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知道你們在這古林中呆得久了,想找個人開開玩笑,可我真的有急事要辦。這樣吧,我對天發誓,你們先放我離去,待我辦完了事,我再回來陪你們聊它個十天十夜,如何?”
“你小子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我們吸血四怪從來不開玩笑,今天說要蒸了你,就是要蒸了你。”
吸血四怪並沒有什麼血緣關係,只是因爲他們生出來的時候樣子就相當嚇人,他們的父母在養育了他們幾年之後由於承受不住世人的冷嘲熱諷,便將他們丟到了這原始森林裡來,讓他們自生自滅,他們這才走到了一起。吸血四怪自小在原始森林中長大,時常與鳥獸爲伴,便有了野性。小時候,他們有時在森林中找不到食物,爲了填飽肚子便去乞討。可是,他們的樣子就像天師鍾馗那般實在是太難看了,人們不僅沒有施捨他們,還歧視他們。於是,乞討不成他們便去偷竊。因爲他們的樣子長得相當難看,再加上時常偷竊,他們一出現在街頭上便如同過街老鼠那般被人人喊打。因此,吸血四怪恨透了人類,雖然他們也是人。稍大點,吸血四怪不想被別人歧視,便在這原始森林裡躲了起來。要是有行人路過,則會成爲他們的野餐。剛纔,他們聽到了許慎歡駕著馬兒往他們這邊跑來的聲音,便跳上了樹,張開了鋼絲大網,準備將許慎歡捕來吃。
“前輩是說真的?”許慎歡變得有點嚴肅地說。
“你小子,少廢話,誰有心情跟你開玩笑,信不信我現在就剁了你。”
“好啊!原來你們是一羣披著人皮的豺狼。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爲民除害。”說完,許慎歡使勁掙扎。
可是,儘管許慎歡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也無可奈何。
“喲,你小子,好大的口氣啊!這是用鋼絲做的大網,就算武功蓋世之人也休想逃脫,更何況是你這乳臭未乾的娃兒。”
“哈哈哈哈??????”吸血四怪開懷大笑。
“大哥,我看這小子還挺橫,不如先將他捅死了再蒸來吃,你看如何?”
“哎,三弟,捅死了就不好吃了,先縫了他的嘴不就可以了嗎?”
“好,就依大哥的。”
說完,吸血老三拿出了他們用來縫補獸皮的大花針,走到許慎歡面前正準備縫許慎歡的嘴。
“上蒼啊!難道我真得命喪於此嗎?”許慎歡仰天長嘆。
許慎歡閉上了他的眼睛,吸血老三對準了許慎的嘴,正準備縫。就在這驚險萬分之時,一個黑衣人出現了。黑衣人飛出了一根繡花針,刺進了吸血老三的眼睛。吸血老三疼痛難忍,在地上四處亂滾。
許慎歡趁機掀起了吸血老三握著的那端的鋼絲網,逃了出來。
許慎歡出來後,黑衣人便消失了。
“好你們這些個吃人狂魔,今日我就要爲民除害。”許慎歡殺念已起。
接著,許慎歡跳到了離他最近的吸血老大身旁,發出了追風奪命掌,了結了吸血老大的性命。
“大哥,大哥。”
“呀??????還我大哥命來。”
吸血老二往許慎歡那邊跑去,想爲吸血老大報仇。可惜,吸血老二簡直就是螳臂當車。許慎歡還是讓吸血老二見了上帝。
“大哥,二哥。”吸血老四大叫一聲後用匕首自盡身亡。
最後,許慎照樣一掌將吸血老三送去了西天。
“前輩,多謝相救,可以出身與晚輩一見嗎?”
“前輩??????”
許慎歡等了好一陣子,黑衣人並沒有現身。
“既然前輩不願現身,那晚輩就此告辭了,救命之恩容晚輩他日再謝。”
說完,許慎歡騎上了他的快馬,往張家寨飛奔而去。
馬兒經過幾天幾夜的奔跑,許慎歡終於到了張家寨。
由於許慎歡來勢洶洶,張家寨門外的兄弟們以爲許慎歡肯定不懷好意,便紛紛緊張起來。
“來者何人?快快下馬,報上名來。”張家寨門外的一個兄弟很無禮地喝道。
許慎歡跳下了馬,慢慢地走到剛纔對他說話的那個張家寨的兄弟面前,很客氣地對他說:“這位大哥,我別無他意,我只是來送信的。請問張前輩是否在寨中?”
