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玉花閣事發,人宗現身
“這樣的力量就算再見,還是覺得震撼。”
看著被定在半空的黑石,霓裳目露驚歎,悠悠開口。
聞言,修緣擡頭看向霓裳,眼底劃過一絲異樣。
天地失色,是自身內力延伸覆蓋形成的一個特殊領域,他就是這個領域的絕對主宰,能夠靜止領域內的一切,方纔動手他並沒有特意避開霓裳。
但現在的情況是,霓裳能夠開口說話,換句話來說,與第一次見面相比,這個姑娘的實力又有了長足的進步。
見修緣一直盯著自己,霓裳嬌媚嗔道:“公子,不要這麼看奴家,奴家會害羞的。”
修緣眼睛微瞇,似乎是想看清楚到底哪一張臉纔是這個姑娘的真面目,過了好一會兒,他輕輕搖了搖頭,放開了對她的控制。
一旁的黑石聽到兩人的對話,心頭一驚,心底在悄然間閃過數個念頭。
很顯然,霓裳與這個少年並不是剛認識,而是在之前就認識,並且已經見識過這種力量。
再就是雙方的身份,也根本不是霓裳所說的模樣,還有這個少年的實力,與他之前猜測的一樣,極爲恐怖,甚至都有些不合常理。
可搜遍了自己的腦海,也未曾找到關於對方的任何消息,道家天宗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年輕高手?
不錯,他已經猜到了修緣的來歷,這樣近乎返璞歸真的力量在各大勢力的記載中只有一個是匹配的,道家天宗的萬物失色。
“公子打算怎麼處置他?”
霓裳聲音婉轉輕柔,緩步來到黑石的身前,看著眼前這個好似泥塑的蔽日高手,她眼角閃過一抹寒光。
方纔這位可是說了很多她不太想聽的話。
修緣來到窗邊,看向越來越熱鬧的街道,目光悠悠,不同的城,清晨的景緻還是有差異的。
至於那個來自蔽日的高手,他並未放在心上。
在韓國,沒有人來尋他的麻煩,他自然樂得安靜,不過趙國卻大不相同,飛虎寨、蔽日、玉花閣,似乎每一件事都跟他有牽扯,這一次,他不在局外,而在局內。
過了一會兒,修緣很是隨意地說道:“殺了或者隨你.”
黑石心頭一個激靈,眼中不由流露出一絲哀求之意,可惜的是現在他口不能言,只能瘋狂用眼神示意。
霓裳咯咯一笑,她伸手劃過黑石的臉,緊接著周身浮現出一股恐怖無比的殺意。
感受著這股幾乎讓人血液凝滯的殺意,黑石瞳孔猛地一縮,他有些難以置信,眼前這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居然也是一個高手!!
一個潛伏在花樓之中的絕世高手!
“要不.就凌遲吧?”
輕柔的嗓音卻讓黑石心頭泛起刺骨的寒意,還不等他心緒平靜下來,那道聲音又再度傳了過來。
“聽說黑石大人喜歡殘害別人的肢體,尤其是那些笑話你有龍陽之好的人,往往會被你處以宮刑,奴家覺得這個方案也不錯.”
黑石只覺得喉頭發乾,冷汗順著脖頸流了下來,這種任人宰割的滋味可不好受,時間拖得越久,對一個人的心理折磨就越大。
偏偏他自己現在連說句話發泄一下情緒的能力都沒有,絕望、恐慌、無助種種複雜情緒在此刻一起涌上心頭。
他不由想到之前那個少年說的話——“你見過黑暗嗎?”
此刻,他真的很想說一句,已經見識到了。
死亡對他來說其實並不可怕,而讓他真正恐懼的是死亡之前的煎熬,那種瀕臨死亡前的窒息,更是一個人對恐懼的本能掙扎。
看著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黑石,霓裳頗爲無趣地搖了搖頭,相較於悶葫蘆,她還是喜歡對方那種囂張跋扈的模樣。
因爲殺起來她手裡劍更快!
“算了,算了,不嚇唬你了。”
霓裳緩步來到修緣身邊,對於殺人,她已經沒有太大的興趣了,或許是因爲厭倦了,在成爲羅網的刀之後,她已經殺了太多的人。
黑石聽到此話,緩緩鬆了口氣,只是下一刻,他剛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
“公子若是想要行事順利,奴家覺得還是把邯鄲這一潭水攪渾了比較好,讓黑石暴斃在玉花閣,這個提議怎麼樣??”
聞言,修緣轉身看了過來,霓裳給了他一個很無辜的眼神,看著對方那雙倒映著自己模樣的眸子,他心裡忽然生出一種感覺,劍終歸是劍,就算是收斂了自己的鋒芒依舊還是一把劍。
一把出鞘即要飲血的劍!!
