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權宜之計
悠閒安逸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的快,自上次在‘無解珍泉’與老大‘坦誠相見’後,我們又回到了以往的相處模式:老大寵我,我讓老大寵……
除了基本的生理需求外的所有時間,我們都是膩在一起的,膳一起用,澡一起洗,還有每天最令人期待的‘什錦珍寶盅’時間……這樣的日子對於我來說無疑是非常滋潤的,但,這得首先將眼前的某坨剔除……
“落,這是我親手釀造的‘玉花裳月’,你嚐嚐?”輕聲說罷,樂弦月將手中小小的白瓷酒甕微微傾斜,清透瑩亮的酒液緩緩流入杯中,頓時酒香四溢,勾人慾醺。
黑亮的眸中無波無瀾,老大淡淡掃了一臉期待的樂弦月一眼,卻是沒有言語,只是將修長白皙的手微微伸出了些。
剛毅的下巴微微上揚,樂弦月眉開眼笑地將酒杯雙手奉上。
切……
暗啐一口,我撇著嘴捧住臉將頭側向一旁,不鹹不淡地哂笑道“‘先月’大哥,先說正題好不好?這副奴顏婢膝的傻樣實在是不怎麼美觀的呢……”
笑容微微一滯,樂弦月面色有些古怪地向我靠近,身子微傾,歪著頭謔笑道“小梓兒是在生我的氣麼……”邊說著,厚實的大掌攀上我的發頂,輕輕揉了揉“你年紀還小,喝酒不太好……”
啪地將頭上的爪子拍掉,霍然站起身,我一臉嚴肅地將身子俯下,幾乎快貼上樂弦月高挺的鼻樑,陰惻惻地磨牙道“‘先月’大哥是提前老年癡呆了麼?!我可記得讓你別碰我頭的!”
“哈哈”低低地笑著,樂弦月忽然伸手攫住了我的下巴,溼熱的氣息隨著雙脣的翕合噴灑在我的臉上,帶有一種屬於成年男性的陽剛,極其魅惑地道“我沒有拍喲,是像這樣……”鉗住下顎的手緩緩鬆開,曖昧地在頰上摩挲“像這樣,撫摸呢……”
恨恨地盯住樂弦月,我張了張被捏的有些發麻的嘴,隱於袖中的手緩緩上爬,直至有兩根手指搭上了腰間的‘咫月’,方纔咬著牙道“放,手!”
聳了聳肩,樂弦月聽話地後退一步,向著捏住他頸子的黑麪神老大攤了攤手道“別生氣,開玩笑的!”
冰冷的視線對上樂弦月燦爛的有些過分的眼,老大冷冷地道“適可而止!”手輕輕鬆開,老大捧住我的臉細細察看,待見到上面的紅色印痕時,身上的寒氣立時又重了三分,細長的指撫著我的頰,口中吐出的話卻是寒逾冰塊,令人如置身數九寒天“樂城主最好能給敝人一個合理的解釋……”
“落……”低低地喚著,樂弦月無限幽怨地道“我是想來告訴你說,這次三大勢力的聚會可能要暫時取消了。”
“哦?”薄脣微掀,老大問的雲淡風輕“爲何?”
“昨日收到消息,晉城城主隋路壬於前日過世……”
“嗯”可有可無地應了聲,老大拉著我在一旁坐了下來。
“那就是說,慕初他們不會來咯?”壓下心頭對樂弦月的強烈怨氣,我問的心急“那我們不是白來了麼……”不滿地抱怨著,偏過臉,將嘴撅得老高,我在老大那兒尋求肯定“離既定日期不是還有近一個月麼?說不定那時候他們已經能抽出空來了呢?”
安撫地拍了拍我手,老大將視線轉向樂弦月,劍眉微揚,不溫不火地道“親親說的有道理。”
食指於太陽穴邊輕輕揉按,樂弦月顯得有些爲難“這個也不好說,畢竟凌城的新任城主慕初方纔登位上任,想必也是很多事情需要處理的,加之晉城隋家又出了這事……”語聲微頓,他難得嚴肅地道“因而,先將之取消只是權宜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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