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木木的看著我,也不知道聽懂我說得意思了嗎?文龍先是愣了半天,然後說:“現在刀山火海也得闖一下了。行了,這樣,我跟吳隊和周副打頭,柏鑑就跟在我後面,指點路線。三個女孩中間,其他三人斷後。咱們先走著再說行嗎?”
我們只好按照文龍的安排,成隊形前進。雖然沒有了玄武的威脅,但這裡還有什麼,誰也說不上。又走了大概有百米左右,前面出現了一個低矮的洞口,只有一米多高,文龍向裡面探了一下,發現沒什麼東西,就一頭鑽了進去。
我們跟著都鑽進去後,擡頭髮現這是一個不太大的方型房間,大概也就兩米多高,頭頂是一片銀色的植物,在四面牆上,每面都有幾個不同形狀的銀色植物。都是由一些圓點和線條組成的圖形。
文龍看看四周說:“怎麼沒有通路?這裡居然是死路嗎?”
我看了一眼那幾個不同形狀的植物,然後說:“不是死路,這是玄武七宿?!?
“玄武七宿?”文龍問道:“又是什麼?”
我說;“就是二十八星宿,每七個組成一個四象,這裡正好是七個,分別是鬥木獬、牛金牛、女土蝠、虛日鼠、危月燕、室火豬、壁水獝?!?
白雪清在一邊拍手說:“好記憶,這麼難記的東西,你居然能記住,可是出現在這裡有什麼用呢?”
我看了看牆面,然後說:“牆上不是沒門,而是有機關,我估計是用這七宿打開的。”
文龍也趴在牆上看了看說:“確實有些縫隙,不過怎麼打開?”
我回憶了一下我家那些書上的內容,然後說:“我記得書上寫得是依次滅掉星宿之光,其門自開。”
吳峰說:“什麼意思?”
蘇怡解釋道:“很簡單啊,依字面意思,就是依次把這些星宿都熄滅了,那道門就打開了?!?
文龍撓著頭說:“怎麼滅掉,燒掉嗎?”
我說:“枯萎,如果這些植物枯萎了,自然就算是滅掉了?!?
文龍打了一個響指,然後說:“好樣的,專家,來來,你看看先滅哪個?”
我指著其中一個說:“那個,鬥。”
文龍看了眼說:“我去,這不是北斗七星嗎?”
我笑著說:“你以爲鬥是什麼,鬥就是北斗七星,在外國,認爲那是大熊星座,而中國則叫鬥木獬。”
文龍笑著說:“別說,還真漲知識,我可點了啊,錯了不負責?!闭f著沒等別人說話,這傢伙已經將血點在了那個鬥上。那些植物遇到血果然開始枯萎起來,不在一會兒,我聽到“咯噔”一聲,應該是機關發動的聲音,然而卻再也沒發生什麼。
文龍又等了一會兒說:“專家,你這不對啊,怎麼就響了一聲?”
我說:“上面有七個星宿呢,你才點了一個,當然不太對了,點那個吧。”我指向得宿牛。
文龍又點了下去,果然植物枯萎後,又聽到一聲“咯噔”聲音。文龍說:“好像有門,快點,下一個。”
我在一邊指揮著,文龍不停的把血滴在那些植物上。等到滴到第七個壁時。我聽到那種“咯噔”的聲音已經不再是一下了,面是連成了一片。
我們靜等著有什麼事情發生,這時,就聽到“咔嚓”一聲,我們進來時的那個洞口居然關閉了。吳峰立即撲了上去,用力拍打了向下,然後說:“沒辦法,徹底關上了?!?
我們繼續等下去,然而除了關上那道門外,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吳峰沮喪的坐下說:“這下完了,只能等待救援了,我說專家,你這也不準啊。”
我晃晃腦袋說:“不對啊,應該是準的啊,書裡都寫著呢,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嗯,你們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所有人都靜了下來,果然有一個聲音清晰的傳入我們的耳朵,是那種水流的聲音。吳峰又撲到剛纔關閉的那個門口,聽了一會兒說:“完了,外面在蓄水。”
“什麼?”其他人都驚呼起來。
白雪清看看腳下的積水說:“那這裡的水會不會升高,我們會被淹死吧?!?
