡有很多的疑問,但請先看完再問。”
說完,閻諾從門外用一根魚線從紙門上穿了進來,在用《查典手冊》把魚線的一端輕輕綁住,另一端則放在同一樓面的互對門,也是同一位置的尚汶居內(nèi)。
鎖掉尚汶居的門,閻諾直接上了二樓。衆(zhòng)人好奇,也是紛紛跟著閻諾走上二樓,二樓爲思源書齋的就寢樓,是學生和老師暫住的地方。
也是同樣的方法,在雅苑居的上層,用接好的魚線綁住鑰匙的端末,形成一個滑輪,慢慢收回魚線,鑰匙便順著閻諾的收回,而慢慢的下滑,直到通過雅苑居的紙門,掉落到屋內(nèi)的桌腳下。
桌上的《查典手冊》用於拉力,便直接被拖到了桌沿。
“兇手太聰明,就是用這個方法,將鑰匙送回到了反鎖的屋內(nèi)。”
閻諾走下二樓,環(huán)視了在場的衆(zhòng)人。接著說道:
“兇手曾經(jīng)是進入到這個房間,毒死了周道,然後離開。神不知鬼不覺!”
“房間不是反鎖嗎?你是說兇手當時身上帶著周道書房的鑰匙?”
武天一總算是機靈了一次。
“對,兇手帶著鑰匙。”閻諾平淡的回答。
“沛蕓,爲什麼兇手帶著鑰匙,還要如此大費周折的利用魚線,把鑰匙放回周道的書房呢?”
“問的好。”閻諾看了眼一臉吃驚的曲依雨,緩緩說道:
“因爲兇手,就是要製造一起密室殺人案。反鎖的屋內(nèi),除了死者,還有便是王閎生,人們自然而然的就以爲兇手便是王閎生,因爲屋內(nèi)反鎖著,鑰匙也在屋內(nèi),門從外門沒有鑰匙,自然打不開,唯有撞開。”
“天哪,那沛蕓,你又是怎麼知道兇手是用這個方法來嫁禍王閎生的?”
曲依雨問題一下子也多了起來,完全看不透眼前明明就是一個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小丫頭,怎麼會如此聰明?難怪從一開始華裳就對這丫頭另眼相看。
“這個兇手,想要殺掉周道,已經(jīng)是預謀已久。”
閻諾說著,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扶著桌沿,這才緩緩的繼續(xù)開口:
“從周道門上密密的洞孔,還有對面的尚汶居也有,樓上也是一樣,從這些洞孔不難看出,兇手曾經(jīng)實驗過多次,最後終於是成功了。”
“這周道平時嗜酒,不可能輕輕鬆鬆就喝醉,而且何況有人進入到他的書房,他不可能一點察覺也沒有。”
武天一向前跨了兩步,問著閻諾。
“是,他不可能喝醉。但是有人在進門時,放了迷香呢?”
閻諾反問,這也是自己的猜測,周道嗜酒,定然不易醉倒,那麼以兇手如此小心謹慎的性格,進門時,定然放了迷香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