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的宴會被左伊夏衝亂主題,可並不妨礙它繼續(xù)進(jìn)行,賓客們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但是斷然不可能傻傻跑去問景先生,你怎麼不介紹你的小三了?
賓客們只當(dāng)是什麼也不知道,反正大家的注意力全被剛那驚豔出場那個旗袍裝小美女吸引,幾乎所有人都在猜測她是哪家藏著的千金。
也有想上去搭訕的,可幾乎全被她身後那管家凍人的氣場嚇得不敢太靠近,即使是敢上來的,也全被管家不動聲色地趕走。
另一邊金安琪挽著紅衣貴婦大有些要收做乾女兒的親熱,金安琪不時對左伊夏指指點點,想都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話。
被兩雙毒惡的眼睛盯著,左伊夏想不發(fā)現(xiàn)都難,她向那位紅衣貴婦望了一眼,對方立即恨恨瞪她,連姓名都不清楚卻已然站到仇人位置。
這位紅衣貴婦雖還沒被景先生承認(rèn)身份,但在名流圈裡也算不小的人物,一般人見到她多少要尊稱一聲“景夫人”,真要得罪她是會有不少麻煩的。不說別的,光是她去拉幫結(jié)派然後組團(tuán)給左伊夏臉色看,就夠她喝一壺了。
左伊夏低眉想了想,突然揚(yáng)起一張笑臉徑直向她們走了過去,景夫人沒想到她還敢撞槍口,立即冷臉堆出一副尖酸待發(fā)的臉來。
左伊夏也不懼她,她維持著微笑走到兩人面前,突然她轉(zhuǎn)頭對著金安琪帶著親切的融融笑意說,“妹妹,你在這裡啊,我到處找不到你。”
金安琪僵了一僵,不知如何接話,左伊夏會對她裝友好,她還真有些始料不及。
左伊夏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頭又對景夫人說,“景夫人不會生我氣了吧,反正我妹妹來陪你,你也沒時間生我氣了,我先走了。”她嫣然一笑迅速後開,轉(zhuǎn)身上樓換衣服。
她的作法像個不成事的驕慢公主,可她這些不成事的調(diào)皮話卻像矛頭一樣,將景夫人的怒火引向金安琪。
景夫人頓時甩開金安琪,怒目瞪著她,她拿不明來歷的左伊夏沒辦法,可面前這個假裝討好的“幫兇”,她可不想那麼輕易放過。
“我說是哪來的機(jī)靈姑娘,在這兒給我裝熟,原來是幫你姐姐拖延時間的。好,真好……”景夫人不客氣地一杯紅酒直接對著她臉上潑了過去。
金安琪躲閃不及弄得一身狼狽,她委屈地說,“是她陷害我……”
“哦,那她不是你姐姐?你剛纔怎麼不說。”景夫人瞇著眼睛看著她,明顯是不信。
她們這邊的動靜早引來不少看熱鬧的賓客,有個婦人問,“景夫人,這是怎麼了?”
景夫人拍著衣袖,嫌棄地說,“什麼人啊,還想跟我沾親,噁心到我了。”
旁人聽到這話,再看金安琪時也是一副嫌棄目光,要說是因爲(wèi)左伊夏的原因,金安琪反駁還有些由頭可說,可景夫人張口就說她野丫頭,分明是直指她尷尬的身份。
金氏兩母女那點底子外人還不知道,這些天天閒著沒事全用來八卦的貴婦們可是個個都在猜呢,景夫人的話無疑是把人們的猜測推向不好的方向。
偏偏金安琪本身了出生弱,正應(yīng)了那個“野”字,又被景夫人這樣背景更強(qiáng)的人當(dāng)面罵出來,她還真不敢反駁,誰知道景夫人會不會一氣之下當(dāng)面揭她的底。她只能縮在那裡裝柔軟。
景夫人剛纔搭理金安琪,完全是以爲(wèi)是遇著個善解人意的姑娘,可左伊夏的話讓她知道完全不是這麼回事。景夫人就算今天沒有被景先生承認(rèn)身份,可她畢竟有她的地位在,路人不敢惹她,自然站到她這邊,一同對金安琪這個想抱大腿不成的野丫頭鄙視起來。
這動靜大了何只一倍,景先生髮現(xiàn)騷動也過來看了一眼,他看到一身狼狽的金安琪不由皺了一下眉頭。
“這是幹什麼?”
景夫人正對他有氣,脫口就兇巴巴地說,“別什麼人都請,這種來歷不明的……別髒了景家的地方。”
景夫人這話暗裡其實是想罵左伊夏,可那個壞了她好事的丫頭來歷不明,而且一出現(xiàn)就得了景先生的喜歡,還收了那麼貴重的見面禮,她又不蠢不敢直面去罵左伊夏,可指桑罵槐地對著金安琪罵,有誰敢說她什麼。
本來今天是她的宴會,現(xiàn)在全搞砸了,景先生自知理虧讓了她三分,他沒說什麼掃了一眼走到一邊繼續(xù)男人們的把酒聊天。
景夫人得了他的意思,繼續(xù)冷眼對著金安琪,這個時候其實金芝華就在旁邊,可她並沒有過來幫忙,即使金安琪幾次對她投以救助的眼神,金芝華也像是沒看見一樣。
左伊夏站在樓下靜靜看著樓下的喧鬧,嘴角掛起一抹冷笑,金安琪縮在角落裡所白眼包圍,看她那柔弱委屈的可憐模樣,誰又能想到她那天使般柔弱的白皮下藏著的是怎樣的蛇蠍心腸。
“幹得不錯。”景佑軒站到她身邊,扶著欄桿一起看著樓下的熱鬧。
左伊夏撇都懶得撇他一眼,被他算計的事還沒找他,自己就送上門了,她清了清嗓子,用最清楚的聲音說,“承蒙誇獎,我也是沒辦法,誰讓我被人坑了呢?”
雖然她是這種坑屬性的體質(zhì),雖然她沒點明是誰,可真要有人揣著明白裝糊塗,那她也不介意像對付金天使一樣對付他。
“你是生我氣了?”景佑軒看著她,彎著嘴角笑得相當(dāng)魅惑,“我感覺你能解決才放你去,我夾在中間只會更麻煩。”
他說話是望了聶管家一眼,之前左伊夏換衣時,這位管家找到他,管家看出他的計策,是管家勸他不要出面免得再生枝節(jié),這回頭一看怎麼好像是他被這管家給坑了。任由一個女生面對麻煩,他豈不是當(dāng)了回縮頭烏龜。
“是嗎?”左伊夏冷哼了一聲,顯然是真的有些生他的氣,她不回頭問旁邊的人,“管家你怎麼看?”
聶胤辰眉角跳了一下,臉色更加冰冷,這個很有架子的主人是把他元芳用了嘛?
他犯不著在這些人面前賣傻,只是目光高傲的用眼白上下打量了一眼景佑軒,所有人就明白他那明晃晃的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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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回覆,好吧,那我自作主張三更吧
另外,真想看管家身份揭穿嗎?真的嗎?
不想看小左左調(diào)教他了嗎?
都還沒調(diào)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