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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初隱忍笑意的模樣雖然不怎麼明顯,但也還是被夜錦的鷹眸盡收眼底。
垂直在兩旁的雙臂上,青筋微微凸起。
夜錦忍著想要把蕭初扔下車的想法冷道“拿開。”
此時此刻,那略帶薄荷香的白色姨媽巾依然貼在夜錦的腦門。
給他俊逸的容顏上,添上了一抹別有韻味的風貌。
蕭初紅脣哆了哆,“別嘛,你流血了。”
現在,蕭初哪裡還關心夜錦會不會流血過多而死亡。
她現在的想法就是,只想拿出手機,給夜錦拍張照片留戀,然後發朋友圈。
而她也清楚發朋友圈的後果,於是她就在該不該拍照的心情中徘徊。
夜錦看著蕭初的嘚瑟模樣,心中的怒火上升急速。
他是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還不是她用鞋給扔的。
想他一世英名,居然落在了蕭初的手上。
想著未來的日子要被蕭初用這件事來嘲笑,夜錦有著說不出的陰霾。
他顫抖著雙手慢慢將腦門上貼著的姨媽巾給扯了下來,然後在手裡狠狠的蹂躪。
而蕭初隱忍著笑意眼眸睜大,看著夜錦的動作也沒有制止。
不得不說這姨媽巾的質量還是極好的。
本來流血的現在清晰可見只有一塊破皮在腦門上懸掛著,只要輕輕一扯,那破皮便能被扯了下來。
看著如此傷口。
手濺的蕭初不知是不是腦子充血。
一把將那懸掛的破皮給扯了下來,然後就是夜錦的一陣哀嚎。
“蕭初,你要死···”
夜錦五官有些猙獰,他一手捂著破了皮的傷口。
本來在破皮沒有被扯下來時,傷口就只有一枚指甲那麼大,現在被蕭初這麼一扯,傷口直接變成硬幣那麼大。
懸掛的傷口在時間的摩梭下自然會脫落。
看不得一點瑕疵的蕭初這麼一扯便直接拉動了傷口旁邊完好無損的新皮。
蕭初聽見夜錦的哀嚎聲,知道自己這下闖禍闖大了。
她也不敢說話,只是眨巴著雙手捂住紅脣看著因爲疼痛猙獰的夜錦。
“你這女人··”
夜錦已經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蕭初。
他想一巴掌拍死她,怕又惹禍上身。
他告訴自己,蕭初有病,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但是那腦門上的疼痛又警戒著自己,蕭初就是枚定時炸彈,隨時一個舉動都能炸得自己粉身碎骨。
“我錯了,夜錦。”蕭初眉心微皺。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覺得吧,那皮掛在夜錦額頭上太難看了,所以她纔去扯掉的,誰知道自己會用力過猛呢。
看著那止住血的傷口又開始冒出絲絲血跡。
蕭初斜睨著眼眸又雙手又開始去搗騰包包。
“你要是在敢貼一片,老子就掐死你。”
蕭初的動作讓夜錦一吼。
嚇得蕭初身子一怔,連包掉在腳下都渾然不知。
“夜錦··我。”
蕭初被嚇得連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看著他再次流血,她的確是想在給夜錦貼一片,可是現在,夜錦這麼抗拒,她該如何是好。
“你給我下車,立刻,馬上。”夜錦一腳踹上車門,沒開。
又一腳,還是沒開。
看著夜錦怒著俊臉的面貌,蕭初食指指著車門,不怕死道,“開門的在那裡。”
蕭初聲音極小。
回答她的是一道凌厲佈滿殺氣的目光。
“自己滾下去。”夜錦不耐煩道。
“現在很晚了,而且我穿成這樣,萬一碰見劫財的那怎麼辦。”蕭初一臉無辜。
但她的無辜模樣並沒有引起夜錦的動容,反而慘遭白眼。
“是你劫別人的還是別人劫你的。”
“肯定是別人劫我的,像我這麼漂亮,這麼妖嬈,這麼有家世··這麼的···”
蕭初不停的自誇。
坐在副駕駛的夜錦聽不下去了。
他黑著俊臉開門下車,然後走在副駕駛車門旁打開,一把將蕭初揪了下來,又狠狠的將車門關上。
他也不顧現在是什麼時間,他要的,就是此時此刻的寧靜。
將蕭初揪下車後,夜錦冷著臉開著車揚長而去,留下踉蹌著步伐的蕭初站在原地發呆··
不過好在她是在帝豪的停車場被驅逐下車,萬一這要是在深山老林的,蕭初那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夜錦的法拉利帥氣的給蕭初擺了道車尾便消失在夜色。
蕭初則一瘸一拐的往原路返回於包廂。
此時的包廂裡依然熱鬧非凡。
完全沒有因爲剛剛的意外給影響。
當蕭初打著赤腳拐著一腳走向包廂時,慕容皓和蕭思墨都很默契的給她讓了一個座位。
“錦呢。”蕭思墨給蕭初倒了杯香檳,鳳眸雖然睨著了蕭初走路的姿勢,但也沒有去詢問。
“拋下我走了。”蕭初悶悶的端起香檳一飲而盡,險些嗆到。
“毀容了嗎。”蕭思墨沒有忘記剛剛發生的一切。
