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依舊誰都是不能挑的,畢竟他的主人,是那位隱士高人,還需要他來幫忙的。
他笑呵呵的望著衆人,絲毫都不畏懼權勢的樣子,更是沒有任何的敷衍,他做的很到位。
樓沉對著那位小斯淡淡頷首,輕聲說道:“煩請帶路了。”
小斯看了一眼慕容籬和宮芷幽,見他們二人面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即使他一個下人都沒有行禮,也沒有從他們幾人的面色看到有任何的不對勁。
小斯輕輕瞄了衆人幾眼,便開始在前方帶路了。
只是還沒等到拿出宅子的時候,不過就是經過了一處林子,小斯明顯的不再移動了。
他轉身看向了衆人,有禮的對他們笑著,“還望幾位在此等候,容小的去向我家主人稟報。”
得到了迴應,小斯便離開了。
而衆人則是站在原地等待。
如今,正是午時,可謂讓人熱的心煩意亂。
而那位小斯進去之後,就再沒有出來過。
白沫不停地用衣袖來回扇動著,熱的他的臉上都布上了一層細汗。
“他這是在搞什麼!難不成是打算把我們晾在這裡不管了麼!”
若是往常,他們這個時候在闖關,全部精力都放在了那重重的危險之中,即使熱也給忽略了。
可是現在不同,他們徹底的閒了下來,本來在等待中就已經是心煩意亂,如今天氣又這麼熱,簡直就是想讓白沫爆粗口了!
宮芷幽看著白沫不耐煩的樣子,她眉頭蹙了一下,“你總是這般沒有耐心,這或許就是我們的一種考驗。”
宮芷幽看著白沫的樣子,竟讓她勾起了脣瓣。
白沫乾脆就站起了身子,面色全然都是不滿。
同時嘴還是撇著的,“連著八關的考驗,已經夠了,怎麼現在還考驗。”
凌冰笑出了聲音,看著白沫心煩意亂的樣子,彷彿他的臉上都寫了兩個大字,一邊一個,不,耐。
“八關生死關頭,你都過去了,你還差等這麼一會兒了?”
他們的話就彷彿是繞口令,頓時白沫感到被噎住了,他撇了撇嘴,再次坐了下去。
他依舊用衣袖當做扇子,不停的爲自己扇風,而其他的人則是靜靜的等在那裡。
過了一陣子,慕容籬看向了宮芷幽,見她眉頭深思的樣子,他輕聲開口:“剛剛可有 注意到那個小斯走進去的步伐?”
慕容籬說完,宮芷幽立刻點了點頭,她剛剛也覺得很是奇怪。
“沒錯,看似走的隨意,可是總覺得他是有章法的。”
樓沉也是沉聲說道;“前面應該還是有機關的,不然的話,小斯不會這麼毫不在意的走了。”
沒錯,這說的很對,他們也是猜的很正確!
那小斯就是因爲這個,纔會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並且儘量維持著常態,這一關,走錯一步,便會啓動機關,重重危險會毫不猶豫的向他們衝過來。
所以說,這其實也算是對他們的一個考驗,御瑾佡就是要看看他們有沒有耐心,而且,御瑾佡非常確定,只要他們踏入了這個林子,如果平安無事,他就當做沒發生。
但是一旦啓動了機關,那麼他定然不會答應這羣人任何一件事情!
因爲當初他就對外聲明過,想要見她,必須通過八關,通過之後還要看他心情!
不過還真是不成想,這幾個人耐心倒是蠻足的。
臨近傍晚之際,終於出來人了,看著一身白衣的男子走了過來,衆人卻是看的有些吃驚,尤其是宮芷幽。
是他?
難道他是那位隱士高人?
開什麼玩笑!
幾個人可都是不相信的。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御瑾佡!
即使在夜間,都感覺他是那般高雅之人。
他脣瓣微微勾起,帶著幾分邪魅,目光看了幾眼宮芷幽之後,便望向了其他的人。
“連續闖了八關,倒是辛苦各位了,只是將我的林子弄的一團糟,你們也真是眷顧我這山了。”
御瑾佡雖然是笑著,但這也不過是他的一張面具而已。
然而,他說完這番話的時候,所有的人,徹底的震驚了!
他說這個林子是他的!
那這不就是代表著他就是那位隱士高人麼!
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凌冰突然對著御瑾佡拱手說道:“這是我們的失誤,還望您見諒。”
凌冰的話語極其的客氣,倒也是讓人挑不出來什麼毛病,再者,闖關自然是要破壞現場的,哪有相安無事的就能闖關,並且一點都不破壞的。
所以說,重要的是一個態度,他這個態度,就足夠了。
御瑾佡沒有理會凌冰,卻是看著宮芷幽。
二人四目相對。
宮芷幽詫異的目光望著男子,不過下一刻她卻是斂下了眸子,不開口說一句話。
她彷彿沒有見過御瑾佡一般,一言不發。
而御瑾佡看到宮芷幽這個樣子,明顯的是不滿足宮芷幽這個樣子。
他輕輕瞇了瞇眸子,溢出了幾分危險,“怎麼了,幾日不見就不認識我了麼?”
衆人疑惑的看著御瑾佡,卻發現他的目光是放在宮芷幽的身上。
瞬間衆人再次移動目光直接看向了宮芷幽。
慕容籬眸子微閃,難道宮芷幽那日看的人便是他麼?
只見宮芷幽剛剛斂下的眸子再次擡了起來,她微微勾起脣瓣,“公子這是哪裡的話,我只不過是一時插不上嘴罷了。”
宮芷幽的聲音輕柔依舊,可能是因爲過關的時候內力消耗過大,故而產生了幾分懈怠而已,她的面容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憔悴的。
嚴格來說,她自從碰到那蟒蛇精之後,就沒有過好的時候,重傷之下掉進懸崖,還要照顧慕容籬,時候微做調養,又要用內力灌輸彈奏琵琶,每樣都是耗損身子的象徵。
顯然御瑾佡也是看到了宮芷幽的憔悴。
他微微皺眉,一個女子竟然如此堅強,還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或者說是他低估她了……
不過這個時候白沫卻是瞪著雙眼望著御瑾佡,他這也太年輕了吧?
這看起來不過就是個二十剛出頭的人,怎麼就成了這隱士高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