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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州

明、清時期,溫州朔門街一直是商埠中心,沿街兩旁的商店經營南貨、糕餅、水產、蠟燭等物品,曾繁華一時。 因其位於溫州古城七大門之一的“望江門(朔門)”之內,故名朔門街。 朔門街也是我童年、少年和青年居住和生活的地方,20個春秋留下了許多美好的回憶。記憶中,這裡大戶人家少,街坊鄰居、左鄰右舍主要從事小商業、小手工業:水產店、蠟燭香紙品店、南貨點、糕點、糧店、木匠鋪、鐵匠鋪、養豬專業戶等等,街道雖窄小,但人際關係密切,用餐時可以端著碗相互串門,誰家有什麼好吃的可以分享交流,可謂‘雞犬之聲相聞’。 現在的朔門街是溫州著名的商業街。歷史文物有風火牆、蓑衣井、原望江門之遺址,2004年以來,幾經修飾使兩側民居建築重現晚清和民國時期的風格。

朔門街是溫州舊城中保留最爲完整的一條老街,因其位於“朔門”之內,故而得名。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恐怕難以想象,一條狹小的巷子裡,居然另有天地,承載著一座城市的記憶,傳統的魚骨形街巷肌理和老溫州人的風俗習慣,都在這裡得到印證。 或許,由於時代變遷,朔門街不復往日的繁華,卻也抹不去它的底蘊,故事還未落幕,傳奇仍會延續……

五馬街,是溫州市最著名的商業街,是溫州市的傳統商業中心,沿街各類商店鱗次櫛比。1999年,被命名爲國家級「百城萬店無假貨」示範街。2000年到2001年對五馬街進行改建,保留了原有的中西合璧的建築風格,以及第一百貨商店、五味和副食品商場、金金秋十月,真是出遊的好天氣,

秋高氣爽,是不是要去登高望遠呢,

趁著國慶的末尾,回了趟家,

感覺自從上了高中,大學,回家的日子都可以用雙手數的出來。

遊子在外,難免總是會勾起思鄉之情,

不管走的多遠,都要記得回家的路。

有時候在想,每天忙不完的工作,

忙不完的應酬,不是爲了生活的更好嘛。

於是放下工作,做了全職的自媒體。

時間完全自由,真是開心。

尋思著,金秋十月該去登高望遠,

在朋友的推薦下,來了溫州。

這個素有“東南山水甲天下”之美譽的甌地;

也稱東甌,唐朝時始稱溫州,

至今已有2000餘年的建城歷史。

以“南有吳川,北有溫州”享譽全國。30年前,溫州人最嚮往的意大利城市,既不是米蘭,也不是羅馬。佛羅倫薩往東南16公里,有一座小城叫普拉託,它是上世紀80年代,溫州人眼中掘金的天堂。

80年代,15萬元對絕大多數人而言,是一個天數。在膽大的溫州人看來,這筆巨資買的不僅是一張通往普拉託的“船票”,更是一次翻身的機會。

1

位於浙江南端的溫州,自古交通閉塞,三面環山,往東就是無垠的東海。七山二水一分田的地形,使得溫州物產匱乏。生活在這裡的人知道,想要富起來,唯有走出去。

就如葡萄牙人發現好望角,八十年代,溫州人發現了普拉託,巨大的就業市場吸引他們越洋闖蕩。彼時的普拉託是意大利重要的紡織中心,只要勤勞肯幹,在紡織廠做個兩年,便能賺回付給蛇頭的15萬元。

到了90年代,站穩腳跟的溫州人開始辦廠,從打工仔躍升老闆。致富的事蹟傳回故鄉,一批批淘金客漂洋過海。後來,這座僅有20萬人口的小城,最多時聚集了5萬溫州人,郊外的伊奧羅服裝工業區,頂峰時有近4000家華人企業,其中又以溫州人開辦的廠居多。

須臾之間,意大利的普拉託成了中國的溫州城。但是作爲外族,溫州人的崛起,好比鮎魚入槽,終將引發小魚的不滿。

2010年,金融危機下的意大利失業率攀升,普拉託失去了往日歐洲紡織中心的風采,當地人失業率高達10%。與之相對,溫州人的廠子卻經營得有聲有色,每年大約有5億歐元流回國內。他們憑藉“三刀”,剪刀、皮刀和廚刀,擠垮了當地大多數意大利企業,轉而讓“洋人”成了“打工仔”。

冰火兩重天之下,意大利人將炮口對準華人,**以清查偷稅漏稅和非法用工之名,對普拉託的華商企業進行地毯式檢查。更有人毫不避諱地喊出,驅逐溫州人。

此時的國內,也出現了驅逐溫州人的聲音。不過,是在樓市。

2

2001年8月,溫州人首次成團去了上海,擲下5000萬買樓,之後揮揮衣袖走了。兩個月後,又一波溫州人殺進上海,成交了8000萬。由此,溫州炒房團登上臺面。此後10年,他們上北下南、東奔西走,帶著錢橫掃了大半個中國樓市。

有人估算,那時的溫州炒房團有十萬之衆,手握1000億。具體數目無人知曉。不改的事實是,炒房團所到之處,無不掀起購房狂潮,無不讓當地剛需聞風喪膽。於是,各地抵制溫州炒房團的聲音不絕於耳。

溫州是中國數學家的搖籃、中國南戲的故鄉、中國海鮮雞蛋之鄉,

也被國人稱之爲東方猶太人。三益綢布店、老香山藥店、溫州酒家等一批老字號。

2011年8月,在雲南開遠,商戶不滿浙商炒購商鋪後翻漲租金,紛紛打出抗議橫幅。烏煙瘴氣的樓市中,有人吶喊道:“誓死捍衛基本生存權,堅決抵制溫州炒房團?!?

