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何進旁邊安安穩穩照著的岳飛聞言一驚,不過很快鎮定,走上前,道:“張大人,你說我殺了太后,可有什麼說法?”
張讓用系統凝視他的內心:(賊喊捉賊的恐怕不是我,是你,禍國大奸,恐怕是你和何進等人秘謀,殺害天子母親。)
張讓淡淡一笑,道:“在將軍眼裡,咱家一直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奸賊,所以你認爲是咱家殺了太后是吧?”
沒有心思的岳飛立刻頂撞道:“是!”
張讓笑了,道:“以你岳飛的名聲,沒人會說你殺太后,叫你出來,主要就是要澄清咱家沒有殺太后,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這是把岳飛放在爐火上烤啊,如果他問,那就順了張讓的心思,人家肯定早就想好了方法應付;如果他不問,等同於張讓無罪,以後能問他的,只有皇帝一人。
思慮再三,岳飛還是開口了,道:“昨夜你說你在洛陽城外,可是誰能確定你昨夜沒有派人潛入內宮,刺殺太后。”
岳飛果然是岳飛,一上來就直接說出了要害之處。
張讓輕輕道:“嶽將軍,你覺得內宮戒備森嚴,尋常之人哪個能進來,而我張某手下,只有一個蒙毅而已,還是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本事。”
“……”
岳飛無奈了,他不知道戚繼光等剩下五人也是張讓的心腹,所以他認爲,張讓真沒有殺太后的那個本事。
不過他還是不死心,道:“太后死前的姿勢,是在主位上和兇手坐著交談,可見兇手她是認識的,而且關係匪淺,不會相信這個人會殺了她。”
張讓順著他的思路,假裝分析道:“認識太后的人,又能安安穩穩的進宮,出宮,這樣的人,除了昨夜根本不在宮內的我,陳慶之,蒙毅,還有被我派出去的戚繼光,好像,好像只有兩種人……”
“誰?!”
始終冷眼盯著張讓問話的劉宏冷不丁冒出一句。
“奴才……奴才不敢說!”
張讓惶恐道。
“你不說,朕就殺了你!”
皇帝劉宏氣急敗壞的說道:“快說快說!”
“唉——”
張讓佯裝嘆了一口氣,道:“陛下,能在宮內殺太后之人,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何皇后,一個是王美人。”
羣臣如夢方醒,“哦”了一聲。
張讓卻拱手謝道:“嶽將軍果然是國家柱石,一席話直接讓張讓明白兇手是何人,咱家對您感激涕零,傾佩之至。”
這番馬屁拍的岳飛充耳不聞,只是淡淡道:“還請常侍大人仔細問話,不要放過真正的兇手。”
皇帝劉宏看著岳飛,目光彷彿在問“張讓說的對嗎?”
岳飛微微點頭,示意陛下可以查張讓口中所說之人。
“傳——何皇后和王美人!”
劉宏嘴中總算是說出了讓張讓狂喜無比的話。
值殿官答應一聲,立刻去內廷找何皇后和王美人,以及他們各自的兒子——劉辨和劉協。
……
羣臣噤若寒蟬,其實他們都明白,能殺太后的人,只有三個人,張讓,何皇后,王美人,因爲他們都身處深宮,而且都是太后親近之人,除了何皇后和太后不睦之外,太后和剩下兩個人都是如膠似漆。
現在,排除了張讓,能殺太后的貌似只有一個人——王美人。
但是,昨天晚上陛下應該和王美人一直在一起啊,怎麼可能是她殺了王美人。
這場戲,是越來越好看了!
正在出神間,值殿官已經帶著何皇后和王美人到場。
“臣妾參加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二人跪倒,異口同聲的喊道。
“起來吧!”
劉宏的眼睛中看不出來任何喜怒,張讓卻深深的剖析出他的內心:(張常侍和嶽將軍說的對,能殺太后的只能是太后最親近的人,那麼是誰呢,不是張讓,就是眼前的兩人了。)
他幾乎已經認定,就是王美人或者何皇后殺了太后!
張讓嘴角浮動一點笑意,道:“皇后娘娘,王美人,奴才本不應該如此大膽,但是,陛下有旨意讓奴才必須問話,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何皇后昨夜已經和陳慶之商量好了,早就知道張讓想做什麼,索性大大咧咧道:“常侍大人爲國家操勞,辛苦了,要問什麼你就問吧,本後絕不爲難你。”
王美人冷哼一聲,道:“張讓,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國家柱石了,憑你也配問我?!”
張讓用讀心術察看王美人的內心:(我昨夜一直在陛下的牀上,寸步不離,你說我殺了太后,真是笑話,太后喜歡我家協兒,我巴不得他多活幾千幾百歲呢,滿朝文武誰人不知,怎麼會殺他。)
張讓心中卻想要給你找一個在場的證明那實在太簡單了,況且再找個殺人動機也簡單。
要知道以前的張讓,在大學裡主修的可是法學。
聽王美人一言,他面露難色,轉過身看著劉宏。
劉宏會意,大聲斥責道:“是朕讓常侍去問你們的,怎麼,朕也不配嘛?!”
“臣妾不敢,常侍大人要問什麼話,儘管問好了。”
王美人知道皇帝現在在氣頭上,能不要惹還是別惹,跪倒嬌滴滴的立刻回道。
劉宏對她這樣我見猶憐,嘆了口氣,淡淡道:“起來吧,也沒人叫你跪。”
一旁的何皇后心底醋意大發,讓窺視出她內心的張讓一陣發毛。
(死賤人,賊賤人,狐貍魅子就知道勾搭男人,是多久沒見過男人了,等陛下駕崩了,我一定讓你天天換男人。)
看看這內心,得多麼可怕。
張讓心中駭然:“幸虧我沒這樣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