吳峰看了一眼說:“應該不會,我想這個空間應該不會積水,但也很麻煩,外面在蓄水,這回慘了,就算二隊前來救援,打開了那個機關,我們也會被強大的水壓壓住動彈不得,更主要的是,我們無法在水中長時間的閉氣,剛纔水褪的時候雖然沒有計時,但絕不會少於五分鐘,誰能閉五分鐘的氣?!?
我們所有人都搖了搖頭。文龍說:“要不要先吃點什麼?”
白雪明立即說道:“吃吃吃,怎麼就知道吃啊,現在怎麼辦???”
文龍一攤手說:“沒有辦法啊,我覺得還是填飽肚子比較好,做鬼也做個飽死鬼嗎?!?
白雪明還想說什麼,吳峰卻先接口了,說:“先做飯,剛纔運動半天了,早就餓了。現在既然什麼也做不了,那就等著吧。生死有命了。”
蘇怡笑著說:“行了,你們別逗白家妹妹了。雪明,他們是在逗你呢,你沒看他們先是緊張的看著柏哥哥,然後發現柏哥哥笑了,這纔開始說吃飯的事情?!?
白雪明看向我,我只好假裝一本正經的看著她。蘇怡在一邊說:“柏哥哥,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說出來聽聽?”
我不由得笑了起來說:“其實我們應該是弄對了,只不過這是個水機關,必須處面蓄滿水,另一道門才能打開,現在沒什麼事兒了,正好吃飯,文龍,弄得香點啊。”
我看到白雪清和白雪明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周來夢和包天巖也放鬆了下來,坐在水裡,這裡已經顧不上其他的了,能坐著就不錯了。
文龍先找了個木板放在水面上,然後才點上無爐煙,在上面做起飯來。我們聽著外面那“嘩嘩”的水聲,真恨不得它能快點。
吃過了飯又過了好長時間,我們才聽到一陣“咔咔”的聲音,我立即就醒覺過來。看向另一邊的牆面,果然一道石門“隆隆”的向上升起,露出一個通道來。通道有一米多高,不算太寬敞。裡面也有些積水,看樣子,得彎著腰進去了。
文龍說:“出口有了,走吧,我第一個進。最後面的要注意後方啊。”
我們依次鑽了進去,這種行進更加的難受了,人老是彎著腰這種感覺非常的不舒服。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我們就這樣前進。四周都是非常堅固的石頭,所以我估計應該沒有什麼機關,想想也是,這裡就憑那種怪物就能守住,還要什麼機關。
文龍一聽沒有機關,速度立即就上來了,彎腰走上一會兒,他又改成爬行一會兒,這樣有利於腰部的恢復,我們只好學著他的樣子前進著。
在這種狀態下整整走了有一個小時左右,文龍才說:“同志們,勝利就在眼前,我看到洞口了?!?
我們立即被鼓動起了精神,我說道:“注意點,洞外不定有什麼呢?!?
文龍到了洞口,先是探頭往外望了望,然後說:“沒問題,只是個小屋子?!比会峋丸嵙诉^去。我們跟在他後面鑽了進去。
這裡又是一個低矮的屋子,只不過,這回對面牆上直接就有一個往外鑽的小洞,感覺這裡應該比另一面高因爲地面上再也沒有了積水。我坐在乾燥的地面上,感覺著地面的溫度,還真是一件愜意的事情。
文龍在一邊伸展著腰肢,在那裡面鑽得久了,感覺腰都是酸的,我則直接躺在地上伸著懶腰。蘇怡看我這樣子說:“柏哥哥,你現在好像一隻在地上打滾的貓咪。”
我嘿嘿笑著說:“貓咪就貓咪,舒服就好?!蔽铱雌渌艘捕疾煌藨B的伸著懶腰。
吳峰說:“再這麼走下去,我非腰肌勞損不可。唉,文龍,你看了半天了,外面什麼情況?”
我看到文龍正從那個小洞中看向外面,應該是觀察外面的情況,只到吳峰問他,說:“外面驕陽似火,黃沙漫漫,美得不得了?!?
吳峰笑著說:“是不是找到約會的地方了,我們可以先放你和雪明先走。我們在這裡休息?!?