“可能會死很多人的.”
霓裳嘴角忽然帶起一絲笑意。
“這些人不該死嗎??”
半晌,看著黑石遠去的背影,這個姑娘心頭不受控制的跳了兩下,雖然最後她的主人如了自己的意,但她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甚至還越發的忌憚。
因爲誰都無法保證這樣的手段不會用在自己身上。
她忽然覺得有些懊悔,自己貌似放出了一頭不該放出的猛虎。
“公子使的是什麼手段?”
修緣輕聲回道:“道法。”
霓裳眼神閃爍不定,這種近乎離魂的恐怖手段,哪裡有一點道法的意思,就算是劍走偏鋒的陰陽家也沒有如此恐怖的術法。
“道法??”
見對方眼中劃過忌憚之意,修緣頗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到目前爲止,他手下有兩個姑娘,一個是弄玉,另外一個就是她,與弄玉不同,驚鯢是羅網的殺手,是一柄兇器,收服這樣的人,光靠懷柔是不夠的,恩威並施纔是王道。
他用移魂道法控制了黑石的心神,並不只是順著她的意思,其中還有另外一重意思——敲打。
“道之出口,淡乎其無味,視之不足見,聽之不足聞,用之不足既,道本就玄奇,道法亦然,用之正則正,用之邪則邪。”
“就如同劍,它既可以斬妖除魔,也能爲禍蒼生,而關鍵則是握著它的人.”
霓裳默然,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眼前這個少年就曾說過,自己會成爲他手中的劍,她不是傻子,這一次對方顯露的手段似乎是在敲打自己。
“霓裳謹記公子教誨!”
與此同時,一座豪華的府邸之中,一個年輕的男子聽到屬下的彙報,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蔽日!”
“總有一天本公子要拔掉邯鄲城這顆毒瘤!!”
隨後他又陰沉著臉繼續問道:“王記糧鋪損失如何??”
“火勢不大,只燒掉一間臨時存放雜物的房間。”
聽到這個回答,年輕人點了點頭。
在下屬離開之後,年輕人緩緩起身,來到了後院,此時此刻,早有人在此等候,見到他之後,那人恭敬開口。
“見過嘉公子。”
嘉公子,公子嘉,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趙國的公子嘉,是當今趙王的長子。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公子嘉點了點頭,隨後出聲問道。
那人搖了搖頭,言語之中帶著一絲怒氣。
“那個賤人是個天生的賤骨頭,根本不願意配合,還說叫我們的人打消那個主意,否則就去跟她通風報信。”
公子嘉臉色一沉,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繼續問道:“跟她一起來的那個同鄉呢?”
那人又搖了搖頭。
“那個賤人警惕性很高,她的同鄉算是一張底牌,不到關鍵時刻,不能輕易用。”
公子嘉聽到此話,長長一嘆,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悠悠說道:“此事抓緊去辦,廉將軍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聽到公子嘉的話,那人輕輕拱手。
“屬下遵命。”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公子嘉擡頭看向天空。
“趙國什麼時候變的這般陌生了,選賢任能都成了一件需要費盡心思還不一定能成的事.”
就在這位公子還在感慨的時候,黑石離開了隊伍,孤身一人來到了玉花閣。
看著眼前的花樓上的三個大字,黑石表情有些古怪,隨後他邁步走了進去。
而玉花閣的姑娘們見到黑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去接待。
這位來自蔽日的高手,在邯鄲早就聲名狼藉,其性格陰狠暴戾,動輒便是缺胳膊少腿,偏偏他動手還極爲隱蔽,尋常人根本拿不到證據,再加上郭開的庇護,讓他一直逍遙到現在。
“人都死哪去了?”
聽到黑石發話,玉花閣的姑娘們這纔有些不情願地迎了上來。
選了兩個模樣上佳的姑娘,黑石便摟著去了二樓的包廂之中。
至於其他姑娘見黑石沒有選自己,眼底不由劃過一絲慶幸,當然還有一絲同情,是對那兩個被選上姑娘的。
時間悠悠,一個時辰轉眼而過。
二樓的一間包廂之中,忽然傳來一陣喝罵聲,隨後便見到兩個姑娘捂著俏臉跑了出來。
“滾,都給老子滾!!”
玉花閣的閣主名春娘,見到這種動靜,剛要去查看一二,卻被屋內傳來的喝罵硬生生給止住了。
隨後她趕緊支使下人向幕後的主子彙報,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她一個主事能夠處理的了。
一炷香後,一個年輕小將走了進來,卻是之前出現在醉夢樓的王山王統領。
不得不說,這位王統領與黑石之間確有緣分,早上在醉夢樓碰面的是他們兩個,時間快近中午,碰面的依舊是他們兩個。
“人在哪兒?”