事實上,哪座城市的房價是溫州人炒高的,我們難以明斷。曾被譽爲全國樓市風向標的溫州,倒是被自家人推上歷史舞臺,領漲全國,一時風光無二。

依靠發達的民營經濟,溫州人早早完成了資本積累。步入新世紀,溫州大小老闆個個手握百萬,四處爲錢找出路。此時,中國房地產業和城鎮化勢頭漸起,嗅覺靈敏的溫州人成羣涌入樓市。2003年春節前後的10天內,外地匯向溫州的錢在300個億左右,沒人知道這裡頭有多少砸進地產。

2005年,深圳均價7000元,寶安房價還沒破萬之時,溫州市區房價已經步入“萬元時代”。2006年到2011年,溫州市區房價從8045元/平均價,一路飆漲至34674元/平,短短6年漲幅超3倍。

其中,轟動一時的綠城鹿城廣場,2008年首開時一平4.38萬元,到了2010年,每平漲到10萬元,大舉將溫州房價推向**。2010年的溫州,新房和二手房漲幅都是全國第一。市區房價均價已衝破3萬元/平方的大關。

最爲瘋狂的時候,同一套房子在幾個小時內,出現幾十萬的差價。

一個業內朋友回憶,2010年炒房高峰時,他的朋友在中介看好一套600多萬元的房子,在辦理過戶的過程中,有人加價100萬要買。左手進右手出,一週的時間,他的朋友靠倒賣一套房獲利百萬。

3

然而,一浪高過一浪的炒房大潮,不斷腐蝕著溫州實業的根基。

國慶之前,內幕君應一房企考察樓市之邀,去了一趟溫州。閒暇之餘聽了三席話,他們所言雖非全部,卻也足以窺見城市的部分肌理。

第一席話,來自一個滴滴師傅。他姓顧,河南周口人。

“我15年前來的溫州,最開始在樂清的電器廠打零工,隨後在龍灣一家制鞋廠上班。那時候每月能賺三四千,租民房每個月200元。”顧師傅說那時候來到溫州,只要找個廠子踏踏實實幹著,每年可以攢下幾萬塊。後來,實體不景氣,勉強生存。2016年,廠裡的普工還拿著4000元的工資,住房成本卻漲了5倍。

顧師傅租房成本的攀升,源於溫州的大拆大建。2016年以來,溫州開始大面積拆除市區和樂清、瑞安的城中村、舊廠區,兩年時間拆了上百個村。原先200塊、300塊租民房,如今要多花1000元租商品房。

就在溫州轟轟烈烈拆房的2016年,顧師傅轉行幹起了滴滴,他說:“現在跑滴滴,每個月能賺六七千,在廠子累死累活都賺不到這個數。”

對於是否在溫州買房定居,顧師傅直搖頭說:

“我來溫州是2003年,那時候已經盛行炒房,不過都是本地人炒。當時我買不起房,也不敢借錢炒房。鞋廠的老闆經常跟我們說,廠子一年賺的錢不如他炒兩套房?!?

就像顧師傅所言,炒房來錢快,原本做實業的溫州人一擁而上,把原本可以用在企業轉型升級的資本和心思,投進了樓市,實業根基被慢慢掏空。

2009年,溫州置信房產開發了一個項目,僅半年就實現了100%的回報,而傳統行業一年的利潤還不到10%,這讓做實業的老闆們大受刺激,大家開始想辦法炒地皮。置信深諳人多力量大的道理,集結了250箇中小企業主,集資37億拍下黃金地段置信廣場項目。這些企業主大多數來自眼鏡、服裝、人造革等行業。

這個龐大的中小企業主聯合體籌集了80億,先後拿下八個項目。這80億大都是從實體經濟掏出來的。除了這些中小企業主,溫州的大公司奧康、報喜鳥、人民電器等也都涉足地產。幾乎每一個房地產項目背後都可以看到實體企業

2011年,大家還在幻想置信廣場可以賣到10萬每平的時候,資金鍊緊繃、老闆跑路情況接踵而至,危機像多米諾骨牌效應擴散開。一時間,企業、個人紛紛拋售房產,房價持續性快速下降,大部分商品房比最高峰時下跌了30%~40%,個別豪宅甚至攔腰斬斷。原先估價十萬每平的置信廣場,2012年開盤時只有4萬多,稍稍高出樓面價。

無數人在這場瘋狂的豪賭中血本無歸,無數企業破產倒閉。

最後,我問顧師傅:“你打算離開嗎?”我以爲他會表達出對第二故鄉的留戀之情。不料,他堅定地說:“過完今年就走,會去鄭州?!?

