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陳翊還是拒絕了高銳的邀請，而高銳也彷彿全然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沒有再多勉強陳翊。
軍演結(jié)束，指揮部全體撤出清水坪。
秦明並沒有來得及與陳翊道別，因爲事發(fā)當天半天的時候他便被一架直升機接走。
直到通過山鷹的選拔。回原部隊收拾東西的時候，秦明這纔想起了自己在被陳翊救下之後。軍醫(yī)大學(xué)董姓教授留給他的名片。
當然這只是後話。
……
“軍訓(xùn)終於要結(jié)束了！”
當鄭飛宣佈了軍訓(xùn)結(jié)束，第二天返校的通知之後。明顯黑了一圈的馬碩明坐在地上，對身邊的李懷信與張晶鑫道：“你們說說怎麼回事。我這還沒走呢，怎麼就覺得有些捨不得了，該不會被黑麪閻羅培養(yǎng)出受虐傾向了吧！”
“很有可能！”李懷信認真的點了點頭道。
“你不是一直都有受虐傾向嗎？”張晶鑫笑道。
“陳翊呢？”歐陽子琳小心翼翼的走上前道。
對於陳翊的這個小集體，歐陽子琳相對還是有些陌生的，所以即便是在陳翊已經(jīng)介紹過衆(zhòng)人的情況下，她詢問的時候還是有些不自然。
因爲她知道，比起自己，舒窈要更早一步融入了這個集體。
馬碩明擡頭望了歐陽子琳一眼，嘴巴囁喏了兩下後，冷哼著別過了頭。
李懷信用腳踢了踢馬碩明。微笑著對歐陽子琳道：“他剛被黑麪閻羅叫去了，應(yīng)該馬上就回來。”
“謝謝！”
歐陽子琳尷尬的道了聲謝，轉(zhuǎn)身便準備離開，李懷信又跟著道：“要是沒事的話和我們一起等著吧，大家一起聊聊。”
“不用了，等回學(xué)校了我請你們吃飯！”歐陽子琳勉強的笑著離開。
“誰稀罕！”馬碩明低聲嘟囔道。
“你怎麼回事？”李懷信出聲對馬碩明道。
“怎麼回事你不知道嗎？”馬碩明反問著道：“我到現(xiàn)在還覺得舒窈和陳翊更般配一些。這個女人不是第三者插足嗎？”
“什麼第三者，難聽不難聽？”
李懷信出聲道：“就算你不喜歡她。可多少也的看著點陳翊面子不是？”
“總之，我覺得陳翊這件事做的不地道！”馬碩明回答道。
“好了。別聊了，陳翊回來了！”一邊的張晶鑫提醒道。
“怎麼了。聊什麼呢？”
陳翊走上前，看著神色有些異常的幾人道：“怎麼看上去狀態(tài)有些不對勁？”
“沒什麼！”
李懷信開口道：“剛剛歐陽子琳過來找你。”
“沒什麼事吧？”陳翊問道。
“他沒說。”李懷信搖頭道。“對了。黑麪閻羅喊你有什麼事情？”
“他讓我喊你進去，你自己去問吧！”陳翊回答一句。拍了拍李懷信的肩膀，莫名其妙道：“好好考慮一下！”
馮章找他詢問是否願意當兵的事情，並且表示部隊可以協(xié)調(diào)陳翊學(xué)籍問題，過兩個月軍隊招兵的時候直接可以進入夜鷹偵察營。
在陳翊表示了否定後，馮章也沒有再多勸，而是讓他喊一下李懷信。
……
李懷信站在辦公室門口，整理了一下衣著後，出聲道：“報告！”
“進來！”馮章那不溫不火的聲音頓時傳了出來。
“馮排，你找我？”李懷信進門道。
“座。”
馮章伸手指了指桌前的椅子，等到李懷信坐下後，接著道：“我有件事情想要和你談?wù)劊Ｍ隳苷J真考慮。”
“嗯！”李懷信點了點頭。
馮章倒了杯水，遞到李懷信面前道：“你覺得這段時間過的怎麼樣？”
“很充實，很開心。”李懷信沉吟著道。
“那你想不想繼續(xù)過這樣的日子？”馮章問道。
“你的意思是？”李懷信遲疑著道。
“你想不想成爲一名真正的軍人？”馮章直接道。
“……”
李懷信一臉錯愕的怔在原地。似乎對馮章的問題十分意外。
“你可以慢慢考慮。”馮章回答道：“不過你要只是擔(dān)心學(xué)籍之類的問題，我們會幫你和學(xué)校協(xié)調(diào)。有些人天生就是要當軍人的。而你恰巧就是這類人！”