王山跟春娘打聽了一下情況,春娘隨手一指二樓的一間包廂,輕聲回道:“在那間包廂之中,已經傷了兩個姑娘了。”
王山聽到此話冷冷一笑。
之前王記糧鋪被燒的仇還未報,眼下對方就主動送上門來了,在玉花閣行兇,人證物證俱在,他倒想看看那位丞相大人還能如何包庇?
隨後王山緊了緊手中的長劍,邁步登樓,來到房間前,他冷喝一聲。 “黑石,光天化日下行兇,如今人證物證俱在,跟本將走一趟吧!!”
說完此話,王山推門而入。
只是下一刻,王山不由愣在當場,只見此刻黑石正趴在桌上,雙目圓睜,七竅流血,顯然是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待王山有所反應,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尖叫聲。
“死人了!!”
聽到此話,王山猛地一驚,他下意識捂住了對方的嘴,但可惜的是方纔這個姑娘的尖叫,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
“怎麼了??”
春娘聞言,匆匆跑了上來,看到房間內的場景,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手中的帕子死死壓在嘴角,生怕傳出別的動靜。
隨後她再度看向王山,心跳的極快,雖然黑石是個人渣,但他的背後可是郭開,自己從來沒有弄死對方的念頭。
“不是我乾的。”
王山顯然也想到了此處,黑石死在了玉花閣,死在了他的面前,這件事兒郭開不會輕易放過的。
春娘明顯是被嚇壞了,聽到王山的話,她機械式地點了點頭。
“大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此事必須立即通知大公子,絕不能讓丞相府先得到消息,玉花閣暫時全面封鎖,不許進出。”
所幸王山並沒有驚慌失措,而是冷靜地下達一個個命令,若是此事被郭開先知曉,那玉花閣恐怕就完了。
還好這一次,他並不是孤身而來,王山重新關上門,然後回到樓下,吩咐禁軍將玉花閣前後圍住,不許進出,又安排了兩人將黑石所在的房間看了起來,最後,便馬不停蹄朝公子嘉的住所而去。
一直關注著玉花閣動靜的驚鯢,看到王山匆匆離開,她嘴角一勾,輕輕說道:“這可不行。”
隨後她叫來了一個小廝,不多時,這個小廝出了醉夢樓,很快也消失在長街的盡頭。
再度來到窗邊的姑娘,幽幽一嘆。
“公子,那裡的水可是很深的,休要怪奴家心狠,畢竟不將水徹底攪渾,水底下到底藏著多少猛獸根本看不到.”
另一側,已經離開醉夢樓的修緣順著一道氣息來到了一處巷弄之中。
看著不遠處一戶略顯破敗的房子,他眉頭微微一皺,有些詫異地輕聲自語道:“萬川秋水??”
萬川秋水,是道家天宗的絕技,一般來講不會外傳,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邯鄲城中的氣息,他頗爲好奇。
於是便順著氣息找了過來。
想了想,他運轉和光同塵,身影漸漸消失原地,而後便走了過去。
“玄青子大師路上沒有遇到什麼情況吧?”
“沒有,不過方纔我過來的時候,發現玉花閣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禁軍將整個玉花閣都包圍了。”
“玉花閣??”
“聽聞此處背後站著的是公子嘉。”
“不錯,與之對應的則是醉夢樓,由權相郭開掌控。此人與羅網暗通款曲,當真是人面獸心,可惜沒有明確的證據,否則定可以借公子嘉之手搬到他!”
“對了,此次玄青大師召集我等究竟所謂何事??”
“收到密報,郭開已經賄賂了入魏的使者,要破壞重新啓用廉頗老將軍之事,此事刻不容緩,必須將這個使者攔下來,然後換上我們的人,如此才能保證讓王上回心轉意。”
聽到此話,房間之中其他幾人臉色一變,若此事爲真,那重新啓用廉頗的事情,恐怕就成了空談。
“郭賊不當人子!!背棄趙國,他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這個老賊,恨無神技,否則定將其千刀萬剮!!”
發泄了幾句之後,其他人又紛紛拜謝道:“多謝玄青大師提供的情報,否則一旦被郭開得逞,那廉頗將軍返趙抗秦一事,便就無從談起了。”
玄青子聞言,又搖了搖頭。
“秦,虎狼也,屠戮天下,民不聊生,抗秦之事,我輩中人,義不容辭!”
聽到此話,衆人紛紛稱讚。
“大師高義!!”
