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師父,你放心,徒兒這就給你找去。”
“洛兒,伍姑娘已經去尋找此藥了。”
“伍姑娘?”
“伍姑娘是伍前輩的女兒,那天就是她救的我。”
“師父,多一個人多一點希望。雖然伍姑娘已經爲師父去尋找白靈了,但徒兒更希望能先伍姑娘一步爲師父找來白靈。不知這白靈生長在何處?”
“此種藥物自當生在人煙罕至的地方。”
“徒兒明白了,事不宜遲,徒兒這就去尋找。”
“勒兒,不論結果如何,十日後你可一定得歸來。”
“徒兒明白。”
沈勒拿起寶劍,即刻動身了。
“沈兄弟,你這是往哪裡去?”
“伍前輩,我爲師父去尋找白靈,十日後便回,接下來的十日就麻煩你好好照顧我師父和師弟了。”沈勒說完後,向藥王施了一個禮。
“哦,願沈兄弟早日回來。”
“伍前輩,晚輩告辭了。”
沈勒離開後,藥王走到薛依身旁,道:“薛掌門能有沈兄弟這樣的徒弟,真是可喜可賀啊!”
“這倒是。勒兒確實是我蜀山派少有的仁義之士。”
“伍前輩,不知洛兒還需在此待上多少時日?”
“幸好我發現洛兄弟時,洛兄弟中毒不深,只要仔細照料,大約再過上十日應當就可以完全恢復了。”
“這就好,那這十日內就有勞伍前輩了。”
“薛掌門客氣了。”
“對了,伍前輩,在下來此已有十幾日了,爲何不見伍姑娘的孃親呢?”
“丫頭的孃親生下她後便離世了。” 藥王的聲音中隱隱帶著悲痛。
“伍前輩,真是抱歉,觸到了你的傷心事。”
“前輩一人將伍姑娘撫養成人著實是不容易啊!”
“那倒不會,丫頭這孩子自小便乖巧懂事,省了我不少心。”
“伍前輩,伍姑娘是否已經婚配?”
“丫頭這些年跟我呆在這人煙稀少的僻靜之處,哪裡來的追求者?沒有人追求,又哪來的婚配呢?”
“前輩,既然伍姑娘尚未婚配,在下也尚未娶妻,在下斗膽,欲娶伍姑娘爲妻,還望前輩成全。”薛依相當誠懇地給藥王跪下了。
“薛掌門,你施如此大禮,我擔當不起啊!快起來吧!”
“在下懇請前輩成全。”薛依還在跪著。
“丫頭只是個平凡姑娘,自應嫁一平凡男子,而薛兄弟卻貴爲一派掌門,我們實在是高攀不起啊!”
“前輩是生怕在下日後會不愛惜伍姑娘嗎?不,不會的。我薛依對天發誓,今生今世只愛伍姑娘一人,還望前輩成全。”薛依向藥王磕了一個響頭。
“薛兄弟貴爲蜀山派掌門,能爲了丫頭向我下跪磕頭,想必對丫頭會是真心的。” 藥王暗中在想。
“還望前輩成全。薛依擡起了頭,目不轉睛地看著藥王。
“承蒙薛掌門不嫌棄,我答應,只要丫頭心甘情願嫁於你,我不反對。”
“多謝前輩。”薛依欣喜萬分,露出了曾經年少時的那種微笑。薛依的父母離開人世後,薛依一直都活在痛苦中,曾經的歡樂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了。
話說另一邊,上官霸登上了蜀山派的掌門寶座。
“哈哈哈哈,我上官霸終於當上了蜀山派的掌門人了。”上官霸仰天大笑。
“夥計,你可知道我多麼想像現在這樣握著你嗎?四年了,我等這一天已經四年了。四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想坐在這個位子上,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今天,我終於如願以償了。就算師父回來後將我碎屍萬段,我也已經了無遺憾了。”上官霸握著蜀山派正殿的石椅把手自言自語。
上官霸與薛依的命運有很多相似之處,他也是自小受盡磨難,遭他人欺負,朋友出賣。在上官霸的心中,人的高低貴賤之分已深深植根,所以他才毅然決然地想要爭奪蜀山派的掌門代理之位。
“不,不對啊!爲什麼我就不能做個真正的蜀山派掌門呢?對,對了,杜靈真經,只要我練就了杜靈真經裡的武功,天下還有誰能擋我?”
