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嫣然提著東西一進家門,就看見尚英國坐在客廳裡,那樣子似乎在等她。
她走過去,把東西放在沙發(fā)上。
“爸爸!”語氣很平淡,尊重卻帶著一種疏離。
“他對你不錯,總算我沒白培養(yǎng)你這麼多年。”他瞥了眼沙發(fā)上的一堆名牌,第一次見面就如此大手筆,看來是真的動了心。
至少說明他對嫣然非常有興趣,雖然說他們這些人玩女人花錢不在乎,但是這麼殷勤卻很少見。
“爸爸,我跟龍?zhí)熘皇莿倓傉J識,到底怎麼樣還是個未知數(shù)。”其實她心裡一直都知道,她只是爸爸手裡一顆擴充事業(yè)的棋子。
如果今天不是玉龍?zhí)欤蛘哒f只是一個普通人,他怕是會打斷她的腿。
這就是她的命運,也是作爲有錢人家的孩子最可悲的事情。可以擁有光鮮的外表,可以大把大把的花錢,可以享受榮華富貴,卻唯獨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
連終身的幸福,都由不得自己做主,而是被拿來當做擴充事業(yè),穩(wěn)定地位的棋子。
“哼!別把話說得那麼冠冕堂皇,連龍?zhí)於冀辛耍B我都還的稱呼他一聲‘龍爺’呢。認識時間短你就讓它變長嘛,沒有未來你就讓它有未來嘛。”
一個女人,這種事難道還要教她嗎?
“我……”她有些委屈,這種事將緣分的。玉龍?zhí)炷軌蚩瓷纤呀?jīng)讓她覺得很震驚了,現(xiàn)在哪裡還敢想那麼多。
“別怪我沒提醒你,好好的把這條大魚抓住。你是女人,男人喜歡什麼,想要什麼,你就給他什麼。”
伺候的他高興了,想要什麼他都會乖乖的奉上。
見她低著頭不說話,他有些不耐煩。
“我說的話你聽沒聽到?”
“聽到了。”她一怔,點頭,拿起玉龍?zhí)熨I給她的東西匆匆跑回房間。
趴在牀上哭了起來,她該怎麼辦,媽媽走了,這世界上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只有爸爸,可是爸爸卻把她當成商品一樣。
手指碰觸到脖子上的項鍊,想起今天玉龍?zhí)彀阉髟谒弊由蠒r的溫柔,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他的電話。
或許,他真的可以讓她依靠。
“龍?zhí)臁!彪娫捊油ǎ齽倖玖寺曀拿郑腿滩蛔〕槠饋怼?
“嫣然,怎麼了?”他停好車,聽到她啜泣的聲音疑惑的問。
剛纔分開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沒怎麼,我,就是有點想媽媽了。”她吸吸鼻子,其實她想說的是‘我想你了’。可又怕讓他覺得太不矜持。
“這樣啊,有時間去看看她,別哭了。”看了眼臥室的窗戶,燈亮著,他的心暖暖的,語氣也放柔了許多。
電話另一端的尚嫣然聽著,被疼惜的感覺,立刻將她包圍。
“龍?zhí)欤銜恢睂ξ疫@
麼好嗎?”她擦擦眼淚,可惜還是無法止住。
委屈和感動同時在她的心頭涌動。
“嗯,好了,別哭了,哭的人心都亂了,洗個澡,好好睡一覺。”他低聲說,像極了情人間的呢喃。眼睛卻始終盯著臥室的窗。
“嗯,那,晚安!”她其實很想再跟他說說話,可是也不好打擾他太久。
“乖,晚安!”他掛斷電話,等不及一樣的衝進屋子,直奔臥室。
“爺,您可算回來了。”樓梯口,管家如同遇到了救星一樣。
“怎麼了?”他看著管家緊張的樣子,又看了看她身後臥室的房門,擰眉問道:“潔兒怎麼了嗎?”
“小公主今天下午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裡,怎麼叫都不出來,還一直哭……”吧啦吧啦,管家繼續(xù)敘述著下午的事情,但是玉龍?zhí)斐四蔷湟恢笨蓿漯N的都沒聽見。
他幾步跨到房門口,敲敲房門。
“潔兒,是我,我回來了,你開開門好嗎?”
等了一會兒,沒有聲音,他有些急。
“潔兒,發(fā)生什麼事了?”
