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切都被慕容籬很好的隱藏著,即使他並不清楚這些情緒到底是因何而起,他卻是不想流露出太多。
那彷彿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宮芷幽眸子一緊,面色也是著實不怎麼好。
白玉梯本就是需要寧心凝神的,可是突然方糖搗亂!
如果不是慕容籬意志力強,再加上他防備的多,很有可能就被方糖,給害死。
“狼子野心,說不準他就是苗族的奸細。”
宮芷幽的面色越發的冷,只是,現在還不能除掉他,不然的話,還會插進別的人,那麼還不如方糖了。
她們二人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便也沒有說破。
“以後,我會跟在他身邊。”
宮芷幽輕輕點頭,隨即將目光放在了慕容籬的身上。
看著他總是那副將什麼都不放在心裡的樣子,她的心口,著實是不好受。
“這次闖關始料未及,我長時間不在後宮,想必黎祺定會加以整頓,到我回去,就算我有執掌後宮的權利,也依舊沒有任何的用處了,我們的步伐,需要加快了。”
慕容籬迴轉眸子,見宮芷幽眉頭緊鎖的樣子,他的心口也是一滯。
繼而,乾脆轉過了身子,輕吸了一口氣。
“你可記得前段時間,慕容驍責罰了黎將軍。”
宮芷幽眸子一閃,繼而盈動著幾分亮光,“你是說?”
慕容籬點了點頭,“沒錯,已經對慕容驍心生抱怨,在我幾次有意無意提點中……”
宮芷幽微微勾脣,“恭喜你,又得一員猛將。”
若是按照這個程度繼續走下去,那就是越發的好辦了,朝中的猛將,已經被他收入腹中,那就越發的好辦了。
兩人一路向回走,面色都沒有過多的表情,慕容驍的暗衛因爲無法跟從,只好看著她們回來的表情。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
衆人還沒有睡下,都是在研究著明日的對策,下一陣,名爲九天迴旋曲幻陣。
顧名思義,想必與曲子是拖不了干係的。
故而,琵琶女秦紫的作用也就來了。
“秦紫,你這琵琶練了多少年啊,明天能不能一舉過關啊?”
問話之人,名爲白沫,他雖然說不是那麼恭敬,但也沒有太多的貶義,畢竟生死關頭,誰都是極其重視的問題。
只是這琵琶是秦紫從小便引以爲傲的東西,可是,到了白沫這裡,她怎麼聽,怎麼覺得是諷刺!
秦紫的臉瞬間拉長了不少,同時更是冷聲開口:
“怎麼,你若不相信我,你可以不去。”
白沫一聽這秦紫蠻橫的口氣,瞬間也是不悅了,他不屑的看了一眼秦紫,滿面嘲諷。
“我就沒打算相信你,不過是一介女流而已,能指望你什麼。”
秦紫聽了,面色都跟著一變!她頓時站起了身子。
不過還沒等她開口,便聽到了別的聲音。
“女流怎麼了!”
正是慕容籬和宮芷幽回來了,宮芷幽冷然的看著白沫,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白沫瞬間面色一變,連忙站起了身子,對著來人拱手。
“是臣失言,還望娘娘恕罪。”
衆人都是站起了身子,對著他們二人行禮。
“闖關的這段日子,就免去了行禮吧。”
慕容籬眸色淡淡,完全看不出一點其他的情緒,而他更是沒有一點要爲宮芷幽申辯的意思。
而秦紫卻是勾起了脣瓣,對著白沫挑釁一笑,看他怎麼收場。
宮芷幽一步步的走到了白沫身邊,面色平靜極了。
白沫站在一旁,微垂著頭,不敢直視宮芷幽。
“本宮倒是想知道,白公子所言何意。”
宮芷幽最看不起的,就是男人看不起女人。
秦紫也是走到了宮芷幽的身邊,“對啊,女流怎麼了!”
秦紫也是在憤怒之中,接著宮芷幽後就問了出來。
白沫皺了皺眉,並躬身拱手,“還望娘娘恕罪,是臣失言。”
宮芷幽微微勾脣,看似一副好脾氣的樣子。
“本宮對你,並非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提點白公子一句,有的時候,或許就是區區女流讓你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
前面的話,宮芷幽輕描淡寫,聽不出來什麼過多的情緒。
但是這最後一句,宮芷幽刻意咬重了幾分,氣勢猛的上升。
讓所有的人聽了,心都跟著一凜,這位娘娘,好強的氣勢。
這是這麼些時日,他們都沒有發覺的,彷彿是今日才知道的樣子。
那是一種,後知後覺!
衆人眉目深思,不敢多言。
而白沫更是躬了躬身子,“娘娘說的是。”
宮芷幽只是看了兩眼白沫,便沒有再說話。
反而是走到了一旁,向遠處望去,夜色漸深,衆人也都紛紛休息,依舊如同往日,輪流值守,這次卻是換成了兩人一起值守。
在山的正中間處。
“有意思。”
此刻,御瑾佡並未休息,聽著下人的稟報。
他饒有興味的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心中則是在思考那個所謂的皇貴妃娘娘。
“繼續觀測。”
下人應了下來,便恭敬的退出去了。
要說這御瑾佡是因爲什麼感到饒有興味,便是宮芷幽說的‘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世界上’那一句話了。
這樣的女子,世間不可多得,他倒是蠻好奇的。
夜,就這樣悄然度過。
慕容籬等人清晨便已經起了身子。時日無多,如今已經過去了三日,今日已經是第四日了。
絕對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的話,超過二十日,就算是拿回去的即使,慕容驍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畢竟簽下的證明,無法更改,已成事實!
慕容驍看著都極爲警惕的衆人,他的眉目也是帶著一道凝然。
前兩關,就已經如此兇險了,接下來這第三關不知道又會是什麼模樣。
“你們且記得,萬事要小心,這第三關是曲子迷惑,切莫失了心神,更不可分神!”
慕容籬的聲音,帶著濃烈的提醒和警告之意,沒有半點的停頓。
衆人也是聽命的點點頭,眉目間都是那種小心謹慎。
慕容籬瞥了一眼方糖,見他只是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