差一點,他也淪落成夜錦被鞋毀容的命運。
這可是一件驚天動力的爆炸性新聞。
而標題就是“ A市黃金單身漢閻氏繼承人慘遭鞋根扔腦毀容。”
想想,蕭思墨都覺得很有趣。
“你很幸災樂禍是嗎。”蕭初斜視著身旁的蕭思墨。
要不是看著他和夜錦打架,她會脫鞋子向他們砸去嗎。
“沒有,只是覺得妹兒你太猛了,來,爲哥敬你一杯。”蕭思墨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再次給蕭初倒了一杯香檳。
蕭初端著酒杯接著,看著酒杯已滿,再次一飲而盡。
“初初,你慢點。”慕容皓摟著一位美女翹著二郎腿。
他兩指間還點燃著一根燃燒的香菸,那煙氣圍繞在空間,讓四面八方的空氣都變得嗆人起來。
蕭初兩眼看著周圍的環境,在看了看正和別人歡鬧的蕭思墨喃喃道“哥哥,這樣揮霍的生活真是我們想要的嗎。”
有錢人都聚在一起,喝著香檳,泡著妞。
她的話讓蕭思墨一愣,“你在說些什麼啊。”
他不明白。
這樣的生活有什麼不好,蕭初又哪裡不對勁的開始發言著感慨。
看著她手中喝完的香檳。
她應該是醉了吧,所以纔會胡言亂語。
“呵,哥哥,我有時候就想,像我們活在這個圈子裡的人,有那麼多的金錢,可我們除了揮霍卻不曾利用,我發現我們的世界真的很空白。”蕭初苦澀一笑。
從未體會過自食其力。
卻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
是幸運,還是別人眼中的敗類。
“你是不是喝多了,說些什麼胡話了。”蕭思墨莫名其妙,他現在嚴重覺得蕭初腦子
不正常。
每次跟她在一起,都不知道說些什麼話題還說的這麼傷感的。
“沒有,我是疑惑呢。”蕭初擺頭。
她就是想不明白。
爲什麼那些有錢人富二代就不會靠自己的努力去揮霍,偏偏要用父母的。
如果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他們會還如此這樣嗎。
“初初,要不要讓皓子給你看看。”蕭思墨一手覆在蕭初的額頭。
奇怪,體溫很正常啊!!
聞言的慕容皓趕緊的鬆開懷中溫柔,“是啊,初初,我帶你去醫院檢查檢查吧。”
他和蕭思墨一樣,同樣一頭霧水。
什麼金錢揮霍。
他們是靠自己的真本事。
難道蕭初以爲他是一個敗家子,只知道揮霍父母金錢的敗類嗎?
“哎呀,沒什麼啦,我只是覺得你們抱著女人喝著酒,聊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我就覺得你們讓我噁心。”蕭初不含糊。
“你不也是我們其中的一員。”蕭思墨冷不防道。
“所以,我也噁心我自己,喜歡的男人不喜歡我,厭惡我,我還住在他家,想想,還真是夠了。”蕭初將手中的空酒杯扔掉,乾脆拿起桌上擺放的香檳瓶對嘴喝。
那咕咚咕咚的氣勢,要是在古代,蕭初就是女中豪傑。
“肯定是醉了,都說些胡話了,我帶她回家,皓子你們繼續玩。”蕭思墨嬉笑著俊臉,他俯身將不知何時坐在地上的蕭初抱在懷裡。
慕容皓也懂意思的替他將門打開。
等蕭思墨帶蕭初離去,慕容皓也解散了今天的聚會。
停車場。
一身酒氣的蕭初雙手懸掛在蕭思墨的肩膀,側臉斜靠在他的胸膛不停的摩嚓。
“自始至終,你在我心裡,依然是不懂心機的妹妹,所以我原諒你剛剛說的那些話。”看著懷裡囈語的可人兒,蕭思墨的神情有著難得的溫柔。
雖然蕭初像個瘋丫頭似得,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他是很愛蕭初的。
“我送你回家,女孩子要懂得自愛,這樣夜錦纔會喜歡你知道嗎。”蕭思墨在蕭初耳邊低語,也不管她能不能聽見。
他知道影然教蕭初的若即若離,但在他看來,這招對夜錦是完全沒有作用的。
將蕭初放在後座位上躺著,看著她穿著單薄,蕭思墨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莊園。
蕭思墨抱著蕭初回家的模樣被林落曉一直追問。
最後他迫不得已才告訴林落曉是蕭初喝醉了。
可是這話一說,反倒被林落曉責怪。
林落曉的意思是想讓蕭初回公寓,畢竟蕭楠辰發話了,四個月內不準蕭初踏入莊園的。
在則,在公寓裡,喝醉了的蕭初不是能跟夜錦好好的進一步嗎。
但蕭思墨並不樂意了。
他就這麼一個妹妹,雖然糊塗衝動任性,但怎麼也是被捧在手心長大的,他纔不要那麼快就便宜給閻夜錦當老婆呢。
“你到底送不送回去。”林落曉穿著拖鞋睡衣叉腰看著站在蕭初牀邊的蕭思墨。
“不送。”看著牀上熟睡的女人,蕭思墨意志堅定。
“你真是···”林落曉深吸一口氣,氣勢洶洶的開始在地上不知尋找著什麼··
最後,林落曉乾脆脫掉拖鞋,舉在半空對著蕭思墨,“臭小子,你到底送不送回去。”
聞言的蕭思墨脣角一抽,“你們還真是親母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