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聲音,他真的耐不住了。他的小公主怎麼了?她是最堅強勇敢的,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不會哭,更不會把自己關(guān)起來不理人的。
她的反常讓他心急如焚,更覺得事態(tài)的嚴重。
“清雲(yún)霆雨!”他低喝。
“爺!”一男一女立刻閃現(xiàn)在他身側(cè),彎腰行禮。
全都是黑色的著裝,像極了電影裡的特工。
“怎麼回事?”他冷冷的問。
“爺,我們也不知道。”清雲(yún)說,她擡起頭,眉眼間沒有半點情緒的波動,頭髮在腦後梳起一個馬尾,和她高挑的身材極爲相稱。
“不知道?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你們跟我說不知道?”他輕笑,餘光掠過霆雨。
“爺,小公主今天一整天都在家,沒出過城堡,所以,我們也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麼。”霆雨急忙解釋,看了眼一旁的清雲(yún),咬了咬脣。
他和清雲(yún)是龍門的兩大護衛(wèi),首席特工,出了名的黃金搭檔。
“沒出過城堡?”他揮揮手,遣退他們。
又敲了敲門:“潔兒,開開門好嗎,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解決。”
這時候管家已經(jīng)拿來了備用鑰匙,他打開門鎖。看見玉潔兒背對著他躺在牀上,肩膀不停的抽搐。
“潔兒!”他走過去,抱著她的肩。他的心,也跟著抽搐。
“我?guī)闳メt(yī)院。”他說,轉(zhuǎn)身拿了件外套給她穿上,抱起她往外跑。
玉潔兒真的沒想到,前幾天尚麗還侮辱她進婦產(chǎn)科,今天她卻真的躺在這裡。
“玉小姐只是來月經(jīng),會肚子痛可能是由於最近一段時間沒有休息好,精神壓力大,日常吃了太多生冷的食
物。所以出現(xiàn)這種痛經(jīng)的癥狀。”婦產(chǎn)科的醫(yī)生是一位中年婦女,帶著一副眼鏡,很和善。
“她都十八歲了,纔來月經(jīng),這正常嗎?”玉龍?zhí)焱蝗幌肫穑F(xiàn)在的女孩子似乎都很早的,他卻疏忽了潔兒的生理問題。
“沒事,我已經(jīng)給她做了詳細的檢查,身體很健康,至於生理期來的晚,大概是因爲她生活習(xí)慣導(dǎo)致的,不過沒關(guān)係。”醫(yī)生和善的笑笑。
她走到牀邊,笑著對玉潔兒說道:“大姑娘了,注意日常的保暖,每個月這幾天多注意休息,不要碰冷水。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免得將來落下毛病,後悔都來不及,知道嗎?”
她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聽著醫(yī)生的叮嚀囑咐,她無辜又尷尬的看著玉龍?zhí)臁?
不能怪她啊,她哪裡知道這個是正常的生理現(xiàn)象嘛。從小就和他一個大男人生活在一起,這種事情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
目送醫(yī)生離開,她弱弱的對他說了聲“對不起!”
他搖頭嘆息,坐到牀頭,讓她的頭枕著他的腿。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考慮不周,沒有想過找人教你這些女孩子的知識。”當他進入臥房,看到她身下被單上的血,他大概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看著她哭成那樣,他才發(fā)現(xiàn),他在生活上忽略了很多。他畢竟有過一些女人,知道她是成人了。
所以他直接帶她來婦產(chǎn)醫(yī)院,看看爲什麼她會肚子痛。順便檢查一下,她的身體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問題。
他是個男人,對於女人生理的特殊只是略微瞭解,卻不懂得如何照顧。
“叩叩叩!”
“進來!”
南楓拎著一個大袋子走進來,臉上的表情有點陰鬱。
廢話,能開心的起來就怪了,想他可是龍門之內(nèi),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是龍爺?shù)馁N身護衛(wèi)。現(xiàn)在居然淪落到去買女人用的衛(wèi)生棉。
想起剛纔在超市營業(yè)員看他的眼光,他就渾身不自在。
“這是什麼?”玉潔兒疑惑的看著面前這大袋東西。
嘎……
一羣烏鴉飛過,南楓識相的退出病房。
“衛(wèi)生棉。”玉龍?zhí)煲灿行┏泽@了,這上面都寫著的,再說這丫頭平時不看電視廣告的嗎?
“哦!。”她回答的理所當然。
“行了,以後自己弄。”他黑著臉有些微微泛紅,一個大男人,還是個身份尊貴的男人,居然連這種事都做了,傳出去他的臉面要往哪擱?!
“想得美,下不爲例!”他屈起食指彈了下她的額頭,轉(zhuǎn)身去洗手。
心裡卻在想,女人挺不好當?shù)模苓@麼多苦,果斷決定。以後不生女兒,只生兒子,免得他心疼!
可是,這個問題龍爺是不是想的有點不著邊際,思維跳躍的太不靠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