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詩月聽著俏陽的分析頭頭是道,心裡不由輕笑,臉上卻是一副嚴肅的表情,她微微蹙眉,將裙襬扔在地上,“好啊,你個艾雅莉,當真是處處和我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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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陽走過去,伸手按在陸詩月的肩膀上,一張小臉上有濃濃的擔心,“月月,你以後一定要小心,這個艾女士實在是可怕,要不是今天你急中生智,那你丟人就丟大了。看來這個艾女士是非常厭惡你的,你以後還是離她遠一點的好。”
艾雅莉當然厭惡她,畢竟陸美琪就是陸詩月一手送進監獄的。艾雅莉今天來這裡參加頒獎典禮,看著滿會場的成功人士,富商豪少,心裡一定癢癢的要命,要是現在陸美琪能在這裡那該多好,說不定又能勾去了哪位公子的心,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可是偏偏,陸美琪這個時候應該在監獄的大食堂裡吃飯,啃完了硬饅頭,還要去洗衣服,被教官上課,生活的一定是很艱苦很煩躁的。單單憑著這個,艾雅莉就已經恨透了陸詩月。
不過陸詩月也不是傻子,她其實早就已經知道艾雅莉的高跟鞋踩在自己的裙襬上,不過她不說,她就是想考驗一下俏陽,看看她的處事能力,觀察能力,到底怎麼樣。不過現在看來俏陽在一些細節上還是很小心的,觀察能力也不錯,陸詩月覺得她完全可以勝任做她的眼線了。
舞會開始了,第一支舞是由姚政和他的舞伴來跳的。姚政雖然是個男人,但是他的身體很柔軟,腰肢纖細,一扭一動間已將在場的女人們迷得七葷八素了。
一曲完畢,姚政帶著舞伴退場,第二支曲子也緩緩響起,這時有很多男男女女領了自己的舞伴滑進舞池。
陸詩月自然是不去跳舞的,她本來想帶著俏陽去角落裡坐一會兒的,可以剛走幾步就遇到艾雅莉和幾位富商太太迎面走過來。
“月月,你去哪兒啊?”
因爲剛纔的事情,俏陽看向艾雅莉的眼神已經有了變化,她略有提防的看著她,怕她再出什麼壞主意。不過陸詩月的臉色倒是平和的很,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她微微一笑,和周圍的幾位太太一一到了招呼,然後纔回答艾雅莉的話,“阿姨,我想去那邊坐坐。”
“哎呀,現在是跳舞的時間,你去那邊幹什麼啊?年輕人就應該有活力一點,難道你要去角落裡坐著喝悶酒啊?”艾雅莉攔住了陸詩月的去路,一邊說著一邊還看著周圍的幾位太太。
“就是嘛,月月,你怎麼不去跳舞啊?是不是因爲要請你跳舞的人太多了,你選不過來啊?”一位李太太打趣道。
陸詩月笑意更濃,搖搖頭,“李阿姨,你還真還拿我開玩笑。我就是有些累了,所以纔不想跳呢。”
一旁的艾雅莉心裡一陣冷哼,明明就是自己不會跳舞,還非要照這麼多借口。艾雅莉早就聽陸美琪說過,在學校裡,大大小小的舞會,陸詩月全然不參加,不爲別人,就因爲很久之前有人說她跳起舞來像是笨鴨子,手腳都不協調,所以從那之後,陸詩月再也不跳舞了。
艾雅莉一臉和氣的挽住陸詩月的手臂,目光頗有得意的說,“李太太,你還真是說對了,我們月月啊長得漂亮,身材又好,跳起舞來一定是最漂亮最優美的,但是我們的眼光也是最高的,要不是十分優秀的男孩子,我們月月纔不會賞臉和他跳舞呢,是不是啊月月?”
陸詩月心裡冰涼一片,她似乎已經預料到艾雅莉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了,她的手掌在身側悄悄握緊,眸底也惹上一層寒霜。
她勉強的笑了笑,沒有說話,這時旁邊的王太天倒是會湊熱鬧,伸手將她的兒子招了過來,往陸詩月面前一推,“月月,你看我兒子怎麼樣?”
陸詩月還沒有回答,艾雅莉就低呼一聲,“哎呀,王太太,這是您家公子啊?長得可真是排氣啊。”
王太太下巴微微一揚,滿臉的嘚瑟,“那當然了,我給你們說啊,我兒子是剛剛從國外回來的,劍橋大學研究生畢業,每年都領獎學金,成績可是拔尖兒的好。而且你看我兒子的外姓,身高一米八五,別看人瘦,渾身都是肌肉,別看我們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在體育場上可是一頭雄獅猛虎呢。”
陸詩月心裡不由想笑,這位王太太當自己是段子手啊?一套一套的,沒完沒了。
艾雅莉甚是驚喜的看著王太太的兒子,不過有片刻的猶豫,“王太太,您剛纔問月月什麼?”
王太太看向陸詩月,再次重複了一遍,“月月,你看我兒子給你做舞伴可不可以啊?夠不夠資格啊?過不過你的眼界啊?”
陸詩月還是沒有說話,因爲艾雅莉在王太太話音剛落的時候就一下子抓起陸詩月的手放在了王太太兒子的手裡,“夠夠夠,王太太家的兒子這麼優秀,和我們月月剛好合適。”
擦,合適?你以爲這是商場買衣服呢?你說合適就合適?
陸詩月剛想推辭,誰知王太太的兒子居然緊緊攥住陸詩月的手,他的力道有些大,拉著陸詩月就要步入舞池,陸詩月眉心一蹙,想要甩開手,只見面前的男人轉頭看著陸詩月,眼神在她身上滴溜溜的轉了一圈,最後目光裡剩了一半猥瑣一半得意。
“陸小姐,你就放心吧,我的舞跳得很好,不會給你丟人的。”說著他就已經拉著陸詩月來到了舞池裡,陸詩月臉色一沉,準備翻臉的時候,舞池裡的音樂聲突然停止了。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怔怔的呆在原地。
這時冷凌澈慢慢踱步走進舞池,緩緩的來到陸詩月和王家公子的面前,他鷹一般的眼睛瞪著王家公子,然後涼薄的脣瓣一張一合,發出不帶任何情緒卻讓人不寒而慄的聲音,“陸小姐是我的舞伴。”
王家公子一怔,想要鬆開手,可是看見很多人都在看著他們,又覺得很沒有面子,執拗的梗了梗脖子,擡頭看著冷凌澈,“這陸小姐是誰的舞伴不是你說了算的吧?剛剛她還說自己沒有舞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