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皓對我給嬌嬌招魂的事有些猶豫,但又表現(xiàn)的對她的死意外和不解,也許畢竟他是普通人,對這些靈異的東西有些畏懼吧。
晚上八點多,還沒接到呂天皓的電話,其實我也沒決定真的要給嬌嬌招魂,因爲(wèi)有時不一定招來的就是本人,經(jīng)常會有些惡鬼來搗亂。而且嬌嬌對我來說也不是很重要,她的死對我來說只能是一種驚訝和猜忌,至於她惹了什麼人,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
九點半的時候,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睡覺了,忽然接到電話,是呂天皓的手下打來的,說呂天皓出事了,無緣無故的暈倒在家裡了。我放下電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換了衣服趕過去了。到了他家門口,已經(jīng)有人等在門口了,我來到呂天皓的房間,他像睡著了一樣躺在牀上。
“他暈倒前有什麼徵兆嗎?以前有過這樣的時候嗎?”我問守在一旁的手下。
“沒有,皓哥一向身體都很好的,這次真的很突然,他回來的時候就心事重重的,問他他只是搖頭,什麼也不說。”一名手下說道。
“爲(wèi)什麼不送醫(yī)院,而是找我來?”我問道。
“是皓哥之前囑咐我們的,說他要是有事,就找你來。”呂天皓的手下說道。
找我?他知道會出事?他的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我走到他近前,扒了一下他的眼睛,又探了下他的脈,他是被人攝了魂,所以就像睡著了一樣。我口中念動安魂咒,又拿出一道收魂符貼在他的額頭上,沒一會的功夫,我看到他的魂魄從窗戶走了回來,然後躺回了自己的身體上。
我拿出安魂符,讓人拿個碗,我將安魂符燃燒後成的灰放入碗中,又拿出一個小竹筒,把裡面的水倒進(jìn)碗裡。這時,呂天皓已經(jīng)醒轉(zhuǎn)了過來,旁邊的人把他扶了起來,我把碗遞過去,讓他喝了。
他清醒了許多,潛走了其他人,房間裡就剩下我們倆,我也不問他箇中緣由。這個時候需要的是耐心,既然他之前已經(jīng)預(yù)感到自己回出事,那麼在他出事之後,已經(jīng)很想有人知道他出事的原因,因爲(wèi)經(jīng)歷了生與死,沒有人想在沒有人知道的情況下憑空消失。
“紫靈,你不是有很多疑問要問的嗎,爲(wèi)什麼不問?”呂天皓看著我。
“如果你想說,不用我問,如果你不想說,問了不答,不是自討沒趣額嗎!”我說道。
“你的卻和其他女人不同,你真沉的住氣,明明想知道,卻能忍住不問。”呂天皓說道。
“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另一面,在另一面裡有另一個世界,既然你極力的掩飾另一個你,我又何必枉做小人呢!”我說道。
“你給我的空間真的很大,讓我感到很自在,也許就是因爲(wèi)這樣,我才什麼都想對你說。”呂天皓說道。
“人與人交往不是光靠嘴上說的,還要靠心去交流,如果連心都沒有,那樣的交往只是表面工程,一旦出了事,就會各奔東西。沒有誰是傻瓜,你的毫無誠意,自然不會換來別人的一片誠心。”我說道。
“你有沒有騙過人?”呂天皓謹(jǐn)慎的看著我。
“有,因爲(wèi)我也是普通人,我也有我的私心和苦衷,沒有沒說過謊的人,只是謊言有善惡,但是謊言就是謊言,即便有再好的理由也改變不了說謊的事實。”我說道。
“我不知道怎麼會出事,但是我覺得和嬌嬌的死有關(guān)。”呂天皓說道。
“爲(wèi)什麼要和她聯(lián)繫到一起?”我問道。
“當(dāng)初是我把她趕出去的,她爲(wèi)了報復(fù)我纔跟了清水堂堂主,可是兩個堂主都死了,她又瘋了,她的心裡一定很恨我。今天又聽說她被人害死了,雖然不知道誰會去殺一個瘋子,但是她畢竟已經(jīng)死了,那她生前的怨恨一定不會隨著她的死而消失,我猜她是心有不甘,回來找我報仇了。”呂天皓說道。
“你是被人攝魂,她一個新鬼,即便有怨氣,也不會有如此大的本事,所以要傷你的人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我說道。
“不是她,那她也會找比她厲害的來抓我的。”呂天皓說道。
“你們是露水夫妻,再說,如果她真的恨,也應(yīng)該是我,就算要報仇,要泄憤,也應(yīng)該來找我。”我說道。
呂天皓思索著,他一定再腦子裡搜索著會這麼對付他的人,一個新鬼根本就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他不說話,我就不多問,反正他心裡應(yīng)該有數(shù),既然知道有人會害他,所有有可能這麼做的人他都會想到。
“如果沒事,我先回去了,時間太晚了,你還是好好的休息吧!”我說完起身要走,他拉住了我。
