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哥與廢材
避開所有明崗暗樁,我快速地潛入城主府,左右探查一番,隨意拉開一扇門躲了進去,剛剛把門關(guān)上,外面就傳來了一陣交談聲。
“俞哥,您老怎麼來了,有什麼事您派個人知會一聲就行了,怎麼還親自來了,您看,咱們這府裡的地牢裡又髒又穢的,要是弄髒您衣服可就不好了。”
“廢材你這小子,就是這一張嘴皮子生的利索。”大笑著,那被稱作俞哥的人顯然對那人的恭維很是受用,隨即壓低了聲音道“誰說不是呢,這府中地牢……唉,要不是城主有吩咐,我怎麼會想來啊,算了,不提也罷。”
“別啊,您別說一半不說了啊,嘿嘿,俞哥?”
“你這小子啊,真是……”嘆口氣,那叫做俞哥的人壓低了聲音道“還不就是爲了最裡面那間牢房裡的人嘛,城主交待每天都來看看……”
“哦,那間房啊……”
聲音漸小,腳步聲慢慢去的遠了。
牢房?莫非……
心中一動,我小心地綴在他們身後,隨他們來到一座假山之後,見那兩人與門口守衛(wèi)說了些什麼,雙方起了爭執(zhí),那俞哥面有怒色,從懷中摸出件物事往那二人眼前一亮,那守衛(wèi)二人頓時蔫了菜,只聽隨著俞哥一路而來的叫廢材那人口中大罵道“你兩混賬小子,都說咱俞哥是奉了城主的令前來牢房巡視的,怎地還這般不通情理,要不是咱俞哥大人大量,你倆小命不保,還愣著作甚,快給俞哥賠不是……”轉(zhuǎn)過頭,廢材一臉諂媚地對著那俞哥說了些什麼,也不管那兩人如何的哈腰作揖,引著他便往假山後面行去。
無聲地笑了笑,我避過那看守的兩人摸到了假山頂上,四下觀望,那假山也就兩丈方圓,不見有什麼特異之處,心中暗想,這地牢莫不是建在了假山下面?若果真如此,要進去就有些困難了。
這廂念頭未盡,方纔那俞哥二人已從出口轉(zhuǎn)了出來,那廢材對著門口兩個守衛(wèi)又是一頓好罵,到最後,竟還是被那俞哥給勸走的。
心中暗自好笑,這廢材可真把狐假虎威一詞給詮釋的淋漓盡致呢,撓了撓頭,我順著原路又繞了回去,見那二人在一處迴廊處分了路,撇撇嘴,食指左點又晃,最終決定跟著那俞哥。
左拐右繞,幾乎快把我轉(zhuǎn)暈了,終於到了一處規(guī)模較大且守衛(wèi)森嚴的院落。
擰著眉毛,我隱身在院外一棵枝密葉茂的大樹之上,努力想從中探出點什麼東西出來,左看右看,總覺得這地方很是眼熟,想了半天,總算記起這是城主府的政事房所在,無解之城的文吏武幹若平素都是在此議事的,現(xiàn)在這時間,恐怕樂弦月這城主也是在的。正想著,俞哥又出現(xiàn)在了視線之中,只見他一路垂首斂眉,一副莊重大度的樣子,哪還有方纔那副跋扈樣,心中不禁冷冷一嗤,原來也是個蹩腳貨色,這城主府盡養(yǎng)些蠢物。
眼看他到了東廂一間大屋前,對門口的侍人說了些什麼,隨後點了點頭,進了屋子。
抱緊樹幹,我?guī)缀蹩斓鹊剿耍怯岣绶嚼u從屋中出來,陰陰一笑,我尋準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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