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樵夫被那個人一掌打飛出去的時候,他聽到在黑暗中他的師傅的那個方向一聲不響。
在黑暗中他只聽見一陣呼呼的風聲,是他飛得疾了空氣刮過他耳朵旁邊引起的,他還是第一次這樣去傾聽這個世界。
他在空中突然覺得這風聲十分好聽,他由此而判斷那個用掌打飛他的人就是陳少青,因爲他感覺不到身體有任何的疼痛。
花樵夫落了下來,剛好是落到了一個有彈性的物體之上,他感覺那應該是購物車,然後他的身體隨著落下來的衝力向後飛滑了出去。
當他停下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來到了窗口處,他從購物車上一躍而下,站到了地上,他靠著窗口,看到外面的世界是華燈初上,只有這裡整棟樓是沒有電的,很顯然,這並不是停電,是這棟樓的電閘被人給關(guān)掉了。
在商場裡面關(guān)掉了電閘,在一個人員如此混雜的地方,自然是爲了方便殺人。
有人要在這裡大開殺戒,花樵夫覺得自己應該幫上點忙,但是他不知道敵人的目標是不是他們,也不知道這裡有多少個敵人,和他們都在哪裡,他只能看見這裡的所有黑暗,他突然有一種想去殺人的衝動。
他知道陳少青推開他是爲了他的安全,而整棟樓只有窗口旁是最明亮的,無論敵人從哪裡過來他都可以看得清楚,所以這裡是比較安全的。
花樵夫看到在黑暗的深處有無數(shù)的手機發(fā)出了藍幽幽的光芒來,隨著時間的移動,他的心跳開始加快。
他看見有一陣藍色的光芒向他圍攏了過來,他在那藍色將他圍攏之前就毅然融入了黑暗裡。
在黑暗裡他的步伐很輕盈,他的呼吸調(diào)整的很好,他漸漸明白到了陳少青教給他的刺探秘訣,那就是用每一寸皮膚去感覺。
在黑暗中看東西最亮也最敏感的人是殺手,他不知道這裡還有多少個人在虎視眈眈,但是他只能保證不發(fā)出任何的聲音,他向剛纔他和陳少青站立過的地方走去,他摸到了一根衣服架。
他拿在了手裡,他現(xiàn)在身處3樓,他憑直覺慢慢走到了門口,一路上沒有碰到任何的東西,他不知道他所練習的氣功已經(jīng)開始慢慢起了反應了。
他感受身旁的空氣的流動,他走到了4樓,在剛走到了樓梯口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帶著一陣令人噁心的香氣向他撲來,他根據(jù)平常的判斷那個香氣的主人一定是一個粗俗的人,比如暴發(fā)戶妓女等。
他還沒有反應那個人就已經(jīng)撲到他的身上來了,他觸手處都是肥肉,他因此判斷這是一個肥婆,緊接著他看到了一陣炫目的光芒。
這光芒正是一片刀光,花樵夫立刻說:“是誰?”
那幾道刀光對於一個很敏感的人來說,在黑暗中就好像是燈光一般炫。
那幾道刀光不理會花樵夫的質(zhì)問一下子就沒入了那個肥婆的後背,也許是因爲肉比較多的緣故,那個肥婆還仰起頭來叫了一聲,不過在這裡許許多多的正在埋怨停電的人們的說話聲中顯得那麼小。
接著一個黑色的東西就套住了那個肥婆的身體,然後屍體就被人給擡走了。
那幾道刀光從花樵夫的身旁慢慢移動而過,不過始終沒有向他刺來,然後消失不見了。
這個時候,花樵夫又聽到了很多聲特殊的聲音,在黑暗中這聲音就像噩夢一樣向他傳來。
這聲音就是剛纔那幾道刀光沒入那個女人的身體發(fā)出的一模一樣。
這幾個聲音從不同的地方傳來,花樵夫陷入了沉思。
剛纔那幾個人在走過他身旁的時候,他聞到了一股很強烈的血腥味。
在那幾個人走遠後,花樵夫聽到了其中一個人說:“你不殺人滅口嗎?”
旁邊的那個人說:“他也是殺手,別節(jié)外生枝。”
那個人繼續(xù)說:“你怕什麼?我們有刀。”
旁邊那人說:“我是感覺到他手裡的那根東西有危險,也許他已經(jīng)掌握了武功的秘訣,而且我們並沒有暴露身份。”
然後那個人就不說話了。
花樵夫聽出了一身地冷汗來,一聽到了“秘訣”這兩個字,他突然想起以前的圖畫教師曾經(jīng)向他說過的一個故事來,這個故事就叫做:秘訣開學第一天,古希臘大哲學家蘇格拉底對學生們說:“今天咱們只學一件最簡單也是最容易做的事兒。每人把胳膊儘量往前甩,然後再儘量
往後甩。”說著,蘇格拉底示範做了一遍。“從今天開始,每天做300下。大家能做到嗎?”
學生們都笑了。這麼簡單的事,有什麼做不到的?過了一個月,蘇格拉底問學生們:“每天甩手300下,哪些同學堅持了?”有90%的同學驕傲地舉起了手。
又過了一個月,蘇格拉底又問,這回,堅持下來的學生只剩下八成。
一年過後,蘇格拉底再一次問大家:“請告訴我,最簡單的甩手運動,還有哪幾位同學堅持了?”這時,整個教室裡,只有一人舉起了手。這個學生就是後來成爲古希臘另一位大哲學家的柏拉圖。
世間最容易的事是堅持,最難的事也是堅持。
說它容易,是因爲只要願意做,人人都能做到;說它難,是因爲真正能做到的,終究只是少數(shù)人。
成功在於堅持。這是一個並不神秘的秘訣。
他想如果不是他練過幾十萬次那一招“透心涼”的話,可能那個人已經(jīng)向他動手了。看來堅持不懈是存身立命的最基本準則。
花樵夫從剛纔的經(jīng)歷推斷他認爲是剛纔的那幾個殺手爲了更好地殺人而把這棟樓裡的電閘給關(guān)掉了。
如果他猜得沒有錯的話,他估計在他們把那個女人的屍體帶走後,電閘就會再被人重新打開來了。
而剛纔從幾個不同的方向所發(fā)出的聲音來看,他估計這一次來的殺手可能不只是剛纔的那幾個。
而要刺殺的對象也許也不只是剛纔的那個女人。
數(shù)次刺殺行動都同時在這裡進行,都讓他和陳少青給遇上了,還差一點就丟掉了性命,他感覺自己的運氣還真是很不好,不過他們不是被派來刺殺他們的這倒還是稍可安慰。
他繼續(xù)向前進,在走出了不足20米的地方,他聽到有一個人徑直向他走來,那個人一下子就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身後。
花樵夫在確認非常危險的情況之下,突然一個轉(zhuǎn)身就提起手裡的那根堅硬的晾衣架向那個人的身體刺了過去。
晾衣架的滑動劃開了空氣發(fā)出了急速的聲響。
他的那一招被他演練過了幾十萬次的“透心涼”發(fā)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