“別,別走,再陪陪我行嘛,我一會開車送你回去。”呂天皓說道。
“你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需要休息,我在這隻會打擾你,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我堅持著。
“你認(rèn)識樑少鵬多久了?”呂天皓突然問道。
“爲(wèi)什麼問這個?”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怎麼一下想到那去了。
“他的城府很深,可是我看的出你們好像已經(jīng)很熟悉了,我是怕你被他騙了。”呂天皓說道。
“你不是對我的事知道的很多嘛,我和樑少鵬是同學(xué),也是我的初戀,這些你不都知道的麼。”我驚訝的看著他。
“可是人都會變的,你還了解他嗎,你不介意莫曉曉奪人所愛嗎?”呂天皓問道。
“你怎麼突然又提起這個事了呢?曉曉和樑少鵬在一起的時候,我和他已經(jīng)分手了,其實其中的緣由都是張茜從中作梗,才導(dǎo)致我們的分裂的。看是後來知道了他們當(dāng)時的無奈,也就冰釋前嫌了,何況曉曉又受了很多苦,現(xiàn)在有了好的著落,我很爲(wèi)他們開心。”我說道。
“如果他們再次背叛你,你還會原諒他們嗎?”呂天皓問道。
“你想告訴我什麼?”我看著他。
“沒有,就是隨便問的,我們聊點別的吧。”呂天皓說道。
先聊了一會,時間已經(jīng)是深夜了,他打算要送我回家,但是被我拒絕了。一個人打車回到家,簡單的洗了把臉,換上睡衣上牀睡覺了。昏昏沉沉中,聽到有人在叫我,可是眼睛怎麼也睜不開,一著急醒了過來。
房間裡什麼都沒有,可是剛纔的聲音響的很真切,也許是做夢了吧,起來倒了杯水喝,然後又重新躺下了。這麼一折騰,睏意全小了,人在睡不著的時候,最愛胡思亂想,呂天皓對我說的話,又勾起了我的種種猜測。
明明是他和莫曉曉對不起樑少鵬,卻說的好像樑少鵬和莫曉曉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真是人嘴兩層皮,如果不是我之前聽到了他和莫曉曉的對話,說不定聽了他的話之後,真的對樑少鵬和莫曉曉產(chǎn)生猜忌。
想著想著又睡著了,夢裡我走進(jìn)了一家別緻又新穎的畫廊,牆上掛著各種風(fēng)格的畫,我不懂畫,所以也不敢妄自評價。畫的內(nèi)容很豐富,有自然的,有人物的,還有一些建築物的,五花八門。
其中有一副畫吸引了我,畫上是一個古代女子,窈窕婀娜,正端坐在梳妝檯前照鏡子。可是看著看著,發(fā)現(xiàn)畫裡的人好像動了,我又仔細(xì)的看,不是人在動,是從她照的鏡子裡反射的那個人動了,鏡子裡的她好像在朝我眨眼睛。
我驚奇的看著畫裡的女人,她緩緩的轉(zhuǎn)過了頭,可是鏡子裡的那張臉依舊對著我,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轉(zhuǎn)過臉來的女子和鏡子裡的不是一個人。我原以爲(wèi)轉(zhuǎn)過臉來的女人,會用與之身材匹配的相貌,可是當(dāng)我看到她的臉的時候,我真?zhèn)€人都呆住了。
畫中的女人擁有著無與倫比的身材,可是她的臉,卻是一片空白,我正驚訝的時候,那女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我又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臉,她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然後消失不見了,再看那站起來的女子,已經(jīng)將真?zhèn)€身體轉(zhuǎn)了過來,完全的面對我了。
她的胸口插著一把剪刀,鮮血染紅了衣襟,那刺眼的紅彷彿要從紙上流淌出來,我想要離開這裡,可是身體像被施了魔咒一樣動彈不得。那女子的身體慢慢的彎了下去,軟綿綿的癱倒在地上,最後俯臥在那裡。
一陣白霧升起,整個展廳被霧氣籠罩,將所有的畫都遮擋住了,我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正焦急著,忽然有股力量推了我一把,我的身體能動了,又被一股吸力吸向了某個方向。
我猛的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還躺在家裡的牀上,又是一個夢,是不是腦子裡想的事情太多了,竟然做這麼個稀奇古怪的夢,我拿起牀邊的杯子,大口的喝了幾口水,讓自己變得清醒。
外面的天已經(jīng)矇矇亮了,我也不想再睡了,起來洗了把臉,開始弄早餐。新的一天有開始了,可是陳舊的事情卻還沒有解決完,那些勞神的事情總也擺脫不掉,想想都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