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粗笨,如今後宮雖然面上說是我和姐姐共同管理,但是誰都清楚,都是姐姐來操勞後宮的,妹妹有名無實,而且這身子也遲遲不好,恐無法爲姐姐分憂什麼,但是妹妹喜歡姐姐這份氣度,所以願意幫助姐姐。”
本來是應該一起管理的,如今卻是換成了幫助。
本來祺貴妃聽到這話是應該生氣的,如今卻是笑著勾起了脣瓣,並且發(fā)自內心。
只因爲,宮芷幽聲明,她不過掛個頭銜,這後宮貌似和她沒有什麼關係。
而這也的確,宮芷幽只要慕容驍和宮芷婷的狗頭,其他人,她不在乎,但一直有一句話,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李貴嬪,和敬嬪就是這樣的下場!
祺貴妃笑著點了點頭,“若是妹妹幫助本宮將這件事情處理的話,這份恩情姐姐銘記於心,妹妹大可直說。”
什麼都是有前提,只有把事情解決掉,纔會感恩。
宮芷幽笑著點點頭,並沒有在意祺貴妃的話語,這個案子是一定能且必須要破出來的!
她精心布的局,怎麼就可以棄而不管。
“姐姐,此事爲了不引起衆(zhòng)人的不滿,就需要姐姐考慮到這身份的問題,先從皇后姐姐那裡查起,然後是你地方,再是妹妹的宮中,這樣才能不引起衆(zhòng)人的非議纔是啊。”
祺貴妃想了想,覺得宮芷幽說的很有道理,便點了點頭,“好,皇后娘娘主持後宮這麼多年,應該也是會同意的,今日多謝妹妹提醒了。”
說完,祺貴妃又站起了身子,“妹妹好好休息,本宮先去處理這些事情了。”
宮芷幽點了點頭,一身裡衣的她,也沒有打算起身,這些時日,她基本都是臥病在牀的,若不是昨日因爲皇后,她也不會出來的,“還請姐姐諒解,恕妹妹不起來相送了。”
祺貴妃隨意的擺了擺手,武將的女兒,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豪情的。
“妹妹不必和本宮這麼客氣,若是讓你起身送本宮,可真就是本宮的不是了,你好好休息。”
說吧,祺貴妃對宮芷幽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
待她走了,宮芷幽的目光變得越發(fā)的悠長。
網已經如數(shù)撒好,就等魚兒上鉤了!
果然,皇后就算是千般萬般不願,終究是同意了!
因爲實體不能暴曬,早已將她放在陰暗之處,所有的人都要移步到那裡。
這第一批來認屍的人,自然就是皇后宮中的宮女們!
只見衆(zhòng)位婢女面色都是極其忐忑的看著那具屍體,有的用手帕掩鼻,味道實在是太過的難聞。
然而有一個婢女卻是呆愣愣的看著那具屍體,完全的不敢置信的樣子。
她已經忘了用什麼東西來掩住這難聞的氣味了,反而是看著那具屍體極其的驚恐,更是驚慌失措!
祺貴妃也是用手帕掩鼻,不過目光可是一直都在她們的身上流連的。
因爲宮芷幽有說過,一定是有人和這位婢女生前是有關聯(lián)的,同住屋檐下的,或者是關係非常好的。
就算她一直都沒有人緣,但是突然少了一個大活人,別人也是能注意的到的啊!
就在祺貴妃的勘察過程中,她看見了那名驚慌失措的女子。
祺貴妃微微皺眉,難不成真的是皇后宮中的人?
祺貴妃只是對著倩兒用了一個眼神,倩兒便已經會意,只見她徒步走到了那婢女的面前,“娘娘有話要問你。”
婢女的身子一怔,她擡起了頭看著倩兒那打量的目光,神色瞬間閃過幾分驚慌。
倩兒皺了皺眉,輕聲呵斥:“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上前回話。”
婢女身子顫了顫,也不敢再猶豫,連忙走到了祺貴妃的面前,躬身行禮,“參見娘娘。”
祺貴妃打量著婢女,見她始終都是面色蒼白的樣子,心中的疑慮越來越多,只是越到這個時候,她反而是越發(fā)的穩(wěn)定了。
祺貴妃微微一笑,“不要緊張,你叫什麼名字?”
婢女詫異的擡了擡頭,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祺貴妃,她這未免太過和善了,竟然讓她一時手足無措。
祺貴妃見婢女愣神的樣子,眼底劃過幾分不滿,不過還是看著她,帶著笑容,“不要緊張,你只管回答本宮的問話就可以了。”
祺貴妃和善的讓所有的婢女都不禁側目,這簡直就是和她們的娘娘,有著天大的差別,皇后娘娘素來都是脾氣不好,有一點惹到了宮芷婷,那說不準都是什麼樣的下場。
可是,如今這位娘娘,即使婢女吞吞吐吐,甚至是不回答她的話,幽貴妃依然耐心的等待,甚至她的笑容還是那麼的和善,這簡直讓她們都想著去服侍黎祺了。
只可惜,這並不是她們能夠決定的。
那婢女擡了擡頭,看著祺貴妃的笑臉,漸漸的也不再像剛剛那麼的忐忑。
她小聲的說著,“奴婢彩月。”
祺貴妃嘴角的笑容漸漸加深,她打量著彩月的臉,雖然依舊驚慌,但卻是比剛剛好了不少。
祺貴妃笑容極其的溫暖,根本沒有任何的壓力,讓人看著心中也就沒有了那麼多的顧忌。
她們這些奴婢,基本都是在鳳儀宮內做事的,一般情況下,都是不出去的,所以,她們只是知道這後宮之中有祺貴妃這麼一號人物,具體到底是什麼性格,她們都不清楚。
可能是被宮芷婷給薰陶的,導致她們都認爲後宮中的娘娘不好服侍,一個個都是怪脾氣呢。
所以,衆(zhòng)位婢女都還是極其的忐忑的。
只是,一看到這爲娘娘,一個個的多多少少都是鬆懈了一些。
“放寬心來,本宮只是問你幾句話而已,你如實回答本宮就可以了。”
祺貴妃溫柔的像是在哄一個孩子似的,言語氣息之中,洋溢著無盡的和善。
彩月聽了,點了點頭,她的心撲通撲通直跳,但總是比剛纔頻率減慢了不少。
“娘娘請問。”
彩月安靜的站在那裡,更是垂著頭,滿心的恐懼,她到底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