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鴻軒,我們真的不需要你來道歉。你還是麻溜走人吧!”脫脫的暴脾氣經(jīng)過幾次事件的催化後,那是愈演愈烈,根本不想聽上門的蕭鴻軒再說後話。
“勸你,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你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子。別把無知當(dāng)資本。你們雖然有錢,不過,也該知道,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不是仗著有錢有勢就能胡來的亂世。掂量清楚再行動,免得自己後悔!”
脫脫說的可謂一步到臺口。
蕭鴻軒看他兩眼,嘴巴緩緩?fù)鲁鲆豢跉狻P难e那是相當(dāng)憋屈的。
脫脫瞧他不服氣的樣子,立馬瞪大一對眼睛,雙手橫抱胸前,一副即將耍兇鬥狠的架勢。龔平龔正見狀,也走到他邊上,堅決力挺脫脫所說所做。
“脫先生,我想你大概有所誤解吧……”蕭鴻軒皺眉開口道。
“誤解?誤解個毛?事實都擺在眼前。你自己都說來道歉的!”脫脫激動地打斷他的話,斜睨他,“你別告訴我,這件事跟你妹子無關(guān)?或者說她被流浪漢誣賴上了?說是來道歉,實際上爲(wèi)洗白而來!”
“你要這樣,我告訴你說,我脫脫真是大寫的看不起你!”脫兔義憤填膺,見蕭鴻軒臉色難看,更篤定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話於是說的更直白更過分。“其實我們早就掌握到真相了。本來打算拎著那個老雜毛去找你們當(dāng)面對質(zhì)的。嘿嘿,你們那麼大個家族,蕭心彤那麼一個自詡高貴的小姐,做了這挫事,一鬧開,想必場面肯定精彩的很吶!”
“對,要不是安靜偏要攔著,我們鐵定追隨雪主,一起去了!說起來真是,安靜太過心軟啦!雪主一心爲(wèi)她好,她卻顧著人情……”龔正忍不住插了句嘴。
“哦?是安靜一直攔著嗎?”蕭鴻軒眼睛亮了亮,捕捉到令他上心的訊息。因爲(wèi)鬧心一直皺著的眉頭略略舒緩。
脫脫眉頭一挑,悄悄瞪了龔正一眼。把後者給瞪回去後,又轉(zhuǎn)頭跟蕭鴻軒道,“安靜對誰都心軟,可不是看在你的份上。別自作多情!”
嘆一口氣,揹著手,回頭跟自己嫂子說了一句,“嫂子哎,你經(jīng)常教導(dǎo)我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哦,‘看事不爽,說明不夠?qū)捜荩慈瞬凰f明不夠慈悲’?”
不等秦清答話,又點頭,一臉“我很懂,我領(lǐng)略了其中真諦”的樣子,嚴(yán)肅正經(jīng)臉面對蕭鴻軒道,“我嫂子說的沒錯。安靜雖然心軟了點兒,不過她是我們大家的朋友。她怎麼選擇,我們都是支持的。”
“不過,別以爲(wèi),我們放過蕭心彤,不跟她一般見識,你就能蹬鼻子上臉!告訴你,這種惡意的搗亂不是小孩過家家,你碰到我撞到我,說一句對不起就完事兒的!再說,要道歉也該你妹子親自來!”
脫脫來了個總結(jié),“不要每次你妹子想當(dāng)然地招惹我們,都是你莫名其妙地跑過來,毫無誠意地替代道歉!再次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們不需要,更談不了接受不接受!蕭先生,您請回吧!”
“請回吧!”龔平和龔正一左一右朝大門口一揮手,嘴裡吐出三個字,算是壯大脫脫的氣勢。表明我方的堅定立場。
秦清坐一旁實在看不下去。就過來打了圓場。“蕭先生,他們……都還在氣頭上,說話難免不好聽。你不要往心裡去。還是先回去吧!”
“安靜呢?怎麼到現(xiàn)在都不見她的人?”蕭鴻軒遇上一個能好好說話的,趕緊問了心中最想問的問題。
“她……”秦清下意識地望向廚房的方向。
“她在裡面啊,難怪!一定還不知道我來了!”蕭鴻軒一想到跟安靜在一間屋子裡休息的雨夜,心裡就說不上來的滿足和竊喜。
一瞬間,脫脫他們嚴(yán)厲的防備和排斥,對他來說都不是事兒了。心裡忍不住想,“我跟安靜心裡什麼都清清楚楚的,沒有任何障礙和誤會,這就夠了。跟你們計較,不是白花力氣嘛!”
“我自己去找她!”蕭鴻軒低聲說一句,擡腳就往如家小站的廚房裡走。
“喂!你幹什麼?誰批準(zhǔn)你進去了?”脫脫沒料這傢伙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頓時氣得不行,大聲吼了出來。
同時,伸手去拽蕭鴻軒的手,後者不耐煩地一個旋身,沒讓他得逞。脫脫的臉一下子黑地能跟鍋底賽一賽!
“你們還不過來幫忙?!我說,是時候給這廝一點厲害瞧瞧了!”脫脫衝龔平龔正喊,看龔平的眼神尤其帶著某種警告色彩。
好像在說,“瞧瞧,這都成什麼樣子了?再不採取點有效措施,這人可能要直接把安靜從我們的視線裡拖走了!”
