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嚴的流程,彷彿是古老的家族傳承流程一樣繁複。
甚至穿的衣服,都是特地製作的。
房間內(nèi),安然坐在牀上,卻不想,本以爲可以清淨一會兒,房間內(nèi)竟然出現(xiàn)一個人,一個好久沒有見到的人,卻也是讓她倍加提防的人。
看到白淨出現(xiàn)在面前。
安然的神經(jīng)都緊繃起來。
“你怎麼來了?”
安然問。
白淨倏的一笑。
“我爲什麼不能出現(xiàn)?”
白淨諷刺的揚脣,“今天不是墨城正式成爲錦家新一任掌權人的日子嗎?所有的錦家人在傳承的這一天都要回來的,墨君就算是沒有成爲繼承人,好歹也是錦家的人,難不成你還想讓墨君從錦家的族譜裡除名?陸安然,你的心未免太大了點。”
白淨冷言嘲笑。
安然臉色一片鐵青。
“我從來沒有這樣說過,也沒有這樣的心思,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眼睛裡只有錢?”
安然沒好氣的說。
白淨無所謂的聳聳肩,對於安然的話,並不放在心上。
“是啊,我的眼裡的確只有錢,但是我有錯嗎?我不過是想讓自己過上更好的生活,我也不過是追求自己的愛人,我好歹是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不像你,連自己的孩子都留不住,這纔是悲哀!”
“你說什麼?”
安然側目,看向白淨,眼睛微微的瞇起,“你知道什麼?”
眼裡滿帶著懷疑,並非是因爲白淨的話,而是白淨說話時候,篤定的神情,讓她不得不懷疑。
彷彿,她的孩子沒有了,是白淨意料中的事情。
忽然間,想起當初白淨的話。
她陸安然的孩子,早晚會保不住。
“是你,對不對?”
安然犀利的問,面前的白淨呶了呶嘴,“是我又怎樣,不是我又怎樣,你的孩子都沒了不是嗎?而且,聽說生出來還是個死胎,哎呀,我說陸安然啊,你到底是造了多大的孽,才把罪孽報復在孩子的身上啊,哎喲喲,我看我得離開你遠一點,萬一被傳染了,就麻煩了?!?
白淨極盡嘲諷,安然本就脆弱的神經(jīng),又哪裡經(jīng)受得起這樣的刺激?
看著面前的白淨,安然深吸了一口氣。
“你、閉嘴!”
咬著下脣,安然想要自己硬氣點,但是語氣卻是出賣了自己。
不想要在敵人面前軟弱,卻又無可奈何的稍顯軟弱,畢竟,孩子是她心中最柔軟的部分,而這些人,就是抓住了她這個特點,纔會一步步的緊逼。
“我爲什麼要閉嘴,我哪裡說的不對嗎?哦,對了,你陸安然從來不會讓別人說你半句的不是,反正你是被寵壞的孩子,從前有陸影風,現(xiàn)在有錦墨城,原本小小的陸家,搖身一變,出來一個風然集團,你陸安然現(xiàn)在的身價可謂是高不可攀啊,可是那又怎樣呢?還是那句話,作孽太多,連自己的孩子都被你給害了?!?
一大長串的話,好幾次打斷了安然要開口的機會。
極力的嘲諷。
安然額頭上,青筋暴徒,手緊緊的抓著牀單,眼裡全然都是恨意。
“到底是不是你?”
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安然瘋狂的問。
白淨睜大了眼睛,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我怎麼知道是不是我?你要是想知道,求我啊!”
白淨走到牀畔,絲毫不畏懼安然的憤怒,此時,所有的人都在進行交接儀式,沒有人會注意到這裡。
“陸安然,想不想知道你孩子是怎麼死的?想不想知道他哭了多少聲之後死的?求我,求我我就告訴你,還有,離開錦墨城,否則,我不在乎,再多出一條人命來,你說,下一個人是誰比較好呢?聽說你跟聶婉兒關係很好,聽說聶婉兒懷孕了,要是她也生下來一個死胎,你們算不算是同甘苦,共患難的姐妹了?”
“你不許!”
安然瘋了一樣的吼叫。
然,白淨卻彷彿根本沒有聽到一樣。
“其實,要等到聶婉兒生產(chǎn)還需要有一大段的時間,那時候,說不準你已經(jīng)緩過來了,倒不如這幾天吧,讓她陪你一起痛苦,當然了,要是司機的技術不好的話,直接撞死了,你可就還是一個人了。”
白淨肆無忌憚的說。
安然用力地抓著被子,忽然猛地挪動著身子,從牀上起來,拉開牀頭櫃,緊接著一把水果刀握在了手上。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衝著白淨就紮了過去。
“與其讓你繼續(xù)害人,倒不如我現(xiàn)在直接了結了你,白淨,你簡直是侮辱了這兩個字!”
安然咬著牙說。
白淨不斷的後退,瞳孔放大,似乎是不敢置信安然如此瘋狂。
看著安然衝過來。
白淨大吼。
“陸安然,你瘋了,你做什麼?”
“殺你!”
安然瘋狂的衝過來。
一把刀直接刺入了白淨的肩。
刀子狠狠地插入,血瞬間流了下來。
白淨疼的‘啊’的一聲大叫。
可安然卻並沒有收手,看著白淨,眼睛都是失神的。
“怎麼,痛嗎?”
安然問,脣畔咧開,笑起來的眼睛裡盡是撒旦的色彩。
“是不是很痛?可比不上我心痛的萬分之一!”
安然的手用力的握著刀柄,“我再問一遍,是不是你?”
安然瘋狂的眼神,佈滿了血絲。
血管暴突,表情竟然猙獰的可怕。
看不到白淨血流不止,看不到白淨疼的禁皺眉頭,咬著下脣說不出話來。
此時,她只要一個答案。
“我最後問,是不是你?”
安然重複,白淨努力的張嘴,“陸、陸安然,如果我死了,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你想要一輩子都在監(jiān)獄裡度過的話,就儘管來,我不會告訴你的,哈哈,我不會告訴你的!”
白淨也同樣瘋狂,擡手,握住安然握著刀柄的手。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我費盡心思也得不到的,你輕而易舉就都有了,陸安然,你現(xiàn)在理解了那種心情嗎?你特別在意一件事,可惜的是,你永遠也不會得到,就像是你的孩子,還有……錦墨城,也是如此!”
說罷,白淨突然高聲大喊。
“殺人啦!殺人啦!安然,求求你放過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