“我……”
李懷信額頭汗跡隱現(xiàn)，表現(xiàn)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像在做一個關(guān)乎生死的重大抉擇。
“你可以多考慮一會，不用急著給我答覆。”馮章出聲道。“不過我希望你能做出一個真正出於本心的決定，不要爲以後失去這個機會而感到可惜。”
“對不起，馮排。”
李懷信垂下頭。語氣低沉的回答道：“我不能當兵。”
“能告訴我原因嗎？”馮章皺眉道。“看的出來，你是喜歡這裡的。在此次參加軍訓(xùn)的學(xué)生中，我比較看好的是陳翊和你兩個人，你雖然目前在很多方面的表現(xiàn)都並不突出，可是你卻比他更適合這條路！”
“我可以不說嗎？”李懷信沉默了一陣道。
“可以！”
馮章點頭，拿筆寫下了一個號碼後遞給李懷信道：“不過你要是改變主意的話。可以隨時聯(lián)繫我！”
“謝謝！”
李懷信接過紙條，緩緩起身朝辦公室門口走去。三五米的距離對現(xiàn)在他的來說簡直就像是一條不可逾越的天塹，走了半晌他纔到了門口。
……
學(xué)生們的晚飯仍舊是在訓(xùn)練場食堂解決的，並沒有出現(xiàn)大多數(shù)人所期盼的篝火晚會。不過鄭飛爲了安撫衆(zhòng)人，宣佈衆(zhòng)人在晚上十點前可以自由活動。
“兄弟們，你們說大家就要走了，是不是給教官們也留下點印象？”
馬碩明將平時有點交情的學(xué)生聚攏在一起，出聲鼓動道：“不然的話，咱們也對不起教官們這段時間的教導(dǎo)。”
“要！”衆(zhòng)人立即附和道。
“大家集思廣益。”馬碩明出聲道：“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講講。”
“每人準備份禮物？”有人建議道。
“這鬼地方哪裡能有什麼商店？”
那人話音剛落，立即有人出聲打斷道：“就算這裡有商店，咱們身上也沒錢啊！”
“咱們可以準備不要錢的禮物！”
“丟不丟人？”最先開口的學(xué)生否決道：“那玩意怎麼能拿出手？”
“……”
陳翊看著餿主意層不不窮的衆(zhòng)人，對身側(cè)的悶悶不樂的歐陽子琳道：“怎麼了，是不是馬碩明對你又說什麼了？你不不要介意，那傢伙就是那德行。”
“沒有！”歐陽子琳搖了搖頭道：“我在想舒窈。”
“怎麼了？”陳翊問道。
“她現(xiàn)在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歐陽子琳問道。
“島國。”陳翊遲疑著回答。
“你有想過她嗎？”
歐陽子琳轉(zhuǎn)頭盯著陳翊，秋水般動人的瞳孔一片澄澈，似乎只是問了一個午飯去哪裡吃的小問題，根本看不出什麼所以然。
“有！”陳翊點了點頭。
“等到放寒假的時候我們?nèi)フ宜桑 睔W陽子琳出聲道。
“爲什麼？”陳翊錯愕道。
“陳翊，你有什麼主意？”
馬碩明話打斷了陳翊兩人的交談，看到衆(zhòng)人都看了過來，陳翊出聲道：“我們要不要晚上給教官組織一場訓(xùn)練，讓他們也開心開心。”
“說來聽聽！”馬碩明眼睛泛起一陣精光，走到陳翊身前道：“怎麼訓(xùn)練？”
“咱們可以……”陳翊低聲將自己的提議講了出來。
“好！”
“就這麼辦！”
“……”
等到陳翊將自己的計劃講完，立即有人站出來表示贊同。
“計劃倒是不錯，可是有個很大的問題！”馬碩明沉吟道：“黑麪閻羅那邊應(yīng)該由誰去？”
看到衆(zhòng)人的目光再次齊聚到了自己的身上，陳翊連連搖頭道：“我只負責(zé)出主意以及配合你們，其他的事情我就把不參加了！”
“這怎麼行？”馬碩明笑吟吟道：“這件事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