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諾淡淡的睨了他一眼,點點頭,迴應了一聲,“哦。”
“喂,我是要殺你,殺你,你真的以爲,你的武功深不可測,此次,就一定會是我們死嗎?”喜子咬牙,對於閻諾那刻意漫不經心的表情極爲惱火。
她那表情,意思是他們還不配成爲她的對手嗎?
這就是赤-裸-裸-的瞧不起,鄙視,冷眼。
喜子緊了緊拳頭,剛想上前,身邊的狼狽男子便說道,“閻諾,在你死之前,也好做一個明白鬼,看清楚了,我是封千玄。飄渺聖殿的武功,還是有兩下子,連師叔也死在了那老女人的手上。”
喜子一驚,吃驚的回頭,直盯著封千玄的臉看,難怪他一直覺得眼熟,原來是習武天才,雙刀門的掌門,六大門派的門面支柱,封千玄!
可是,他這一身的狼狽樣,又讓喜子心裡暗暗腹誹,想不到,這個天才少年,居然會不抵飄渺聖殿的武功。
閻諾咂咂嘴,後退了兩步,抵在身後的牆壁上,靜靜的繼續聽他廢話:
“我如今雖然身上受了傷,但是,對付你依舊綽綽有餘,我煉武的天賦,豈是你一個懸賞犯可以肖想的?”
話落,封千玄目露兇光,擡起手臂,直指著閻諾,“我如今這般狼狽,把你這個江湖上的頭號賞金犯抓回去,還能替六大門派挽回一些顏面。”
封千玄說著,心底也是越來越亢奮,閻諾武功全失,現在要抓她殺她,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說完,十指成爪,就往閻諾襲去——
他身後的喜子,眉角露出了陰狠的眸光,他如今活著,就是爲了替夙瀟瀟報仇,閻諾這個毒女,一定要下十八層地獄!
“當——”
清脆的一聲冷兵器響聲,拉回了喜子獨自的瞎想,他定睛一看,不由得眉頭深皺。
封千玄並未傷害到閻諾分毫,他成爪的手,直接抓在了一把漆黑的劍鞘上,或者說,是那把劍鞘擋住了他欲襲閻諾的手前。
“你是誰?無名鼠輩快快退下,休讓本掌門解決了你。”
封千玄小小的眼睛一瞇,那雙厚嘴脣一張一合,莫名給人一種油膩膩的感覺。
閻諾依舊靠著身後的牆壁,秀眉輕輕的微顰,“嶽閔,老遠就瞧見你了,非得在這關鍵時刻纔出手,我都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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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諾語氣清淡,聲音低沉帶著點兒她獨特的沙啞,字裡行間,是一絲絲也聽不出害怕的意思。
嶽閔翻了翻眼皮,答道,“我方纔是突然察覺到了一股很強的內力,遂才遲了一步,看來,若我再遲一步,那暗中保護你的人就要出現了。”
閻諾抿了抿脣,“你說什麼?還有人保護我啊。”
“你不知道?”
嶽閔驚訝,扭頭瞪了眼閻諾,“你這傢伙什麼時候神經這麼大條了?”
嶽閔說著,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暗自蹙眉道,“你好像就沒有不大條過。”
閻諾打直身子,嚥了口唾沫,“好不容易當一次英雄,救一次美,你就少說點話,好嗎?”
“夠了,住嘴。”
被無視了很久的封千玄大聲的低吼。
現在,是他要殺閻諾,突然跑出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阻攔不說,還不回答他的問題,這簡直就是可惡至極,目中無人,狂妄自大!
“你神經病啊,好好的你突然吼什麼吼?”
突然,在牆角的拐彎處,又緩緩走出了一個男子,他撓著耳朵,一臉的怒色,淡淡的揚了揚眉,斜睨著低吼的封千玄,又道:
“那麼我呢?你認識我嗎?我記得,我的懸賞畫像也是出了的,因爲這一次笑納島的事情,我記得我的賞金好像也上漲到了五萬兩黃金啊。”
嶽閔一聽這話,就皺起了眉頭,滿臉的鄙視道,“臭廚子,你閉嘴吧你,好像還因此得意上了。”
西卿表情鄙視,“怎麼的,我就得意上了,你不服氣就直說啊,這賞金是對一個人實力的最好總結,看看你,我記得,好像才三萬兩黃金吧。”
說著,西卿走到了閻諾的面前,嘴角笑意肆虐,與她平行而立,直視著嶽閔,一臉的笑容可掬。
嶽閔咬咬牙,閉了閉眼眸,才從牙縫擠出幾字:
“是三萬一千兩。”
“哦,對對對,我還少說了一萬兩。呵呵呵……”
西卿不怕死的捂住肚子,笑的直接是彎下了腰。
嶽閔斜睨著眼神看著他,“就這種貨色,還值五萬兩黃金,朝廷是眼瞎了吧。”
“可惡。”
再也忍不住的封千玄咬了咬牙,直接提起體內的內氣,全權聚集於手掌,手如鋒利的刀鋒,直接就劈向靠的最近的嶽閔——
嶽閔眸子一凜,閃身一偏,躲開了封千玄的一記手刀,就與他交織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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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諾輕笑,看著西卿的側臉,道:
“這就是彼此身爲夥伴的默契,大家居然齊齊就在這裡聚集了,我感覺到了心潮的澎湃。”
西卿轉身,做了一個噁心的表情,“得了吧,怎麼就美的你,因爲最近可能有點動盪,你說的啊,大家都是夥伴,自然就向著老大靠攏了。”
“神奇了你們。”
閻諾舉起小手,指了指戰鬥中的嶽閔,以及面前的西卿,說道:
“你們怎麼知道我什麼時候要走這條街的?”
西卿聳了聳肩,淡淡的說道:
“誰知道呢,說好就在凌礫國找你,大家各自走各自的,結果倒黴遇上了那個刀疤臉。三個嘴還不知死哪兒去了。”
“呵。”
閻諾頗爲無語的笑了一聲,他們三個人本來就是一起住在船舶上的,偏偏要各自走各自的,怎麼就這麼奇葩?!
“哎……”
正無語中的閻諾,耳邊突然傳來了西卿的嘆息聲,他嘆息完,還指手畫腳起來了,“你說說,就江湖上一個渣滓,他怎麼這麼久了,還拿不下?難怪賞金比我少了那麼多。”
耳尖的嶽閔一陣火大,一邊應付著封千玄,一邊齜牙罵道,“臭廚子,少在那裡站著說話不腰疼,還有一個,別讓他跑了。”
喜子一聽,心底頓時就顫顫起來,西卿和嶽閔,在笑納島上他也是見過其實力的,不知怎的,原本斬釘截鐵的打定主意了要替瀟瀟報仇的他,在這一刻,心底突然騰昇了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