白雪明立即啐了一口,然後紅著臉對蘇怡說:“蘇姐姐,吳峰哥又欺負我。”
蘇怡笑著說:“我倒覺得他說得挺對的?!逼渌娜肆⒓炊夹α似饋?。白雪明紅著臉跺了下腳,沒再說話。
文龍嘿嘿兩聲說:“我就這麼一說,你還真信,驕陽似火倒是真的,不過不是相似的似,而是是不是的是。”
吳峰一邊朝他那邊走,一邊說:“你這說繞口令呢,還什麼是不是……我去。”他這最後一聲非常的大,不用問都知道是發生了狀況。
其他人也都擠了過去,就我還懶洋洋的躺在地上,雖然沒有看到情況,但我猜也猜了個大概。周來夢顯然比一般人更近些,第一個看到外面的情況,然後說:“媽呀,這都是什麼東西???”
其他人顯然也都看到了外面的情況,都發出一陣驚歎的聲音。文龍和吳峰反而被擠了回來。文龍坐在我旁邊說:“外面看起來非常的簡單,黃沙陣加天火陣。”
吳峰說:“頭頂那些火不會是假的吧?”
我笑著說:“那你把手伸上去試試,沒成烤豬蹄就是假的,如果烤熟了就是真的。”
吳峰笑了兩聲說:“專家,你不過去看看?!?
我這才翻起身來,其他人已經都看過了,給我讓出一條路來。我走了過去,從洞口向外望去。一望無際的沙漠,偶爾還有一陣風捲起一陣沙塵來。擡頭看向天空,天空中居然是一片片的火焰,照得下面的沙漠都是一片紅色。
我試著伸出去一隻手,果然那種烤炙皮膚的感覺傳來,看樣子上面那些火的幻象還真是很真實,不光從外表上,連感覺都這麼像。
我縮回手來,感覺溫度立即就變回了清涼,看樣子在這個小屋子裡還是沒有問題的,只是不知道外面該怎麼應對。
文龍坐在地上,看著我說:“專家,怎麼樣,外面是個陣?”
我苦笑著說:“目前不知道,反正黃沙陣是肯定有的,而那種天火真得不太尋常,應該是假的,但伸出手還是能感覺到炙熱,看樣子也不是一般的東西,很麻煩?!?
吳峰說:“我們重來都沒有不麻煩過,想想怎麼辦纔好?”
我說:“其實也簡單,用定位器,這裡雖然是沙漠,但我估計還應該是像玄武之間那樣,中間位置上應該是有柱子的,這回是七個白柱,兩個黑柱,如果按照玄武之間的推斷,估計也得二百多米。走過去,肯定能看到,到時候,只要找到機關就行了?!?
文龍說:“聽起來好簡單似的,但在沙漠裡行進,水分耗費是很大的?!?
我看了看說:“少數精銳突擊。大部分人在這裡待命?!?
吳峰搖搖頭說:“不行,萬一機關發動,有任何的問題,這裡的人想跑也跑不了。必須一起行動才行?!?
?ttκΛ n?CO 我想起玄武之間最後的那個機關,不得不承認吳峰說得很有道理,如果再遇到那種情況,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周來夢說:“不用這磨嘰,放心吧,我們能堅持住。”
文龍點點頭說:“那麼,還是原陣形不變,我們先在這裡喝上水,然後爭取一口氣衝到那些石柱前,再看是什麼情況?!?
我伸手說:“還要注意有怪物襲擊,這裡是朱雀之間。”
文龍說:“有道理,但朱雀到底是什麼動物啊?”
我搖頭說;“應該算是最神秘的動物了,即使在四象中也是個不知道身份的東西。”
文龍說:“不至於這麼神秘吧?”
我說道:“實情就是這樣,有的說是鳳凰,有得說是金翅大鵬,原型也很多如錦雞、孔雀、鷹鷲、鵠、燕子等等?!?
文龍說:“說白了,就是個混血鳥唄。”
我笑了笑說:“你說得也沒錯,應該是個混血鳥,不過它在天上,我們在地上,比剛纔的玄武可能還難對付?!?
文龍看了看外面說:“難對付也得對付了,擡頭高空警戒。走吧?!?
我看了一眼外面的沙漠,那裡,又是一片未知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