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三位一臉不以爲意,一幅頗爲認同的摸樣,其餘大多數人都覺得她的話有些過分了。畢竟,joy對她們不錯。
矮矮胖胖的女傭砸吧砸吧了嘴,不服氣地說道:“事實就此如此,你看這麼多天了她都沒回來,估計早被少爺下了逐客令,無法進入古堡內咯。想要上演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都沒機會。”
凱莉憤怒道:“joy在的時候待你不薄,你怎麼能如此。”
矮胖的女傭冷哼一聲道:“對我們好?哼,那是做給少爺看得吧。誰不知道那些富家大小姐的脾氣有多壞,有多驕橫,她現在對我們好,等當上了女主人後,我敢肯定保準露出本性來。我最討厭這種假惺惺的人,妮娜小姐雖壞,但人家不做作,比她坦率多了。”
“你……”
凱莉火得想要上前掌她的嘴,一旁的女傭趕忙攔了下來。在古堡內打架鬧事,可是大事,那可是會丟飯碗的。
“凱莉,joy給了你什麼好處這麼護著她。”一位女傭笑瞇瞇地說著,她的話明顯話中帶話,顯然這位和矮胖女傭是站在同一陣線。
“好處?”凱莉冷笑一聲,“好處就是這裡有顆東西叫良心。”凱莉指著胸口。
那名女傭笑了笑,“良心?呵呵……不知道是誰,昨天晚上偷偷摸摸一個人跑到司徒小姐房間裡去獻殷勤。”
周圍的女傭皆是一愣,均帶著狐疑的目光看向凱莉。
“我……我沒有!”凱莉怒目圓瞪地駁斥道。
“沒有?!!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進到司徒小姐房裡。你敢對天發誓,你沒有去過?”
“我……我……”凱莉遲疑了。
她遲疑,無疑告訴衆人她心虛了。
“我真的沒有。”凱莉辯白著,她們有色的目光,讓凱莉不知所措了。
單純地聊聊八卦,聊到這種份上,一位年長的女傭,對著衆人說道:“好了好了,大家做好自己本分的事,不要瞎摻和主人的事。各自都工作去吧,不然讓莫森管家看見,就麻煩了。”
衆人這才起身,起身後才發現joy的存在,也就有剛纔的那一幕。
凱莉低著頭靜靜地跟在水雪彥的身邊,一路上沉默。若是換做以前,她的嘴巴早就在一旁唧唧嘎嘎地叫朗個不停。
突然,水雪彥停下腳步,一直低頭的凱莉不及然地撞了上去。
“你和她很熟嗎?”水雪彥開口問道。
凱莉愕然地睜大了雙眼,旋即眸子黯淡了下來,低著頭,不敢看向她,心裡五味雜陳。她也不相信自己,凱莉苦澀地一笑,收斂了酸澀的笑容,淡然的說道:“算是吧。其實我……”
凱莉欲言又止。
水雪彥望了她一眼,淡然一笑:“和我說說她吧。”
她的平靜、她的淡定、她的不在意,她表現越是如此,凱莉越是心痛,爲她感到心痛。在這座古堡內,最關心的是她,最瞭解她的也莫過於她。
她對他感情有多深,凱莉看在眼裡。她對的愛有多執著,她只知曉。她不是柔弱的人,她堅強、獨立、能獨當一面。她畢竟是女人,面對自己所愛的人,就算是鐵打的心,面臨這種事情,也會傷得千瘡百孔。
凱莉不想在她的傷口上灑鹽,簡單地提了一二。
“她過得好嗎?”明知道這個問題多餘,她還是問了。
“她很好,少爺將她照顧得很好。”話一出口,凱莉驚覺自己碰到她的傷口,她緊張地看向她。
只見她面色平靜如常,臉上絲毫找不到一絲情緒,彷彿剛剛的話與她無關。
“那就好。”水雪彥淡漠地輕輕說道。
“其實,少爺對你……”有情,這兩字還未及說出口,便察覺到身旁的水雪彥的異樣,凱莉擡頭看向她,只見她雙眸愣愣地看向前方,明媚的眸子呆滯。
她狐疑望向前方,遠處一男一女正牽著手在庭院內漫步,遠遠地就能聽到那端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凱莉驚愕地發現那張黑框眼鏡下的容貌,竟然是自己崇拜已久的面孔。
他是誰?
蒙少爺?修斯少爺?
凱莉迷糊了……
她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前方,他們依然甜蜜地依偎在一起,直到他們從她的視線消失,凱莉才驚覺過來。
她轉頭又看向水雪彥,發現她的眸子黯淡無光,黯然失神的摸樣,足以說明了他的身份。
蒙少爺居然和修斯少爺如此相似,莫非他們是兄弟?凱莉心中揣測道,越想越是那麼一回事。 шωш?ttκǎ n?¢O
與凱莉分開後,水雪彥茫然在古堡內晃盪。一路上遇到的女傭上前打招呼或者遠遠避開的,她一點也不在意。女傭們異樣的目光,低低細語聲,一切事物都摒除在外。
不知道是不是對這條路最熟悉,還是心裡那一點點希冀的驅使,等到水雪彥清醒時,人已經站在書房門口。漆黑冰冷的門板,矗立在前方,水雪彥躊躇不定,高舉的手在聽到門內傳出的聲音,定格在半空。
“爲什麼不能接受?是因爲他嗎?他的事情我會解決。”
她的態度從最開始的冷漠,到現在的一點點的轉變。明明感受到她開始接受自己,甚至如從前那般親密,爲何最後聽到還是否定的答案。
司徒瀲鳶搖了搖:“不是他。”
“那是爲什麼?”那些擋住當在他們面前的障礙,再困難他都會解決,她明知道他有這個能力。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是自己太過心急了?
“水雪彥。”
司徒瀲鳶輕輕丟下一個名字。
書房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空氣倏地變冷,搖曳地真絲窗簾,發出瑟瑟地響聲。沉默只是短暫的片刻,房門內外的三人,卻像是過了千百世紀般漫長。
“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一字一句敲擊在冰冷的空氣,破碎的聲音卻在她的心頭響起,水雪彥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冰冷的牆壁遠比不上心來得冷。
“你愛她嗎?”
“你知道的,我心裡只有你。”
“是嗎?你對她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司徒瀲鳶逼問。
“沒有。”胸口突升的煩躁,聲音不由地提高幾分,在意識到自己惡劣的語氣,聲音不由地放低:“我和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關係。她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普通朋友。”司徒瀲鳶低喃著,低垂地眸子赫然擡起,直視他的雙眸,想要從中看出點什麼。“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嗎?”
啪地一聲,房門被推開,水雪彥臉色慘白的站在房門外,呆呆地望著修斯,眼神空空洞洞,無往日般色彩。
司徒瀲鳶吃了一驚,急忙道:“彥彥,你怎麼會在這裡?”
水雪彥卻似沒有聽到司徒瀲鳶的話般,直直地望著修斯,緩緩道:“剛纔所說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