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不知道啊。
但凡是知道一點兒也不會腦抽了讓安然去採訪慕子楚的。
更別說是後來明知道安然跟邢菲兒兩個人不是一路人,還非得安排兩個人坐在一起了。
至於邢菲兒是什麼人,她看的十分清楚。
這樣的女孩子她見的多了,放在安然身邊,也是想對安然耳濡目染著,說不準哪天安然就能開竅了。
畢竟,走長遠利益來說的話,她還更看好安然這個類型。
不急躁,凡事都十分的有條理。
哪怕是暫時佔據了上風,也不會去顯擺自己,著實是個可以調教的好苗子。
反觀邢菲兒,倒是不太能沉得住氣,甚至還有點兒輕浮之態。
當然,爲了短期的利益,還是邢菲兒這樣的人最容易見效,但是爲了長期的利益,還是要安然這樣的人才能給雜誌社帶來更多的收益。
但是安然有一樣不好的就是,爲人太過於木訥。
即便是有錦墨城這樣的人的聯繫方式,最後還是選擇了告訴她和王景然,顯然是想把自己給摘得乾乾淨淨。就算是拿到了慕子楚的新聞,卻也沒見到她跟慕子楚之間有多少的交流。而她,本以爲安然拿到了慕子楚的採訪後,沒有多久,慕子楚的身影就會出現在他們的編輯部當中。
然而,等了好多天,慕子楚這個人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彷彿安然從來沒有采訪過他。
跟以前接觸過的女人完全不一樣。
誰不知道,想要拿到慕子楚的採訪,有一點要求就是,先得把慕大少爺給陪舒服了。
而慕子楚作爲一個資深的大律師,平時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愛好。
就是喜歡女人多一點。
慕子楚經常唸叨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可是到了安然這裡就是一個意外。
當然,她作爲一個主編也不會去多問這件事情,不管中間的過程是怎麼樣的,只要能拿到稿子就是本事。
本來想著讓邢菲兒跟安然坐在一起,兩人交流起來,耳濡目染之後,安然就算是不情願,最後也會改變觀念。
沒想到,沒幾天的功夫,就發生了錦少送花這件事。
然,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在她以爲這不過是一場普通追求的時候,錦墨城卻告訴她,安然是他的夫人?
這個消息彷彿是一個重磅炸彈,炸的劉穎站在原地基本上不敢說話。
呆愣愣的看著錦墨城。
希望可以有個圓滿的解決方式,不至於真的讓《花樣》關門,不至於讓她辛辛苦苦多年的心血,就此白費。
《花樣》這些年也結實了不少富商朋友,對《花樣》的投資上,也不含糊。
畢竟《花樣》銷售的好,對他們也不是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從某種程度上說,《花樣》也是給他們宣傳的一種途徑。
“錦少,安然現在怎麼樣了,這件事我作爲領導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現在去看看她……”
“現在說這些,不覺得有些晚了嗎?”
錦墨城冷嘲這揚脣,“我今天來,並不是找你商量的,只是來通知你《花樣》從現在起,可以關門了。”
“關門?”
最不想發生的,偏偏就是發生了。
劉穎怔愣在當場,腦子裡卻在不停的轉著,似乎是在想著用什麼方法才能阻止了錦墨城。
可是,她跟錦墨城並不熟,甚至之前想要跟錦墨城搭上一句話都難。
這次採訪也是安然……
對,安然,只要找到了安然,在錦墨城面前說幾句話,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不是嗎?
“錦少,能讓我見見安然嗎?”
劉穎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錦墨城在商場上身經百戰,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劉穎這點兒小手段,他一眼就能看透。
無非是想要找安然求情,留下這家雜誌社。
可是要他說,這裡似乎還真是沒有留下的必要。
“劉穎,你以雜誌社的名義,讓自己的員工當高級小姐,陪在各個老總身邊,爲你謀取利益,這樣的消息要是爆出去,你覺得會怎麼樣?”
錦墨城這是在威脅,絕對的威脅。
雖說《花樣》怎麼營生跟他並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他並不像讓安然繼續在這裡。
當真是不如去星娛,好歹是在陸影風的眼皮子底下,即便是魚龍混雜的,倒是也沒有人敢對她動手動腳。
再有,星娛也是時候讓安然著手了。
否則她的小心兒裡還不見怎麼鬱悶呢。
陸家的責任,都放在陸影風一個人的身上,安然嘴上不說,心裡卻也心疼那個從小就護著她寵著她的哥哥。
否則,她這小脾氣,怎麼會僅僅是離家出走那麼簡單。
她只是不想引發家庭戰爭罷了。
對於小丫頭的心思,錦墨城是瞭如指掌。
因此,纔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既然安然不能下決定,就讓他來幫助她決定。
劉穎不會想到錦墨城要她關門背後的目的,並不全是因爲安然受傷,才導致的遷怒。
要是知曉,可能也就不會有後來的愚蠢舉動。
可是,人心,誰又能猜的分毫不差呢?
“錦少,我知道您有足夠的能力要我關門,且我也沒有辦法拒絕,但是即便是今天關了,《花樣》也不會就此沒落,沒有了這裡,也還可以有別處,錦少即便是要關,也僅僅是關閉了一棟大樓,您也應該知道,我既然能把《花樣》一手帶起來,我就有足夠的實力,再讓它火起來。”
“我知道。”
錦墨城淡淡道,彷彿並不在意《花樣》今後會怎樣,他要的只是眼前的關門罷了。
“既然錦少都清楚,那麼今天關了《花樣》又有什麼意義?”
“我樂意。”
錦墨城眉眼輕擡,給出的是一個讓人很無奈,很翻白眼的答案。
那樣子完全就是我是大爺,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劉穎被噎的無話可說,眼角不停的抽搐。
樂意。
人家樂意。
就這倆字,就能把她堵的無話可說。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辯駁似乎都變得很無力,而擁有絕對實力的人,根本不需要解釋,只要一句我高興,就可以任意揮霍。
但是……
“錦少這麼做,安然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