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蕭鴻軒毫無形象地大叫出聲,感覺下巴好像被打脫臼了。剛要昂起頭,質問汪雪主爲什麼,就見這位冷美人跟瘋了似的,拳勁腿風一齊向他招呼。
他勉強跳動步伐,躲過她的掃蕩腿,身體防備不住,只能伸手格擋,沒想到被一個女孩子打到雙手發麻。他毫不懷疑,這些拳頭如果落到胸前,他真的有可能內傷啊!
“你幹什麼?我又沒得罪你?長得挺好看,原來是個瘋婆子啊!剛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吧?”
蕭鴻軒在安靜那兒受的心傷還痛著呢,現在是身體受到攻擊,人家說一言不合就開打,可這女人就問了自己的名字就動起手了。他還能好好說話就怪咯!
汪雪主根本不理他,反正動作大開大合,眉眼開闔之間,眸光犀利無比。就跟電視上演的女俠差不多,英姿颯爽。相比較而言,蕭鴻軒就狼狽多了。
本來還算有幾手三腳貓功夫的,可到雪主面前就什麼都不是了。守了一會防線就支撐不住,眼看就要全線崩潰,只能罵罵咧咧,邊打邊跑。
“雪主姐,你這是做什麼呀?爲什麼要打蕭鴻軒?……是我錯了,我不該不聽你的話。你別這樣,放他走吧!”安靜在見到他們上門的時候,還擔心自己會捱罵呢。
哪知道,雪主竟然直接跟蕭鴻軒開戰,她心裡突突直跳,看那傢伙被打得慘兮兮的,連忙出聲維護。
她身邊的幾個男生立馬不幹了,個個臉上都是義憤填膺外加恨鐵不成鋼的神色。
脫脫指著安靜的鼻樑,“你”了好幾下才說把話說出來,“你是傻瓜嗎?出門沒有帶智商?沒有自己的判斷力。他剛纔都那樣了,你現在還給他求情?我說這姓蕭的就是一衣冠禽獸,打死了是爲民除害呢!”
“就是!這人太太太無恥!他剛在在幹什麼呀?都是我偷偷想一下都覺得犯罪的事啊!怎麼可以?你都不生氣嗎?鬼迷心竅了吧?”龔平也是氣憤難平,一不留神把心裡想的心事都給透露出來了。
不過,安靜神經大條,而且現在正在糾結害怕中,根本沒聽出他話中的含義。倒是脫脫悟出點什麼,狠狠地鄙視了他一眼。
“我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蕭鴻軒雖然沒有多好,可他今天要不來的話,我現在就……就慘了呀!”安靜急道。
“呃……你把話說反了吧!明明我們不來你就慘了的!瞧瞧你的臉哦,嘖嘖,這麼細嫩的小臉都紅了一大片,還腫的老高,我們不來的話,你現在指不定什麼樣兒呢!”龔正一半心疼一半責怪道。
這時候,蕭鴻軒因爲躲汪雪主如雨點般落下的拳頭,又是側身體又是彎腰的,沒想,先前給安靜浸溼毛巾的時候,撒了不少水在地板上,他一個不留神踩在那攤水漬中,腳下猛地一滑,人就失去平衡,被直接摜倒在地。
這一跤摔地那叫一個響亮,蕭鴻軒覺得屁股啊腰啊哪哪兒都疼,幾乎整個人都摔廢了。光這也就算了,關鍵是他摔的姿勢太難看啦,別人可以忽略不計,安靜還在一邊看著呢,打不過汪雪主已經夠丟臉了。現在連最後的男人尊嚴也失去啦!
他一個鯉魚打挺想起來,沒想到又打跌一次,想想就心灰意冷,憋屈地不要不要的啊。偏偏汪雪主人冷心也狠的,他都這麼慘了,她還不肯輕易放過呢。見他在掙扎,直接曲起右腿,膝蓋頂在他的喉嚨口,讓他徹底被壓制住。
安靜和脫脫他們見狀也不多聊了,紛紛跑上前來觀望。
“你,服不服?”汪雪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嗆聲道。
蕭鴻軒瞪著雪主的臉,呼哧呼哧地喘粗氣。因爲喉嚨被頂地死緊,他呼吸都不暢快了。“服?服你姥姥啊!都說漂亮的女人沒腦子,你就是典型!耍狠逞威風是你女人該做的事嗎?”
“呃啊!”話剛說完,他喉嚨處就是一痛,雪主對付他堪稱毫不含糊。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人!把皮相和家世當做行走社會的制勝法寶!可悲不可悲?”汪雪主總算肯跟他正面交談了,不過說的話無疑叫人吐血。蕭鴻軒覺得自己好像連人權都沒了,照她這麼說的話。
不經討伐和控告,直接就給他這個人定性了嘛!什麼仇什麼怨?
“你肯定做過棄婦吧?我猜,被我這樣的浪子傷害過?”蕭鴻軒氣到一定程度,反而無所謂地笑起來,說話也是毫不客氣。
笑話!這個時候,還考慮她是慕玉安的心上人,那他就是傻逼了吧!聖母瑪利亞就算要轉世,也不該變成男性嘛,他可不想給自己臉上貼這種金!
