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宴會開始,周毅也沒有出現(xiàn)。
張茜拉著樑少鵬和我們搭訕,似乎故意在我面前賣弄她與樑少鵬的親密,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如今的我對他已經(jīng)徹底的死心了。
“張小姐今天的臉色不是很好啊,是不是昨夜沒有休息好,或是過於勞累了???”我故意提到昨天晚上。
“啊,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還不是少鵬嗎,折騰到很晚才肯睡,真有點不好意思。”她的眼神裡掠過一絲不安,不過很快就消失了,然後故意羞答答的靠了一下樑少鵬。
樑少鵬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滿眼含笑的看著她,她已經(jīng)給了我想要的答案。
許震濤和他們應酬著,他已經(jīng)習慣這樣的場合了,林俊陪著我到旁邊比較安靜些的地方坐了下來。
“還沒有周毅的消息嗎?”我低聲問道。
“一直聯(lián)繫不上,派出去的人還沒有消息,你不要太著急,他的本事是我們有目共睹的,應該不會有危險的?!绷挚“参康馈?
“我想試著用靈力去感應他?!蔽艺f道。
“可是這裡不適合這麼做,尤其那個張茜也在,萬一她從中搗鬼,我們得不償失啊?!绷挚》磳ξ业淖龇ā?
“恩,那好吧,那就等回去了再說吧,希望他平安無事?!蔽艺f道。
此時大廳裡放起了舒緩的舞曲,已經(jīng)有不少對男女在大廳中央翩翩起舞了,咦,樑少鵬和張茜怎麼不見了。我的眼睛迅速的看著周圍的人,他們兩個就象憑空消失了一樣,突然間不見了。
“怎麼了?”林俊問道。
“樑少鵬和張茜不見了?!蔽一卮鸬?。
他也轉向人羣裡,也沒有看到他們的影子,這時許震濤走了過來。
“有消息了嗎?”許震濤問林俊。
“還沒有,樑少鵬他們不見了?!绷挚≌f答。
“哦?這我到?jīng)]注意,什麼時候的事?”許震濤問。
“就剛剛發(fā)現(xiàn)的?!绷挚〈鸬馈?
“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裡的人有點怪怪的,和來時我們見的有點不一樣了?!蔽逸p聲問他們
他們聽我這麼一說,仔細看了看周圍的人,然後吃驚的看向了我。
“他們好象有點僵硬,不自然?!痹S震濤說。
我點點頭,我也覺得他們就象一羣喪屍一樣,動作和身體不協(xié)調,不過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因爲他們和正常人一樣談笑跳舞。
“舉辦這次宴會的主人呢?”我問道,在人羣裡他的身影也消失了。
“奇怪,剛纔還在的,怎麼一轉眼不見了呢,可能去衛(wèi)洗手間了吧?!痹S震濤一邊環(huán)視周圍一邊說。
我突然感覺到有“靈”的存在,儘量壓低聲提醒他們兩個小心,我的手一揮,手裡多了三張符,分別貼到我們身上。
我拉起他們兩個朝門口跑去,剛到門口,門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關上了,音樂嘎然而止。我顧不得許多,立刻用自己的念力將門打開,拉著他們逃了出去。
就在我們逃出別墅大門的剎那,大廳裡忽然火光沖天,驚叫聲、杯盤落地聲、哭喊聲、慘叫聲響澈一片。
我們回到車上,司機啊斌立刻啓動車子,以最快的速度使出院子的大門。我們看見有很多人陸續(xù)的逃了出來,有的人身上還著著火,被燒的滿地打滾,慘叫聲此起彼伏。
突然一道閃電,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只見別墅上面冒出一股青煙,隨之有一道黑影飛出別墅,消失在夜色中
我們的車子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繁華都市在午夜也沒有停止它的喧囂,在城市的街道上隨處可見那些熱愛夜生活的人們,我們的大腦也暫時從剛纔的恐懼中舒緩了下來。
“濤哥,剛纔發(fā)生什麼事了?”司機啊斌打破了車內的沉靜。
“我也不清楚,突然間就發(fā)生了,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怎麼樣了?!痹S震濤驚魂未定的說。
“哎,這回別墅的主人可是損失慘重了?!卑”筻洁炝艘痪?。
我們都沒再說話,在沉默中回到了許震濤的別墅。
“濤哥,俊哥,紫靈小姐你們可回來了,快去看看周先生吧。”守在門口的啊玄見我們回來了,焦急的迎了上來。
“找到周毅了?”許震濤問。
“我?guī)煾翟觞N樣了?”我著急的問道。
“他應該是自己回來的,門口的守衛(wèi)把他扶進來的,他到門口就暈了過去,到現(xiàn)在都沒有醒過來?!卑⌒f道。
“爲什麼不打電話通知我們?”林俊問道。
“我有打電話,可是你們的電話全都是茫音,沒一個能打通的,我只好先找醫(yī)生給周先生看看,醫(yī)生說他一點傷也沒有,不知道爲什麼昏迷不醒?!卑⌒鸬馈?
