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曉曉這般想到,夜明卻已經高興地歡呼一聲,道:
“謝謝大叔!”
說著,便拉著慕容曉曉的手向小舟上走去??蓱z從未搭過船的丫頭因爲好奇心極強,飛快地跳上船卻差點跌倒。船在水浪裡甚不穩定,更不要說這種小舟了。小舟因爲丫頭的動作左晃盪又晃盪的,直嚇得夜明緊緊抱住慕容曉曉的腰??谥写篌@小怪的尖叫道:
“呀……這什麼臭船啊?他怎麼亂抖呢?”
中年漁夫看到這一幕的發生忙出手穩定這小船,才讓“受驚”的小船不再晃盪。不過,令他爲之驚奇的是這位在他眼裡不凡的美麗女子在船上行走竟然如履平地,跟他這個在水上飄了大半輩子的人也絲毫不差。
不過船伕也算是老江湖了,慕容曉曉表現出來的種種也緊緊是讓他稍微有點吃驚罷了。慕容曉曉兩人進入船塢,漁夫則上了船站在船尖,調轉船頭向一望無際的湖泊深處滑去。外面是緩緩地的竹蒿劃過湖水的動聽節律,微風拂面,在初夏暖陽額照耀之下湖面波光粼粼地泛著閃光。
這個湖泊據說很長很大,四周兩岸全是雨林景觀。淤泥魚蝦的腥味與風裡帶來的各種獨特的植物味道混合在一起隨風帶入人的口鼻中,讓人精神爲之一震。又過了一會兒,小舟駛過一處湖岸時,岸邊出現了一種奇特的像是棕樹般的樹木,每一株上面都開滿了鮮豔的緋黃的巨大花朵;花朵形狀大小甚似牛肺,但卻帶著迷人的奇特芳香;聞之讓人心蕩神怡。小舟行駛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兩岸全是這種開花的樹木,甚是美麗壯觀。
作爲正處於青春階段的美少女夜明自然是很喜歡這樣的景色,她很想要摘一朵,在慕容曉曉的努力下卻也實現了。慕容曉曉向中年漁夫借了一根草繩,在繩子的一端綁上一把鋒利的小飛刀;只是手那麼一揮,飛刀唰地一下撞在了較近的一朵巨大花朵的根部,毫無阻礙地切下了這顆絢麗的花朵。然後繩子就像有靈氣一般帶著飛刀一下子纏住了花朵根部,徑直慕容曉曉皓腕微動,繩子就帶著一朵花回到了她的手中。夜明見狀連拍手叫好:
“姐姐好厲害!姐姐好厲害!”
微微一笑,將手中的花取下來聞了聞又才遞給懷裡的夜明;夜明興高采烈地接過,放在奶酪一般的鼻翼下使勁地一吸,陶醉地道:
“好香??!”
然後忽地轉頭看向那漁夫,問到:
“對了,大叔;這是什麼花呀,好大好鮮豔好香啊,怎麼這些地方全是他們呀?”
那中年漁夫回過頭來,看著夜明小手上的那朵花,神秘地一笑,淡然地道:
“這花叫做蠱毒花,是專門用來飼養蠱毒的奇花一味;其生長的地方不知道受什麼所限制,其實全世界只有我們喇咵族的聖地有,而喇咵族的聖地只有這一帶的湖岸纔有。”
夜明捂著嘴巴,花容失色地道:
“啊?這麼難聽的名字,什麼蟲啊什麼的,太難聽了;還有,它真的是喂蠱蟲的嗎?太可怕了,姐姐,我不要了,還給你!”
夜明一臉的後怕,一下子將手中巨大兒蠱毒花仍向了慕容曉曉;特
別是想起自己剛纔還抱著那朵噁心的花死勁地聞,現在想著就覺得一肚子的噁心;再也沒有了初見其美的喜愛。
慕容曉曉結果那朵花,臉上浮現出一絲精彩的表情;想來這花既然是用來喂蟲子的應該不會有什麼毒,看夜明丫頭那一副怕怕地樣子;頓覺好笑。不過,經過這一件事,慕容曉曉也有了一些疑惑。
她轉頭對那開始與那中年漁夫聊了起來:
“船伕,在下有一些事情,不知可否請教一二!”
中年漁夫微微一笑,轉過頭來看著慕容曉曉,一臉敬佩地道:
“姑娘武功非凡,定不是等閒之輩;在下能夠替你解惑實在是不勝榮幸,姑娘但說無妨!”
慕容曉曉一愣,隨即呵呵一笑,也不否認中年漁夫的話,只是謙遜地拱手道:
“呵呵,等閒之輩小女子是愧不敢當了;閣下是不出世的高人才對。方纔聽聞你說‘你們的聖地’,莫非閣下是喇咵族人?”
那中年漁夫點點頭,毫不隱瞞地承認道:
“不錯,我正是喇咵族人;但是高人卻算不上,只是一個在這世俗與聖地之間撐船賺些銀兩養家餬口罷了!”
感受著中年漁夫身上濃重的江湖兒女氣息再加上對方善意的舉止使得慕容曉曉對眼前的中年漁夫還是頗爲禮貌的,稱謂甚至用上了您。聽對方的語氣,坦然而真誠,不過慕容曉曉知道這時間啊,人心難測。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中年漁夫站在船頭的赤裸雙足,慕容曉曉笑著毫不忌諱地直接點破道:
“您真是說笑了,閣下從我們上船不就便開始暗催內勁到船體上以加快行駛速度,如今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內勁輸出依然綿長絲毫不減;小女子猜您肯定是長年累月如此行船,您不是高人小女子是無論如何也不信的!”