“我靠!你個王八羔子,你說什麼呢?”聽這話,龔正倒比雪主更不樂意,揚手就要往蕭鴻軒的臉上揍。卻被安靜眼疾手快地給拉住了。
安靜使勁兒撥開他,自己擠到雪主的身邊,看著她懇求道,“不要這樣了。這事情主要責任在我。蕭鴻軒人真的還好,沒有你們想象中的糟糕。今天要不是他,我就被壞蛋給欺負了呢!你們看看我的臉,是不是很嚇人,就是被那個壞人打的!”
壞人?還有另外一個壞人?壞人不是蕭鴻軒?那他們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場面又是怎麼回事?一個個疑問在腦子裡閃現,脫脫他們都有點發愣,雪主也大感意外。敢情她出頭出的並沒有很恰當啊。
“你的臉不是姓蕭的打的?不是他想對你意圖不軌所以殘忍實施的暴力手段?”脫脫問出大家都想問的問題。
“你們以爲是蕭鴻軒打的我?”安靜睜大雙眼吃驚道。心想怪不得啊,她沒聽雪主的話,依舊跟蕭鴻軒來往,就算惹她生氣,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嘛。她雖然知道雪主以前的風雲歲月,但親眼見識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還是希望她好好說話,別輕易動手打人啊。不然,她會對她產生恐懼心理的。太暴力啦!
“我去!安靜我心疼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打她呢?你們是豬腦子吧?我蕭某人從來都沒有打女人的歷史!”最冤的怕就是蕭鴻軒了,聽他們的對話,他有捶地的衝動。
“滾蛋!安靜輪得到你來心疼嘛!”脫脫一聽他說話,就大皺眉頭。雖然已經瞭解大致情況,知道是他們誤會了,可不管怎麼說,這傢伙總要在安靜面前晃悠,他在情感上就是接受不了。潛意識覺得他是莫大的威脅。
“你他媽才豬腦子呢!雪主說的沒錯,你除了有副臭皮囊,還有跟糞土一樣的金錢外,還有什麼啊?哦,對了,恬不知恥的一顆心!你打不打女人誰又知道?你就省著點吹吧!”
龔平跟脫脫一唱一和道。說完不忘提醒安靜,“小安安,說不定今天那壞蛋就是他給安排的,就想騙你讓你以爲他是救命恩人呢!這樣他好趁虛而入啊!你可別忘了,他是什麼樣的人!情場高手喔,會玩的手段夠你修煉個一百年的!”
蕭鴻軒的臉徹底冷下來,眼睛屏蔽了所有的人,只看安靜,嘴角倔強地翹了翹,問她,“你信我還是信他的話?還有,先前來不及回答的問題,你是發自內心的討厭我嗎?”
安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一下子就陷進了他的眼睛裡,聽他的話,幾乎沒有細想就脫口而出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以前或許會誤解,現在真的不會了。還有,我爲什麼要討厭你呢?你都幫了我這麼多。”
安靜說完後,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起來。雪主和脫脫他們個個都是一臉的驚訝和和擔憂,特別是脫脫和龔平,再看向安靜都有種很不安的感覺,似乎這姑娘一下子跟他們拉遠了距離,要離他們而去了。
她是這麼的相信這位有名的花花公子啊!朝夕相處的人一心爲她好,她都看不見了。這樣的說法,不是擺明指龔平在血口噴人嘛。
“哈哈哈哈……”蕭鴻軒突然大笑起來,因爲喉嚨一直沒被“解放”,身體因爲笑聲抖動地太厲害的話,就會硌到喉結,因此一邊笑一邊咳著,可他根本不在乎,笑地張狂而肆意。聽在脫脫他們的耳朵裡就格外刺耳。
“雪主,這小子就是欠揍!你不要大意地教訓他一頓吧!不管怎麼說,今天的事情也太湊巧了點。有壞蛋欺負安靜他就跟救世主似的現身了,沒陰謀誰信啊!還有,剛纔我們進來的時候,他分明要對安靜不軌!說到底就是個賤胚子!”
脫脫忍不住氣,又再發泄了一通。
“你們有完沒完啊?真的不是那麼回事!來找麻煩的人我認識,是跟我競爭店面的人,他不甘心店面到我手裡,所以纔來報復的。他跟蕭鴻軒根本就不認識啊!你們不要隨便猜忌人不行嗎?”
安靜有點受不了,乾脆簡單解釋了下孫大用的身份。
雪主這才基本釋疑,慢慢地收回右腿,站直了身體。脫脫和龔平心情複雜之下也不想說什麼了。
“我今天好高興,哈哈哈……”蕭鴻軒被安靜扶起來,身體還搖晃著,笑聲卻是不停。“我要正式跟你們宣佈,安靜我要定了!”霸氣地一指脫脫和龔平,道,“有本事就來和我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