又是一番交流,敲定了接下來,衆人如何掉包入魏使者,這才散去。
等衆人都離開之後,修緣才緩緩顯出身形。
這一次聚會,有五人,不過這五個人,他都不認識。
只有一個玄青子還是因爲稱呼,才知曉了對方的身份,至於其他幾人,則完全沒有消息。
至於商量的事情,卻讓他有些訝異。
這些隱居在邯鄲的人居然是抗秦的勢力,並且還有一點非常有意思,這些人似乎不涉及朝堂黨派的紛爭。
玄青子體內真氣比較渾厚,內功修爲明顯已經達到宗師之境。
天宗的宗師,他雖然不熟,但都已經見過了,所以他能肯定,這個人不是道家天宗的人,而是人宗的某位長老,至於萬川秋水,怕是通過別的方式習得的。
聯想起後來逍遙子率領人宗弟子抗秦,他倒明白幾分,原來人宗抗秦之事早已有之,並不是說倒了秦國一統之後纔有的。
還有後來的天人之爭,似乎也因爲助秦和抗秦產生了更大的分歧。
對於這些東西,修緣簡單的思索了一下,便暫時放在了腦後,至少在秦國統一之前,秦國還是值得肯定的。
就他目前看到的韓國和趙國,並不值得惋惜,大一統是歷史的必然,非人力能夠扭轉。
針對當下人宗相助廉頗返趙一事,他也沒有過多置喙,若是有可能,他倒是想親眼見一見那位“廉頗老矣,尚能飯否”的老將軍。
那段被埋藏在記憶深刻的畫面,也引起了自己的些許回憶。
至於玄青子所提的玉花閣之事,他心裡也有了猜測,看起來自己留下的後手已經發揮了作用。
關於那座玉花閣,也是時候去探一探虛實了。
風輕輕吹過,修緣的身影再度消失在原地,斷後的玄青子剛走出巷子,忽然眉頭一皺,隨後他又轉身看向巷弄,他莫名的生出一種感覺,方纔似乎有人在窺探著一切。
佇立許久,玄青子搖頭輕嘆道:“是我多心了嘛!”
隨後他收回視線,邁步走入人羣之中,以他如今的修爲,整個天下除了那幾位不出世的大宗師恐怕就再無人能夠躲過他的感知了。
或許這位人宗的長老,永遠也不會想到,會有人將和光同塵修煉到大成境界,還是一個年紀並不大的少年。
大街上,有兩支隊伍紛紛朝玉花閣涌了過來,最後於大門前相遇。
“王將軍!”
“李大人!”
碰面之後,雙方各自打了聲招呼。
這兩人背景皆不凡,其中一位是掌趙國刑法的司寇李在有,另一位則是禁軍統領王虎。
“今天倒是熱鬧,什麼風把司寇大人給吹過來了??”
“王將軍不也是,若不是有要緊的事情,恐怕您也不會親臨此地吧?”
兩個老狐貍都是皮笑肉不笑,揣著明白裝糊塗。
若不是接到確切的消息,他們兩人怎麼可能同時來到這裡呢?不過兩人也是很默契地沒有戳破這曾窗戶紙。
“王將軍,禁軍這是??”
來到玉花閣大門這兒,李在有指了指被封鎖起來的大門,笑著問道。
王虎眼睛一瞇,隨後說道:“這本將軍也是剛到,還不清楚,要不叫個人過來問問?”
李在有呵呵一笑。
“哦,將軍是真的不知還是假的不知啊?”
王虎看向對面的這個老狐貍,語氣微頓。
“司寇大人是什麼意思??”
李在有意有所指地說道:“聽說玉花閣中鬧出了人命,所以纔會被禁軍封鎖了現場。”
“王將軍領軍多年,身負邯鄲治安防務,責任重大,這次的事情不會有所偏袒吧?”
王虎腳步一頓,轉而看向這位司寇,隨後他哈哈一笑。
“司寇大人既然有想法,那就拿出證據吧!”
李在有臉色一沉,剛要一同進入,卻被禁軍給攔了下來。
“王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虎一聳肩,毫不在意地笑了兩聲。
“既然李大人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那本將就不多解釋了,只是如此血腥的場面,並不適合李大人這種文官觀看,還是等一會兒本將收拾一下,李大人再進來吧!”
聽到此話,李在有臉色一滯。
事故的現場,留下的痕跡是最多的,若是真的被王虎給收拾了,那他還能得到什麼線索??
“王將軍,此事不合規矩吧!此次事故,其中嫌疑人之一便是令公子,按理說,王將軍應該避嫌纔對!!”
王虎眼睛一瞇。
“李大人,本將軍敬你是司寇,但這可不是你信口雌黃的底氣,事情未調查清楚之前,有些話還是不說的好,否則就別怪本將軍翻臉不認人了!!”
李在有眼睛一瞇,他聽出來了,王虎這是有意包庇,只是眼下他帶來的人不多,王虎若是一意孤行,自己還真拿對方沒什麼辦法。
就在李在有猶豫要不要跟這位禁軍統領撕破臉時,又是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老夫倒是很好奇,什麼話說得,什麼話說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