果然,龔平還是上道的。立馬會意,也去抓蕭鴻軒的手。
“你們在幹什麼?”就在這時候,安靜突然拉開廚房的門,端著一碗賣相極好的面線出現(xiàn)。白色棉T恤,看起來乾淨(jìng)整潔。纖細的腰身上紮了件碎花圍裙,看起來不像廚師,倒像個小賢妻。
不過,這會兒額前滿是汗珠,黏住幾縷溼發(fā),想來,大熱天在廚房裡忙忙碌碌,這份工作著實辛苦啊。
“這個傢伙不請自來,你看看,就是因爲(wèi)他,客人都被嚇走了!你這碗麪線算是白做了!”脫脫腦袋瓜反應(yīng)挺快,立馬不含糊地告了蕭鴻軒的狀。
“就是!妹子做了那樣的事兒,空著手就說上門道歉來了!簡直搞笑!安靜,你自己說說,他有這個必要?我們趕他就是想給你出氣啊!”龔平神補刀。
“安靜,怎麼樣?累壞了吧?”蕭鴻軒就像沒聽到他們倆說話似的,兩步走到安靜身前,把那碗燙手的面線接過來放到一張空桌子上,自然而然地拉了她的手,眼睛裡滿是掛念和心疼。
“瞧你,都熱壞了!這麼操勞,會不會中暑啊?”蕭鴻軒變戲法似的從懷中拿出一張三角形男士汗巾,關(guān)切地給安靜擦汗。
臥槽!他在幹嘛?
脫脫和龔平兩人的眼睛都瞪圓了。
“別這樣!”安靜輕輕掃了脫脫和秦清他們一眼,臉上淡淡一紅,擋住蕭鴻軒的手,嗔道。
臥槽!安靜是在幹嘛?爲(wèi)什麼小眼神這麼嬌羞?爲(wèi)什麼他倆剛纔說的話好像根本沒入她的耳?
“你怎麼這時候來呢?也不提前打電話?”因爲(wèi)有朋友在場,加之雨夜兩人在一起發(fā)生的一些或溫馨或甜蜜的小事,她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蕭鴻軒。
“呵呵,知道我最近最常做的一件事是什麼嗎?想你!嗯,雖然以前也有,可這個心思現(xiàn)在不斷髮展壯大,我自己都無法控制了。所以嘛,心帶著我往哪兒走,我就往哪兒走了呀!”
蕭鴻軒俯低腦袋,反手戳了戳自己胸口,道,“它老是吵著要見你見你,所以,我就來啦!”
“你……”安靜瞬間滿面通紅。眼睛裡一下子像塞滿了夜空繁星似的,閃亮溼潤。無法相信,他大白天能衝她說這麼肉麻的話。而且,這時候客人也沒了,就幾個朋友在,這話雖然說的聲音不大,可誰也不聾不是!
這叫人怎麼好意思嘛!
“你個不要臉的!什麼道歉,我看你是想逮人發(fā)情吧?”脫脫早忍不住了,這會兒感覺渾身血液涌上頭頂,有跟火山似的,“嘭嘭”往外冒的錯覺。再憋著他還是爺們兒嗎?話襯心情,說的可謂不中聽到極點。
龔平和龔正也氣,沒料這人膽大包天到這種程度。不過,他們心裡有點犯合計,不能跟脫脫似的不顧一切地去撕逼。
蕭鴻軒通身富家公子氣派,氣定神閒,豐姿朗朗的,他們這種形象的站到他旁邊,映襯著周圍的反光鏡,心裡還是有點自卑的。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嘛。
他們的自信瞬間餵了狗。關(guān)鍵,蕭鴻軒和安靜站一起出奇和諧。而安靜態(tài)度也是曖昧啊。好像以前不是這樣的。怎麼突然給人感覺大變樣了呢?
懷揣疑慮,他倆也就沒動。不過,龔平有點受打擊,腦瓜不靈了。龔正狀態(tài)還是可以的。默默走到二廳,撥了雪主的電話。
她一大早就出了門。說是有點私事。按照交代的時間,應(yīng)該差不多能回來了吧。這事兒吧,沒她在,他們好像沒主心骨,辦事不牢靠呀!等會兒脫脫跟人打起來就不好了。
“你說什麼?”發(fā)情?EXM?蕭鴻軒額頭掛了黑線,感覺這侮辱怎麼帶著搞笑意味,可又的的確確是侮辱來著。他還是第一次聽人拿這個詞來說自己呢。
“你再說一遍?”蕭鴻軒回過神後,收了嬉鬧的心思,一板一正地問脫脫道。
“我說你發(fā)情期到了,大白天的就發(fā)獸性呢?不然,能對我們安靜說這麼噁心的話?”脫脫說著,伸手去扳安靜的肩膀,想把她拉到自己這邊。
“我去!”蕭鴻軒看脫脫的認(rèn)真樣兒,被反過來氣樂,敢情當(dāng)一個人想要無下限抹黑另外一個人,什麼莫名其妙的罪名都能往他頭上安,還搞得一副很有理的樣子?
在安靜被脫脫觸碰到的一瞬間,蕭鴻軒伸出雙手,抱住安靜的雙肩,兩人一起移了個位置,沒讓脫脫得逞。
“你今天來到底想幹什麼的?說清楚!”脫脫簡直要怒髮衝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