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怎麼說?" 小瀾穿著衣服好奇地問我。
"就說在書房睡著了....。"
"呵,你真能騙人!"
我無語。難道要我實話實說?
"已經可以走了!" 小瀾催促。
"好!" 我爬起來穿衣服。
"哎!你過來看...." 她的聲音充滿驚奇。
我走到瀑布崖邊,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下去,只見已經快乾涸的潭中隱約有一個大的方正形輪廓顯露出來。我心中一動,會不會就是要找的傳送設備?看大小,似乎正合兩間小房的體積,只是沉在水底多年,不知道是否已經損壞?應該不會,依武彥細緻謹慎的性格,一定會將此物好生保存,決不至於損壞。也許看到的那只是一個密封外包裝而已,想到此處,我稍稍寬心。
"嗯,意外驚喜。" 我忍住內心喜悅讚揚。是與不是,待段天明一看便知。
"先走吧,天亮了的話,人家都起來了。" 反正現在也無能爲力。
"好,走。"
"從那邊...." 她提醒我恢復瀑布。
當我倆走上岸,不出所料,瀑布水流逐漸開始恢復。
"那個洞....?" 我擔心的問。
"不用管,瀑布恢復後它自然會合上的。"
"那好,要我送你下山嗎?" 我問。
"不必,我自己下去。"
"嗯。" 我也知道這時候兩人走在一起是說不清楚的。
"好,再見!"
"再見,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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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小瀾逐漸遠去,看著她最後回頭一望又轉身繼續前行,我也轉身慢慢往山上走去。
好累!趕快回家補個覺,好好回想下晚上的經歷。信息量太大了!我對自己說。
一覺醒來已是下午,想起昨晚的經歷,仍感到恍如夢中,是那麼的不真實。我起牀靜靜吸了一支菸,打定主意,先去找段天明。
聽過我關於斷水崖潭底的講述,段老不由分說的拉著我一同再到斷水崖,我倆圍著潭邊轉了個遍,只見潭水深幽,什麼也沒看見。
"這可真是個巧奪天工的奇思妙想啊!邊風,若不是你能令瀑布斷流,任我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傳送器就埋在這潭底之下。"
"嗯,武彥心思細密,果然是他一貫風格。" 我也不由讚道。
"現在我們去銀光找耿老,再合計合計?"
"好,走!" 段老痛快的答應。
見我們到來,耿老將我們迎到一處房間,關上房門:"看你們精神煥發,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
我把斷水崖下傳送器的猜想跟他說了一遍。
"基本可以斷定,那東西就是傳送器。" 段天明接著肯定。
"那太好了!確實是驚喜啊!"
"下一步怎麼辦?" 他問。
"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 我說。
"我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方案,與你們討論。" 我繼續說。
"嗯,邊風,你講!"
"傳送器一旦打撈起來必須馬上轉移安裝,而又要分別安裝到飛船和藍星。因此這兩處時間必須統一...."
"嗯,不錯,繼續說。"
"打撈必須趁青峰夜深人靜無人知曉之時,方能斷水挖掘,而一旦打撈上岸必須馬上轉移,因此時間上只能選擇在午夜之時。至於打撈人選,我已有打算....。"
"誰?" 兩人不約而同問道。
"我也沒有見過此人...."
"啊?" 兩人驚訝。
"只是從先前日記中得出的結論,此人叫小魚,是個機器人,目前在藍星幫工。由他負責挖掘運送到藍星,名正言順...." 我解釋。
"小魚....,機器人....?"
"噢....,我想起來了,就是當年你和我關在安平醫院那個看守我們的小子啊!" 段天明叫道。
"對,就是他,據說他與我是師徒相稱,可以信賴。" 我接著說道。
"呵呵,當年他還給我們送過鴨爪子和酒呢,呵呵,是他...."
我沒有記憶,日記中也沒提這點。
"段老,您覺得他可靠嗎?" 我問。
"唔....,應該可靠,再說了,他只負責打撈運送,也不必知道里面具體是什麼!"
"嗯,好,到時候統一就說有一套測試設備請他打撈即可。" 我提議。
"行!" 他倆一同答應。
"然後飛船那邊,我也已經想好了,到時候給小頌說一聲,讓他白天先跟安保人員打聲招呼,就說夜間有套測試設備需要運來,屆時請他跟車走一趟即可。您們看怎麼樣?"
"哪個小頌?" 耿老問。
"就是在傳送控制中心的那個小頌,也負責檢修飛船任務。"
"哦,是蕭頌,蕭家的,他是你們蕭總管的侄子。" 耿老對我說。
"哦,是這樣,您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呢!"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
"可以,他是個很好的人選。" 耿老讚道。
"嗯,那這件事就定在下個月七號飛船檢修日同時進行。屆時,您二位一同負責運送到藍星的設備;我負責帶設備到赤巖與蕭頌會合登船怎麼樣?"
"好!就這麼辦!" 兩人欣然贊同。
"然後,關於飛船起飛的事怎麼辦?" 我提到。
頓時兩人都沉默不語了,這事確實非同小可。如果說打撈安裝傳送器還可以掩人耳目的話,那飛船一旦起飛必然滿城皆知,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了的。一時間,氣氛有些壓抑。
"我想過了,這件事只能說謊了...." 我開口,拿出了我的看家本領。
"怎麼說謊?" 兩人一副將信將疑的表情。
"按照規劃,守護之城藍星建造後,飛船應當移放藍星,作爲最後不測之需。只有這一次名正言順的機會起飛,然後我們把它開走,一去不復返...." 我大言不慚的說道,彷彿拿走了別人家的一架小玩具。
"這....!"
"這....?"
兩人不約而同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那意思是有沒搞錯?這樣也行?
"沒有別的辦法了,除非...." 我接著說。
"除非什麼?" 兩人好奇的問道。
"除非真的發生了不可預料的滅頂之災。" 我淡淡說道。
頓時兩人都不說話了。
"可是那樣的話,我們的傳送器就白裝了,與計劃完全無關,什麼都不需要遮掩了,大家儘管拿著東西逃命...." 我替他們分析兩者的區別。
"那倒是。" 他們贊同。
"那如果按你剛纔所說把飛船開跑,又將如何解釋交代呢?" 他們坦然,回過神來問。
"就說年久失修,飛船發生了意外,不受控制,自己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輕描淡寫的說,彷彿像真的就是這麼回事一樣。
他倆面面相覷,啞口無言。好半天回過神來之後互相重重的點了點頭。
"妙計!"
"好棋!"
"哈哈哈哈....!"
三人一同大笑不止。
"你小子,真能騙人...."
"真是膽大包天...."
"不會到時候把我們賣了吧....?"
接著又對我一頓臭罵。
"好了好了!" 我舉起手投降。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頓時他倆都安靜下來。
"誰上去?" 我問。
然後一陣沉默,都不說話了。
"算了,這個問題不是問題!實在不行,我自有人選...." 我胸有成竹的對他倆說。
"把當前這些事先處理好吧!" 我最後總結。
"好,邊風,我們相信你,你一定有辦法把這些事處理好的。"
"我們老了,一切靠你了,邊風!"
"走....去慶祝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