第二席話,來自當地一位局級以上官員。

“傳統企業利潤薄、轉型難,制約了溫州經濟增速與增量?!彼f,唱衰溫州的不是別人,正是溫州人自己。不少溫商一邊把主業掏出去,一邊高唱“溫州不行了”。

“我們很歡迎溫商回鄉投資實業,企業要條件要政策可以談。門檻都不踏進來,便在門外一味唱衰,這種聲音對溫州不公平。”

溫商外流素來是溫州心頭之痛,820萬溫籍人口中,有250萬人在外發展。換句話說,每三個溫州人中就有一人流出。

除此之外,溫州的外地人也在離去,千千萬萬個顧師傅正在轉身離開。此前,溫州一直是浙江人口第一大市。2016年,杭州常住人口首度超過溫州,並保持較快增長,而溫州人口增長明顯放緩。名義上看,2017年溫州人口微漲,其實這要歸功於出生率,2017年溫州新生兒有12.6萬。綜合出生率和死亡率,溫州2017年人口至少流出四五萬。

林東是內幕君的朋友,三十出頭,土生土長的瑞安人。10年前,他留英歸來回到瑞安,沒有子承父業踏入汽配圈,而是進了當地的事業單位。在朋友們看來,林東是個怪胎,他自己卻說:

“我的瑞安朋友們多數做生意,企業大大小小都有。像我這樣父輩已有行業經驗卻沒繼承衣鉢的是少數。加上我喝過一點洋墨水,大家都覺得我應該去上海,而不是蜷縮在小小的瑞安?!?

“寧願睡地板,也要做老闆”被老一輩溫州人奉爲圭臬,到了林東這代人,與其說是創業,不如說是守業。

“其實,溫州的社會風氣挺浮躁的?!睂读謻|的說法,我贊同卻也疑惑。浮躁已是整個社會的風氣,不單溫州。

“外界都認爲經歷崩盤後,溫州的炒房現象銷聲匿跡了。事實上,從來沒有停過,只不過以前大家是長驅直入,現在是迂迴作戰。七八年前行情好,很多人不惜壓上全部家當,甚至借高利貸炒房?,F在,大家量力而行,合夥買房的現象在溫州很多。這幾年溫州大拆,房價又起來了,2016年的時候,我媽和她朋友合夥在瑞安買了三套,都賺到錢了?!?

除了在本地炒房,溫州人和十多年前一樣,依然往外走。林東說他單位附近的旅行社,每週都組織看房團發往嘉興。

“不僅是我媽那一輩,年輕人也想著賺快錢。我同事最近在謀劃開火鍋店,他找了四個合夥人,他說只要半年內回本,一年後賺到50%的利潤,之後見好就收。沒有人想過長期經營,更別說百年老店。”

內幕君認爲,聽這三席話,勝讀一篇預測溫州樓市的理論長文。爲了讓大家加深印象,我們來做個總結。

1. 溫州人口外流,近年房價復甦,仰仗的是“拆”出來的內生需求。隨著貨幣化安置收緊、安置房相繼建成,以及未來拆遷進入尾聲,商品房的供需關係將發生變化。

2. 溫州2018年土地市場涼風陣陣,開發商後市信心不足。

2018年前三季度,溫州全市出讓宅地建面634.6萬方,爲2017年全年的60.3%,成交樓面價同比微跌4.6%。此外,第三季度出現24宗土地因無人報價等原因終止出讓。

3. 溫州在省內城市地位下滑,實體經濟難振,支撐房價上漲的是投資預期而非剛性需求。

作爲浙江鐵三角的溫州,恐將名不符實。杭州、寧波GDP是萬億量級,而溫州還在5000億檔,比上遠遠不足,比下也不見多餘,2017年溫州GDP5453億元,只比紹興多了350億。曾經的浙南一哥,如今還要面臨臺州小弟的窮追猛趕。

此外,與同爲三線、民營經濟發達的泉州相比,溫州除了在房地產開發投資方面遠超泉州外,其它經濟指標遠遠落後。2017年,泉州規模以上企業的工業產值13626億元,而溫州僅4946億,泉州的上市企業104家,溫州爲23家。泉州GDP更是高出一頭,比溫州多2000億,9年前,兩個城市還都是2500億的同量級城市。

曾經的溫州,是浙南的門面,常被拿來和蘇南相提並論。就像如今世界離不開中國製造一樣,可以說,八九十年代的中國,離不開溫州製造。人們腳上穿的皮鞋,腰上纏的皮帶,身上穿的衣服,手上拿的打火機,臉上架的眼鏡,總有一樣產自溫州。那時候,提到經濟模式,人們會說“鄉鎮工業看蘇南,家庭工業看浙南”。

如今溫州實業已蒙塵埃,未來,不管企業主們是堅守還是轉型,我們相信,能再塑溫州輝煌的絕不是鋼筋水泥之手。

站在世貿中心俯瞰整個溫州城,再也看不見破舊的村莊,映入眼簾的是青山綠水和林立的高樓。

從未改變的只有甌江的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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