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他，有錯嗎？”
白淨看著戴祖曼，也有了一點譏誚。
“你當初愛著老爺子的時候，老爺子不也是有未婚妻了？最後你們還不是在一起了？”
“你這是在跟我翻舊賬？”
戴祖曼也是個擰脾氣的人。
只是這些年來，性子平淡了許多。
老爺子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她的精力也都放在了老爺子的身上，也就沒心思管孩子的事情了。
何況，現在錦家的掌權人是墨城。
她雖然是墨城的母親，可爲了不讓人說閒話，也只管私事，公事一向不插手，甚至連問都不問一句，作爲一個母親，他儘量給自己的兒子減輕麻煩，甚至比老爺子當掌權人的時候還要小心翼翼。
加上，五年前安然走了。
她的心力，也越發的覺得不夠用了。
索性，就什麼都不管了。
孩子們的事兒，自己去決定吧！
可是這一次，她不得不提醒。
安然回來了，安安也終於有了一個完整的家，而墨城也不用整夜整夜的一個人不睡，她這個做母親的也能放心了。
所以，哪怕是做壞人，這個壞人她來做。
戴祖曼冷眼的看著白淨，白淨原本還挺有氣勢，看到這樣的戴祖曼，也莫名的退縮了。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愛他，我沒辦法控制自己，當初嫁給墨君，我也以爲自己可以放棄墨城，但是我做不到，我嘗試過很多次，我還是做不到。”
“這不是你害人的理由，白淨，想在這裡家待下去，想保住你的榮華富貴，最好聽我一句，不要鬧了，墨城忍了你一次，不會再忍你第二次，一個男人，爲了自己的家庭，什麼都可以做得出來，你千萬要記著，他現在是個大家長，是一個丈夫，是一個孩子的父親，最後他纔是一個普通男人。”
而錦墨城對安然，這一輩子，恐怕也只有安然一個了。
戴祖曼言下之意，就是這個意思。
白淨呆在那裡。
好久纔不甘心的問：“那又怎樣？就算是全世界都反對，又能怎麼樣呢？我愛他，有錯嗎？”
白淨咧脣一笑，並不打算再跟戴祖曼爭執下去。
見戴祖曼要說什麼，白淨率先開口阻止道：“媽，我知道您要說什麼，但是我還是那句話，我愛他，我不可能那麼輕易放棄！”
白淨說完，起身往樓上去了。
戴祖曼瞇著眼，放在身側的手狠狠地握成了拳頭。
樓上，安然傻呆呆的坐在錦墨城房間裡的沙發上，“那個……剛纔那個是你嫂子？”
想到剛纔看到白淨的樣子，安然從心底裡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那是從心底裡浮現出來的嫌棄感。
“嗯。”
錦墨城心不在焉的點頭。
安然蹙眉。
“五年前我見過嗎？”
外界對於錦墨君和剛纔那位女士的報道並不是很多，所以對於白淨，她並不是很瞭解。
要不是安安剛纔小聲的告訴她，她都不知道白淨叫什麼名字。
至於白淨什麼時候嫁給錦墨君的她就更不知道了。
“見過。”
錦墨城簡單的兩個字，讓安然恍然大悟。
“我以前肯定不喜歡她。”
“你怎麼知道？”
聽到安然這麼篤定的說。
錦墨城竟然浮現出幾絲笑容來。
安然沒好氣的睨了錦墨城一眼。
“我是不記得以前發生的事兒了，但是錦先生，我的腦袋沒問題好嗎？瞧你一進門，她的眼睛就一直盯在你身上看，你見過哪個嫂子是這麼看著自己的小叔子的？”
“什麼眼神？”
錦墨城追問。
安安也是拖著下巴，朝著安然眨了眨眼睛。
“媽咪，難看的好仔細哦，安安一直覺得大媽看著爹地的眼神好奇怪啊，但從來沒有人告訴安安，那是什麼眼神。”
安安一臉好奇的看著安然。
安然神秘的一笑。
“媽咪告訴你。”
安然附在安安的耳邊，手捂在耳邊，一副說悄悄話話的樣子，錦墨城斜眼，那樣子彷彿是也想過來聽，但是礙於面子，沒好意思。
“媽咪，快說。”
“那是色瞇瞇的曖昧眼神，說好聽點就是含情脈脈，暗送秋波。”
安然一點也不避諱，也沒覺得告訴孩子這個有什麼不對。
而且，說著是悄悄話，但是聲音一點都不小，根本不用錦墨城刻意的去聽，這大聲的，就算是錦先生不想聽都不行了。
不過，錦先生聽到了，不僅沒嫌棄安然早早的教了兒子這些東西，反而還一臉興致的看著安然。
“夫人，你這是吃醋了？”
嫉妒別的女人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這不是說明起碼這丫頭心裡對他有那麼點不一樣嗎？
錦墨城理所當然的想。
安然嗤鼻。
“錦先生，您想多了，我完全沒有這個意思。”
“那夫人是……”
錦墨城問。
安然一飛眼。
“我的意思是告訴兒子，將來找女人，要找個忠貞不二的，這種水性楊花的千萬不能要。”
“媽咪，水性楊花不是誇獎嗎？爹地以前都是這麼誇獎媽咪的！”
安安偷偷地在安然的耳邊說，當然，聲音依舊不小，彷彿是故意給錦墨城說的。
果然，錦墨城額頭頓時黑線，而安然也是黑了臉。
“錦、墨、城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安然沒好氣的說。
錦墨城瞪了安安一眼。
“臭小子，我什麼時候說過？”
錦墨城一副少給我扣帽子的表情。
安安純真的大眼，根本不害怕，反而靠近安然，“媽咪，安安從來不會跟你說謊的，爹地說過的，就在聽說你跟白叔叔在一起之後，爹地就說過，去抓你的時候，爹地還說要去找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呢！當初安安還以爲爹地是在誇你。”
安安說的那個牲畜無害。
但是看著錦墨城的時候，小眼裡的挑釁，讓錦墨城有氣也發不出來。
兒子聰明點，自然是好的。
就算經常算計他這個老子，讓他有口難言，也比木訥呆板好太多。
在錦家，就是需要這樣的性子，才能安全無虞的生存下去。
“安安，媽咪當初就是被他的陰奉陽違給騙了，要不然怎麼能傻的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