我們邊說邊往裡面走,急匆匆的來到周毅的房間。
周毅平躺在牀上,我走近仔細觀察他,只見他雙眼緊閉,面色蒼白,身體似乎有點腫脹。我叫啊玄解開他的衣服,他的腹部有個象刀疤的痕跡,忽然看見那裡的皮膚鼓動了一下。
我以爲是自己看花眼了,眨了下眼睛,仔細盯著那裡,他腹部的皮膚果然動了。我們面面相覷,又仔細的看著,那塊皮膚下面象是有什麼東西在串來串去的。
我們全神貫注的盯著周毅的腹部,意想不到的事發(fā)生了,他腹部的皮膚破了個小洞,有個小東西從裡面鑽了出來。
我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是屍蟲。許震濤、林俊和啊玄不約而同的輕聲驚叫了一下,並向後退了幾步?!八皇侵芤??!蔽液芄麛嗟恼f。
“他,他不是周先生?可是,是我親自把他扶進來的啊?!卑⌒行┙Y巴的說。
“對,他不是。雖然是你將他扶進來的,可是你卻不知道他是怎麼來的,他是一個已經(jīng)死了多時的屍體,他臉上帶了一張和周毅相貌相同的面具?!蔽耶惓5逆?zhèn)定。
我走上前去,掏出一條手帕,將那屍體上的面具撕了下來,然後迅速的扔在了地上,面具落地的同時速度溶解了,併發(fā)出一股刺鼻的氣味。
屍體的臉已經(jīng)被毀,無法辨認其本來面目,而且屍體的身上開始不斷的鑽出屍蟲來。
“快,趕快找人將屍體包好擡走處理掉,然後將這裡徹底消毒。”我對許震濤說。
許震濤將這裡交給啊玄處理,我們離開了周毅的房間,回到一樓客廳。
“這個‘周毅’竟然是假的,那麼真的哪去了呢?況且,啊玄還找過醫(yī)生,難道醫(yī)生連活人和屍體都分不出來嗎?”林俊問出了我心理的疑問。
的確難以解釋,醫(yī)生怎麼可能分辨不出活人與死人,這具屍體是怎麼矇混過關的,真正的周毅又在哪裡?
就在我們沉思的時候,客廳的電話響了起來,林俊接聽了電話。
“是周先生,你去哪了,我們到處找不到你,都快急死了。”林俊急切的說著電話。
一聽是周毅打來的電話,我們都興奮眼前一亮,帶林俊講完電話後忙追問他周毅的情況。
“放心吧,周先生沒事,他去臨城見一個朋友,可是他朋友家出了點狀況,就耽擱了回來的時間。”林俊停了停,接著說:“他也說給我們打過電話,可是全是茫音?!绷挚〉谋砬楫惓5膰烂C。
我和許震濤也嚴肅了起來,是啊,啊玄也說過這件事,我們的電話怎麼會同時出現(xiàn)故障呢?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打電話的時間應該是在我們參加宴會的那段時間裡,那也就是那棟別墅另有玄機,造成我們的通訊設備全部失靈。一定有人事先在那周圍動了手腳,也就是說,今晚的宴會早被人打了主意,是想借此搞些小動作,而達到某種目的?!蔽曳治龅?。
“可這動作也夠大的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傷,舉辦者的損失可是夠慘重的了,真不知道這次搞這件事的人出於什麼目的,夠惡毒的了。”林俊說道。
“我覺得主要的目標應該鎖在三個人身上,就是這次宴會的舉辦者,再就是樑少鵬和張茜,他們三個人在出事之前突然消失了,是最可疑的?!蔽艺f道。
林俊和許震濤贊同的點點頭。
“是啊,直到最後我也沒見到他們的影子,而且出來的時候,我還特意留意了一下,沒有樑少鵬的車?!绷挚≌f道。
“周先生今晚還回來嗎?”許震濤問道。
“回來,說會晚一些,讓我們不用等他了?!绷挚』卮鸬?。
“好吧,我們先休息吧,這些怪事想揭開謎底是需要時間的,以後也許還有更奇妙,更意想不到的事情等著我們呢?!痹S震濤說道。
我們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知道周毅是平安的,我的心也就放了下來,只是一些隱患似乎仍在我們的周圍揮之不散。今晚的那場無名之火不知道明天的媒體又會如何解說,還有那個舉辦者的神秘消失,是否和樑少鵬他們有所關聯(lián)。
我有太多的疑問,可是眼睛已經(jīng)不爭氣的開始“打架”了,很快的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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