那位張家寨的兄弟見許慎歡滿臉笑意,很是客氣,便稍稍放鬆了些。之後,他稍微客氣地回答:“寨主正在寨中與少寨主痛飲。”
“這位大哥,能麻煩您將這封信呈給張前輩嗎?”許慎歡從衣袖裡拿出了劉溫寫給張雲凱的親筆書信,還是很客氣地說。
“好,你稍等一下,我這就進去遞給寨主。”
張家寨的那位兄弟接過許慎歡手中的信後便往張雲凱所在的木屋走去。
“啓稟寨主,門外有個小夥子讓我將這封信遞給您。”
張雲凱放下手中用來喝酒的大碗,接過了信,看了起來。
“好啊!好啊!真是天助我也,我正愁著怎麼對付捆馬幫呢!”張雲凱歡欣鼓舞。
“爹連連叫好,莫不成有什麼天大的喜事嗎?”張雲凱的兒子張齊道笑著對張雲凱說。
“我兒,你看,西安的劉溫邀爲父一起誅滅捆馬幫,這難道還不是天大的喜事嗎?”張雲凱興高采烈地將劉溫的親筆書信拿給張齊道看。
張齊道看了一下劉溫的親筆書信,若有所思。不一會兒,張齊道很認真地對張雲凱說:“爹,倘若真如劉溫在信中所言,我們兩家聯手能夠輕而易舉地誅滅捆馬幫的話,那固然是天大的喜事。可是,爹,您有沒有想過,就算我們真能誅滅捆馬幫,我們得損失多少兄弟。再者,劉府的勢力比我們強得多,誰能保證劉府在誅滅捆馬幫後不會掉轉頭來順道來誅滅我們呢?”
“我兒言之有理啊!爲父一時興奮過頭,都把頭給衝昏了。”張雲凱拍了一下腦袋。
“齊道,依你看,我們應當如何應對?”
“爹,我們不妨表面上答應劉溫,實際上,我們可以按兵不動,保存實力,讓劉溫的人馬去跟捆馬幫拼他個你死我活。要是他們雙方兩敗俱傷的話,或許我們還可以坐收漁人之利。”
“齊道,我們這麼做會不會有失道義啊?”
“爹,千古以來,凡成大事者,有哪一個不是先爲自己謀利的?我們這麼做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好吧!爹暫時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就依你的。”
“你去叫送信的那個小夥子進來。”
不一會兒,那個替許慎歡送劉溫的書信給張雲凱的兄弟便到了寨門口。
許慎歡一直在寨門口等候,那個兄弟見了許慎歡後稍微客氣地說:“我家寨主請你進去。”
“多謝大哥。”許慎歡甚是欣喜。
很快,許慎歡昂首闊步走了進去,見到了張雲凱。
“張前輩好。”許慎歡鞠著躬向張雲凱施了一個禮。
“敢問閣下是??????”
“晚輩姓許,名慎歡,這次是家父讓晚輩送信給前輩的。”
“哦,原來你就是殺害飛鷹幫少幫主王順堯的許慎歡,聽說你的命可值萬兩黃金啊!你孤身一人前來,難道就不怕我將你捆了送去給飛鷹幫幫主王烈嗎?他可恨不得食你的肉飲你的血啊!”張雲凱想試一下許慎歡的膽量,便假意嚇嚇許慎歡。
“晚輩相信前輩絕不是貪財之人,斷不會那麼做。”許慎歡鎮定自若地回答道。實際上,憑許慎歡此時的武功,就算整個張家寨合力圍攻,又能拿他怎樣呢?
“侄兒臨危不懼,著實讓老夫佩服啊!來,侄兒,我們且先坐下。”
“不知前輩對你我兩家聯手誅滅捆馬幫之事有何看法?”
“捆馬幫三番五次幫助飛鷹幫搶我財物,跟我們張家寨過不去,你我兩家若能聯手誅滅捆馬幫那自然是天大的美事。”
“這麼說前輩是同意了。”
“侄兒,來來來,我們今日不醉不歸。”
說完,張雲凱將許慎歡拉到酒桌前大碗大碗地喝起了酒。
“前輩,晚輩敬您一碗。”許慎歡說完一飲而盡。
“侄兒好酒量,來,老夫也敬你一碗。”張雲凱說完也喝下了一碗。
“真是痛快,不知令尊對此事有何打算?”
“前輩放心,家父已經準備妥當,只等前輩一句話,我們即可攻進捆馬幫。”
“好,好,來,侄兒,老夫再敬你一碗。”張雲凱親自倒了滿滿的一大碗酒給許慎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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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慎歡與張雲凱父子越聊越起勁,談天說地,喜悅萬分。
一個時辰後,許慎歡知道時候不早了,準備回去。
“前輩,晚輩還得早日將你我兩家合作之事告知家父,這酒我們改日再喝。”許慎歡放下了酒碗,說道。
“怎麼,莫不是老夫招呼不周,侄兒纔剛來不久便急著回家了。”張雲凱輕輕地放下了酒碗,黑著個臉說。
“前輩盛情款待,晚輩實在是感激不盡,只是家父有言在先,晚輩必須回去了。”
許慎歡脫下了他的外套,將他的外套遞到張雲凱面前,對張雲凱說:“前輩,這是家父的謝禮,還望您笑納。”
張雲凱看著許慎歡遞到他面前的外套,頓時大怒:“劉溫真是欺人太甚,難道我張雲凱連一件外套都要他送嗎?”
“前輩,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家父的謝禮不是這件外套,而是這外套裡面的東西。”
說完,許慎歡拔出刀子將外套劃破,一錠錠閃閃發亮的金子冒了出來。
“前輩,請您笑納,這是家父的一點心意。”
張雲凱還有些氣憤,坐在一旁的張齊道接過了外套:“劉叔叔真是客氣了。”
“前輩,後會有期,晚輩這就告辭了。”許慎歡立即站了起來,向張雲凱再一次地施了一個禮。
“侄兒慢走。”此時,張雲凱的情緒已經恢復得十之七八了。
許慎歡急匆匆走後,張齊道將外套內的金子倒在了地上,數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