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先生讓我給聶少看傷?!?
醫(yī)生看到聶晟風(fēng)臉上的傷,也知道八成是臉上的事兒。
聶晟風(fēng)則是輕蔑的瞥了一眼,“不用了?!?
臉上的傷好了,心裡的傷還在。
甚至,他現(xiàn)在都忘了什麼叫疼。
不過是打了兩拳,算什麼?
“聶少,還是讓我來處理一下吧!”
醫(yī)生強調(diào),畢竟是老先生吩咐下來的,他可不敢怠慢了。
何況,聶少這麼久都沒有回來了。
“我說不用了。”
聶晟風(fēng)不耐煩。
等了幾秒,沒有聽到聲音,然而一回頭見醫(yī)生還在門口站著,當(dāng)即蹙眉。
“聽不到話還是沒得幹?你要是實在沒事兒,現(xiàn)在可以去錦家,錦墨城可能比我更需要?!?
聶晟風(fēng)一翻眼,朝著衣帽間走去。@^^$
另一邊,霍家。
一人急急忙忙的跑回主宅。
“霍先生,霍先生?!?
“怎麼樣?”
看到回來的人,霍景程急忙的問。!$*!
那人喘息了兩下,才道:“霍先生,我看到錦少一大早的就去了聶家,出來的時候鼻青臉腫,應(yīng)該是跟聶少打起來了?!?
“真的?”
霍景程不太相信。
昨天的事兒過去後,他實在是搞不清楚,錦墨城和聶晟風(fēng)之間到底是個什麼關(guān)係。
“千真萬確。”
傭人點頭。
霍景程沉思,“知道了?!?
沙發(fā)上,霍二爺也在,只是一直都沒有發(fā)言。
霍景程看向霍二爺。
“您看這事兒……”
“聶晟風(fēng)栽贓了你一腳,跟錦家應(yīng)該是沒有多大的關(guān)係,但是也不得不提防,以後可以合作,卻要小心?!?
霍二爺拉長了聲音說,無不嘆息。
霍家啊!
怎麼就走到了今天這步田地呢!
真不知道當(dāng)初讓霍景程回來接管霍家到底是對還是錯。
有時候,人再努力,但是少了天分也是不行的。
聶晟風(fēng)在外那麼久,回到聶家也無人敢把他怎麼樣。
錦墨城自己更是打拼出一片屬於自己的江山來。
眼看著霍家的人都老了,新一輩裡,沒一個靠譜的。
整天吃喝玩樂,花天酒地。
霍二爺不想多呆,拄著柺杖站起來。
霍景程連忙相送。
卻被霍二爺給拒絕了。
“你不用管我了,還是想一想還錢的事吧!”
時間緊迫,這次錦墨城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霍景程連連點頭。
“是、是?!?
一天的時間,錦先生都是陪在安然的身邊,守著換藥,準(zhǔn)備一日三餐。
以至於老爺子和戴姐吃到自己兒子下廚做的飯的時候,那表情啊,感激涕零。
一邊吃一邊感嘆,兒大不由娘??!
甚至還直接說了錦先生沒良心。
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對待他們兩位老人。
錦墨城僅僅是冷眼一瞥。
那麼多廚師呢,這倆人需要他嗎?
純粹是沒事兒閒的找事兒呢!
而安然自始至終都是悶頭吃飯。
不說話,纔是最好的相處方式啊!
吃過飯,錦先生原本是想帶著安然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的,奈何安然自己覺得這張臉暫時沒辦法見人,還是不出去丟人了,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到了晚上。
錦先生把媳婦兒送回房間,原本想著要商量一下,不要分居了。
昨天晚上分居的感覺實在是不好。
天知道,他一大早的去找聶晟風(fēng)出氣,有一大部分原因是獨守空房給氣的。
要是跟小媳婦兒在一起,他怎麼捨得大清早的起牀?
然,安然才進門,緊接著轉(zhuǎn)身’嘭‘的一聲就把門給關(guān)上了。
得!
錦先生吃了個閉門羹。
愣愣的看著面前已經(jīng)緊閉上的門板。
猶豫了兩秒鐘。
錦先生十分不要臉的敲門了。
“然然。”
“……”不理。
“然然。”
“……”沒聲音。
“然然,我有東西忘記拿出來了?!?
“明天吧!”
安然反應(yīng)迅捷的拒絕。
錦墨城失笑,沉默了一下,繼續(xù),“急用?!?
“什麼東西,我?guī)湍隳?!?
安然也是聰明瞭,纔不會傻傻的相信某人的話。
萬一他進來不出去了,懲罰不就失笑了?
這人殷勤了一天,她豈會看不出來他那點兒小心思?
切,纔不會這麼容易就上當(dāng)了。
錦先生沉默。
心裡也尋思著小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機敏了。
猶豫了一下,才道:“內(nèi)褲。”
兩個字說出來,屋子裡半晌聽不到安然的聲音。
錦墨城也不急,站在門口等著,好一會兒才聽到門開了的聲音,緊接著就看到一隻細小的手臂伸出來,手上還提著一條黑色的……小褲褲。
錦墨城清冷的面容上,五官緩緩地漾起笑容卻又笑不出聲。
“快拿著?!?
安然不耐煩的命令。
錦墨城點頭。
“是,夫人?!?
十分鄭重的應(yīng)下來。
錦先生卻是擡手握住了安然的手,而非是拿他要的東西。
安然抽了兩下,無果。
再動,錦先生握的更緊。
“錦墨城!”
安然警告。
錦先生微微鬆了鬆。
“然然,真的不需要我?”
“不需要!”安然嫌棄的表達。
“可我需要你?!?
錦先生上前一步,貼著門板,卻又不急著進入。
尺寸把握的恰到好處。
在你能忍受的範(fàn)圍內(nèi),卻也不會真的暴跳如雷。
安然臉上一紅。
說不動心是假的。
錦先生很少這樣直白。
何況,哪個女孩兒會不喜歡這樣的表白?
但是,她是個有定力的人,纔不會這麼輕易的又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她還得再休養(yǎng)幾天才行。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安然無情的拒絕。
錦先生不歡樂了。
這就趕人了?
“然然,你要知道,餓久了的狼,吃的可能會更多,還不如平時多喂點,吃飽了,就不會那麼沒分寸了。”
錦先生旁敲側(cè)擊,安然終於在門縫處露個臉。
雙眼裡滿是警惕和嫌棄。
臉頰上雖然裹著紗布,可是看上去卻十分的可愛。
“錦墨城,我不得不說,你也是個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唾棄啊唾棄。
恨不得把錦先生放在地上多踩兩腳。
這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不知羞恥了。
安然想要找出一個好詞來給錦先生擡高點逼格,可是沒辦法,此時只能想到‘不知羞恥’四個字。
然錦先生不以爲(wèi)恥,笑道:“對象是你,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