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年輕女人立即拒絕道:“你上星期就說好陪我出去買東西的?!?
“今天真的不行,昨天出了件大事?!蓖踅|甩開對方的手,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等下個星期,下星期我一定帶你去?!?
年輕女人輕哼一聲,別過頭道:“你這次要是走了,以後就都別來了?!?
王建東搖了搖頭。將口袋內那個昨天宋雨銳交給他的信封扔給對方,親暱的在女人臉上拍了拍道:“你今天自己去,下星期我一定陪你?!?
年輕女人打開信封看了看,神色這才緩和了幾分,出聲道:“這可是你說的,下星期可不能再爽約了!”
實際上她這個時候心裡已經有了幾分歉意,早知道這樣,昨晚應該更賣力點纔是。
“一定!”
王建東笑著點頭,在女人臉上親了口道:“我走了!”
等到對方離開。年輕女人立即坐起身,打開信封數了起來。
吱……
房門輕響。
年輕女人急忙將錢塞到枕頭下面,出聲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忘拿什麼東西了嗎?”
“先把衣服穿上?!?
一陣十分冷漠、沙啞的聲音響起,接著年輕女人便看到一個戴著鴨舌帽,衣著普通的男子走了進來。她剛想大叫。卻看到對方手中泛著金屬光澤的手槍。
“你…你是……什麼人……”年輕女人結結巴巴的詢問道。
“先穿上衣服!”剛進門的楊浩低聲說道。
年輕女人急忙撿起已經扔到地上的睡衣,將自己的赤裸的身體遮掩了起來。她這個時候已經稍微放下了點心,因爲從對方的話裡來看,似乎並沒有劫色的打算。
忽然,年輕女人又覺得有些懊惱。
這傢伙如果不是劫色的話,那肯定就是劫財了。與錢財相比,她反而更希望對方是來劫色的。
“你要做什麼?”年輕女人幽怨道。
“你和王建東是什麼關係?”楊浩問道。
年輕女人遲疑了一陣,回答道:“我是他的情人。”
“你現在立即去檢舉他,我就放過你,並且給你一筆錢。”楊浩回答道。
他還真的有些擔心這個年輕女人會否認自己和王建東的關係,否則的話,事情反而會麻煩很多。
“檢舉他?”
年輕女人怔了怔。隨即又問道:“你能給我多少錢?”
“二十萬!”楊浩出聲。“錢一會就有人送來,你可以放心?!?
“好!”年輕女人立即答應,開口道:“不過要是我自己去檢舉他,不一定會有用?!?
“嗯?”
“我可以去找他老婆,他老婆是條母老虎!”年輕女人建議道。
楊浩只覺得自己的背後生出了一陣惡寒,看了年輕女人一陣道:“事情你自己做,鬧得越大越好。錢待會就有人送過來,要是你……”
“我知道,你肯定要說沒做的話,下場會很慘。”年輕女人打斷了楊浩的話,忽然笑著道:“你可以放心,我肯定會做的?!?
“……”
楊浩沉默了一陣。轉身離開了房間。
……
燕京,某小巷。
“老許,老許?!?
老太太手裡拿著一份報紙。用力的拍打著一處房門,神情焦急。
“來了!”
片刻,門被拉開。藍衫老人老許打開房門,疑惑的看著老太太道:“老夏,一大早的有什麼事情嗎?”
“你看報紙了嗎?”老太太老夏將報紙遞給老許。出聲道:“小陳大夫被抓了!”
“怎麼回事?”
老許接過報紙,看了兩眼道:“這上面說的雲崗堂是小陳大夫嗎?”
“我剛去看了,的確是的?!崩舷狞c頭道:“現在可怎麼辦。小陳大夫那麼好的人,怎麼可以抓呢?”
老許遲疑了一陣,點頭道:“咱們去看看,實在不行的話,就去找派出所要人!這幫警察也真是的,放著全燕京那麼多黑診所不管,偏偏就查了小陳大夫的地方,真是豈有此理。”
老夏點頭答應一聲,依言便跟著老許朝院外走去。
走出了兩步,老許忽然停下腳步,回頭道:“等等!”
“怎麼了?”老夏問道。
“咱們兩個人恐怕不夠,得多找幾個人!”老許皺眉思索了一陣。在老夏耳邊交代了幾句。
老夏聽完之後眼前一亮,點頭答應道:“咱們就這麼辦!”
……
“王局,你來了!”
消瘦警察回頭看了眼剛進門的王建東,低聲問候。
“嗯?!?
王建東點了點頭,用下巴指了指坐在對面穿著條紋衫,鼻青臉腫的男子道:“他是?”
“他就是昨天被我們關進去的三個小偷之一?!毕菥旎卮鸬溃骸艾F在我正在問話?!?
王建東答應一聲,直接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看樣子是打算詳細瞭解了。
不過這也由不得他不去上心!
昨天他已經在宋雨銳面前拍胸脯表示了自己會安排好這件事,但現在出了這樣的亂子。又怎麼能不盡心做好?
“你身上的傷怎麼回事?”消瘦警察開口問道。
“你不是已經問過了嗎?”條紋男回答道?!按蚣?!”
“和誰打的?”消瘦警察再次問道。
“大虎和小三?!睏l紋男回答。
“說清楚!”消瘦警察皺眉道。
“蔡大虎,盧三強?!睏l紋男說道:“就是和我一起進來的兩個!”
“你們爲什麼打架?”
“心情不好,所以就動手了?!睏l紋男回答。
王建東輕咳了一聲。插言道:“那個和你們關在一塊,叫陳翊的年輕人,有沒有參加?”
“沒有。”條紋男回答的很果斷。
王建東皺眉看了眼消瘦警察,對方立即會意道:“你再好好想想,要是現在坦白的話,還有機會。否則被我們查出來,那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本來就沒有,你要我坦白什麼?”條紋男反問道。
砰……
“態度端正一點,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消瘦警察一拍桌子。怒聲問道:“你們三個是同夥,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打架?”
頓了頓,消瘦警察又補充道:“我旁邊這位是我們副局。他今天親自辦案。只要你能坦白,對你一定寬大處理!”
“你們想要我坦白什麼?”條紋男問道。
“不是我們要你坦白什麼,是你能坦白什麼。”消瘦警察正色道:“說說你們爲什麼袒護陳翊,是他威脅你們了嗎?”
“我連他都不認識,幹嘛要袒護他?”條紋男道:“而且打架也是我們弟兄三個人的事情,和其他人根本沒有半點關係,我實在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看來你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了!”
消瘦警察站起身,陰沉著臉道:“是不是想試試我們的手段?”
“我說的都是真話,沒有半點隱瞞?!睏l紋男立即開口道?!耙悄銈兏覄邮值脑挕D屈N我以後肯定會找媒體舉報!”
“我們怎麼會動手呢?”
消瘦警察冷笑一聲道:“我勸你自己想明白,盜竊加上在這裡鬧事,從重的話判你三年都沒有問題。不過你要是識相,交代了陳翊如何毆打、威逼你們,那就算是待罪立功,講明白事情就能走。要是這個機會被你兩個同夥搶先,你可就只能後悔了?!?
這種審訊對他們這些基層警察來說可以說是家常便飯,其中暗藏的門道更是無比精通。
人人都有攀比心理,同落難可以,但要說有機會可以逃出昇天,那麼肯定沒有人願意錯過。因爲人原本就是自私的,更何況是在這樣的環境下。
或許因爲某些原因,條紋男幾人不願意誣陷陳翊。但要說招供就可以釋放,硬挺著就得判罰三年,而名額又只有一個,那就根本不用擔心會出現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