上官霸飛奔到薛依的練功房。
“杜靈真經會在哪裡呢?”
“師父視杜靈真經猶如生命,它肯定是放在極其隱蔽的地方。”掀了一會兒,上官霸突然一想。
“對,師父經常用的那個箱子。”
上官霸揭起薛依往日坐著練功的那張席子,看到了一個機關,扭了一下。
頓時,兩扇地下的門敞開了。
上官霸下去後,飛奔到薛依常用的那個箱子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劈開了箱子。
劈開箱子後,上官霸一眼就看到了一本很是破舊的頁面已經褪色的橙黃色的書。
上官霸一看,只見書上面寫著四個大字“杜靈真經”。
“杜靈真經,哈哈哈哈,我終於得到杜靈真經了。只要我練成了杜靈真經上的功夫,就不怕師父回來了。以後,以後的以後,永遠,永遠,蜀山都是屬於我的啦!哈哈哈哈哈。”
上官霸得到杜靈真經後便立刻修煉起來。
馬洛在被白脣竹葉青咬後的當天晚上就醒了過來。薛依一直坐在馬洛身邊。
“師父,二師兄他??????”馬洛一醒來,看到薛依坐在牀旁,相當激動。
“洛兒,霸兒之事勒兒已經告訴爲師了,你先躺下,好好歇息。”馬洛剛一開口,薛依便十分關懷地吩咐他多休息。
“師父,二師兄這一次實在是太過分了,你回去後可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洛兒,你放心,爲師已經和勒兒商量過了。爲師答應你,回去後定當廢了霸兒的武功。”
“師父,要是廢了二師兄的武功,那二師兄就是廢人一個了。大師兄離開後,我們蜀山派的實力已經大大下降了,要是師父廢了二師兄,那我們蜀山派的實力就更不如從前了。雖然二師兄這次膽大包天,不聽從師父的吩咐,但徒兒還是請師父念在二師兄往日的功績上,饒了二師兄吧!”馬洛手握成拳,做出懇求薛依的樣子。
“洛兒,剛纔你不是還讓爲師好好教訓霸兒嗎?怎麼這會兒爲霸兒求起了情呢?”
“剛纔徒兒只是一時氣話,不管怎麼說,二師兄也是我馬洛的師兄啊!我們相處也有好幾年了,雖然我們意見時常不一,還時常有些打鬧,但多少還是有些情誼的。徒兒還記得兩年前,徒兒因欠債被別人追殺時還是二師兄救的徒兒。師父,廢了二師兄的武功懲罰太大了,依徒兒看,罰二師兄面壁思過一年就可以了。”
“洛兒,這次霸兒害得你身中劇毒,你還能爲他著想,爲師真是很欣慰。這些年,真是難爲你了。”薛依拍著馬洛的右腿,道。
“師父,承蒙師父當年收我爲徒,我馬洛才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師父的大恩大德,徒兒永世難忘。爲了我們蜀山派的千秋大業,就算要我馬洛肝腦塗地那又何妨?”
“爲師知道你有這份心,所以纔將蜀山派的大小事宜交給你去處理,不料卻??????”薛依搖著頭,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下去。
“師父,都怪徒兒的威望不如二師兄,不能替師父順利處理派中事務,徒兒有負師父所託。”
“洛兒,你這般說,倒讓爲師覺得更對不住你了。”薛依輕輕地拍著馬洛的右腿。
“師父,您的傷勢如何?”此刻馬洛才意識到薛依的身受重傷。
“爲師已無大礙。”
“這就好,既然師父已經沒有什麼大礙,我們幾日後便可回蜀山了。”
“哎,師父,三師兄呢?”
“勒兒爲爲師去尋藥了。”
“師父的傷還未痊癒嗎?怎麼三師兄要去採藥呢?”
“這說來話長,洛兒,你腿上的毒清除不久,需要多休息,還是好好歇著吧!等明日師父再給你一一道來。”
“謝師父關心。”馬洛朝薛依點了點頭。
“師父,夜深了,您的傷勢還未痊癒,徒兒建議您也先去休息吧!徒兒能照顧好自己。”馬洛看了看青谷洞外的天空,道。
“好,洛兒,你好好歇著,爲師走了。”薛依替馬洛蓋了蓋被子。
十日後,沈勒垂頭喪氣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