夜明這次更加驚訝了,小丫頭本以爲這個幹撐船這種苦力活的中年大叔就是個普通人而已,聽慕容曉曉這般說馬上好奇地看向了大叔的雙足;瞇縫著小眼睛扭過頭那表情就是我夜明對姐姐你佩服得五體投地!同時好奇地對中年船伕道:
“什麼?大叔!你真的一直在用內勁行舟?真是太厲害了,莫非您就是姐姐給我講的水上漂裘千仞前輩?”
慕容曉曉大漢,洪澇災害肆虐的那段時間,夜明不能出去玩,相當地無聊;於是非要纏著慕容曉曉給她講故事聽。慕容曉曉能講什麼?只能夠把我大中華的四大名著金庸武俠神馬的搬出來了。早就聲明瞭那些故事不過是純屬虛構罷了,而且慕容曉曉還給這丫頭給這丫頭解釋了什麼是純屬虛構的意思。哪知道夜明這丫頭小腦袋瓜還是真能想的,真實世界,即便是在這個崇拜武藝的世界,真正能夠做到“水上漂”的又有幾人?差點栽跟頭的慕容曉曉連忙敲了夜明一下,佯裝生氣地道:
“夜明,你胡扯什麼?都給你說了那是姐姐編的故事啦!”
中年漁夫看到這副場面,實在是感到有些驚奇;這兩個女人,一大一小的,實在是太沒大沒小的了。不過這樣的真性情中年人似乎也很喜歡,他看著兩個打鬧的女人,和藹地笑著用一副深不可測的眼神看向慕
容曉曉道:
“雕蟲小技而已,兩位姑娘不必在懷!姑娘一身內力控制入微,這是老夫遠不能及的啊,說是前輩實在是折煞老夫了!”
慕容曉曉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普通的撐船人覺察到了她並沒有刻意顯露的功力;小丫頭揉了揉被慕容曉曉弄得有些痛的腦袋,扭頭傲然地對那漁夫道:
“好了好了,大叔!說您是前輩呢是相對普通人而言,排除我姐姐在外的。我姐姐天下無敵,蓋世無雙,自然是你不能敵的!”
慕容曉曉更加生氣了,夜明這樣子口沒遮攔沒大沒小的桀驁性格在江湖中很容易樹敵的;於是她擡起手,作勢又要敲夜明的腦袋,一邊教訓道:
“夜明!你說什麼呢你?對長輩得尊重!”
夜明側身,一下子躲過,可憐兮兮地看著慕容曉曉;整個小舟被她弄得晃來晃去,嚇得只好趴在了船艙裡。慕容曉曉見這個樣子,也只好作罷;對那漁夫拱手錶示歉意道:
“對不起啊,請不要在意,小孩子說話口沒遮攔的!”
夜明聽姐姐說她是小孩子,頓時急了,不顧小舟的晃盪,一下子撐著坐了起來,氣呼呼地爭辯道:
“我纔不是小孩子呢,哼!”
看來,相對於無依無靠的水面來說,夜明還是最害怕別人說她是小孩子。小舟這樣晃來晃去,中年漁夫也很擔心,他害怕這兩人把他簡陋的小船給弄散架了。於是,他忙停下來試著停止這兩人之間的拌嘴;把話題引向另一方面道:
“呵呵,沒什麼;姑娘來這裡是爲何?是尋蠱、遊歷還是躲避仇家呀?”
慕容曉曉一愣,心道這些都是什麼目的呀?江湖是血雨腥風,可是本仙子身上可不帶星點血債的。呵呵一笑,慕容曉曉如實道:
“額,我們只是來遊歷的;聽聞貴聖地山水甚美、簡直猶如世外桃源、頗負盛名;所以纔想要到這裡遊歷一番,陶冶情操,見聞天下而已?!?
“哦,原來如此!江湖傳言我喇咵聖地風景如畫、美不勝收,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如果沒有這樣出色的好山好水好環境又怎麼培養得出來天下第一好蠱?”
漁夫捋捋鬍鬚,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然後喜愛那個起來什麼,一臉自豪地吹噓道。
夜明雖然人小但是架子可不小,不知道觸碰到了這丫頭的什麼短處,再加上之前慕容曉曉說她是小孩子讓她很不高興;中年一開始炫耀她便開始打岔道:
“哼,蠱有什麼好的,姑奶奶最討厭蟲子了!對了,裡湛哥哥不就是被那個什麼情人蟲弄得死去活來的嗎?哼,那些蟲子最討厭了;竟然鑽進人的身體裡作惡;我真搞不懂你們怎麼喜歡弄出那些邪惡的蟲子!”
那中年漁夫也不在意夜明的莽撞無知,爽朗地一笑,然後解釋道:
“哈哈哈哈,看來這位姑娘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了!我們喇咵一族培養的並非全部都是一些害人性命的毒蟲,一般來說族人培養毒蟲只爲防身,不會害人性命!而大多數的族人培養的蠱則是沒有毒的,它們可以用到生活勞作的各個方面,從而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