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冷宇強和冷南方聽到這裡,全都是一怔,他們面面相覷,突然從對方的眼睛看到了驚訝和畏懼。
外面的男人也很畏懼,畏懼到他幾乎要脫口而出,想問一問陸詩月是怎麼知道綁她的人就是冷宇強和冷南方的。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他強裝鎮定,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陸詩月輕笑,“不懂嗎?那你可以讓那裡面的人出來見我了,出來了大家也就都知道了……”
男人順著陸詩月的目光看過去,竟然是冷宇強和冷南方現在所處的房間。
他眉心一皺,緊張的辯白道,“你胡說八道什麼?那個房間是空的,裡面根本就沒有人。”
陸詩月挑眉,“哦?是嗎?那這樣吧,你打開那扇門讓我看一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房間裡是個小小的休息室,裡面沒有太過的擺設,你打開房間,讓我看看裡面到底有麼有人。”
男人的眉心擰的更緊了,不過他還是逼著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
他哈哈大笑起來,這樣的笑聲張揚又囂張,不過落在陸詩月的耳朵裡,不過是他爲了掩飾自己內心的煩躁和畏懼,而故意裝出來的罷了。
“陸大小姐,我看你是不是死到臨頭,已經開始胡思亂想,胡說八道了?那個小休息室裡,沒有任何人,你就不要再胡亂猜測了……”
陸詩月不甘心,依舊繼續說道,“我胡說八道嗎?那這樣吧,你幫我解開繩子,我親自去看一看,看一看那休息室裡到底有沒有人。”
男人笑的更加張揚,“哈哈哈,陸大小姐,你當我是傻瓜嗎?你讓我爲你解開繩子,萬一你跑了怎麼辦?到時候我可怎麼向我的老闆交代啊?” щшш¤тt kΛn¤co
陸詩月的臉上依舊是嘲諷般的笑容,聲音卻變得無比輕柔,“我看是你已經神志不清了吧?不要說我是一個女孩子,就算我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在你們這十幾個黑衣人的保包圍下,我也不可能逃脫啊。我看你是緊張過度了吧?”
男人被陸詩月說的有些無語,房間裡面的冷南方狠狠的道,“這個陸詩月死到臨頭了還這麼伶牙俐齒的。”
冷宇強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男人說不過陸詩月,但也不可能真的讓她去房間裡看看,於是轉移了下一個話題。
“陸大小姐,你害怕嗎?說不定現在,說不定一個小時候,說不定晚上,我就會把你……你現在害怕嗎?”
陸詩月看著男人額頭上微微冒出的冷汗,脣角的笑意更加深了幾分,“害怕,當然害怕了,有誰在被綁了後會不害怕的呢?我的命也是命啊。不過我斷定你們是不會得手的,因爲你們沒這個膽子。”
男人目光一冷,冷哼了兩聲,“不敢?我要是不敢,怎麼會把你帶到這裡來,你以爲我是閒著沒事做,逗你玩的嗎?”
陸詩月搖搖頭,“自然不是逗我玩的,既然這樣,既然我今天落到你們的手裡是必死無疑了,那就請你的老闆出來吧,我們當面鑼對面鼓的把話說清楚,我也好死的明白啊。”
男人見陸詩月字字句句都是圍繞著冷宇強父子的,心裡無比煩躁,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難纏的丫頭,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大膽和鎮定。
“陸大小姐,我們老闆想要你的命,你也不必非要知道我們老闆是誰,你只要知道,你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就好。”
陸詩月輕笑,“是嗎?一個冷宇強和一個冷南方,就是我不能得罪的人?哈哈,真是笑話啊。”
說著陸詩月就放聲大笑起來,男人怕陸詩月的笑聲太大,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想上前去重新堵上她的嘴,可是陸詩月卻在他動手的前一秒鐘停止了笑聲,目光灼灼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一字一字的說道,“你可以堵上我的嘴,但是你轉告冷宇強父子,讓他們最好馬上滾出來見我,否則我真的不能保證,他們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男人的心裡咯噔一下,手上的動作也是微微一怔,不過下一秒鐘,他就擰了眉心,狠狠的將布條塞進了陸詩月的嘴裡。
屋子裡面的冷宇強和冷南方,自然也是聽到了陸詩月的話的,他們相對一眼,然後都不由緊張起來。
“爸,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個陸詩月有些古怪?明明是被綁架了,還能這樣鎮定自若,而且她一下子就猜出來這件事情和我們有關,你說她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冷宇強也點點頭,“是啊,我也覺得有些奇怪。平日裡的陸詩月是陰險狡詐了些,是心狠手辣了些,可是她怎麼說都是一個小姑娘,在這種情況下,居然能夠這樣不畏不懼,真是讓人猜不透啊。”
“那你說我們下一步要怎麼做?”冷南方看著冷宇強的眼睛問道。
“哼,事到如今了,我們還能怎麼做?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不過我們也要再好好的觀察一下這個陸詩月,萬一她的身上攜帶了什麼跟蹤器之類的東西,那我們豈不是要被她給害慘了?”
冷南方聽了冷宇強的說法,狠狠的點點頭,“那既然我們已經決定要了陸詩月的命,那我們也不妨出去見見她,看她到底能玩兒出什麼花兒來,省的我們在這裡胡思亂想。”
冷宇強猛地擡起頭看向冷南方,“你是說,出去見她?這樣恐怕不妥吧?”
“沒什麼不妥的爸爸,反正陸詩月現在在我們的手心裡,料她也跑不出去,我們也不用太擔心。”
冷宇強想到外面都是自己的人手,陸詩月當真是插翅難飛的。
於是就點點頭,“好,我們現在就出去,去會一會我們這位陸大小姐,看看這位陸大小姐,到底能玩兒出什麼花樣來。”
監控室裡的錄影已經看完了,冷凌澈的手機也在這個時候響起。
他走到一邊接起電話,聲音焦急又小聲,“怎麼樣?有線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