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心情十分鬱悶的來到酒店,自從上次的不愉快後他很久沒有見奧菲娜。不過最近這段時間聽到很多關於她的傳聞,她的身邊從來不缺少各種各樣的男人,即使和他在一起她的桃色新聞依然不斷。
她坐在沙發上,鮮豔的口中叼著一支雪茄。平靜的表情絲毫看不出她究竟是歡喜還是幽怨,無論什麼任何時候她都是這種不痛不癢的樣子。
她漫不經心的瞟了他一眼,“你來了?”
“嗯。好久不見。”他輕輕擁抱著她,她十分恰當的將他推開,溫婉的笑了笑。
“不知道這段時間你在忙些什麼?”他坐在她的身邊一如既往的摟著她的肩膀。她沒有反抗卻也不與他親密,只是安靜的坐在他身邊抽悶煙。
“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他關切的問。
“我很好。”她說著彈了彈菸灰,滿不在乎的看著身邊的男人。她假裝出不屑的表情,暫時她不打算搭理他。
他討好似的看著她嬉笑著,“看來你還在生我的氣。”他捏著她的下巴,另一種手中奇蹟般的變出一個黑色的天鵝絨盒子。
她雖表現的十分無所謂但是依舊無法掩飾眼中閃爍的光芒。她接過黑色盒子,一條閃閃發亮的銀色鏈子出現在她的視線中,同時竄入她視線的還有一顆藍色的寶石,散發著藍盈盈的幽暗光芒。討好她似的,閃爍著。
她將盒子放回那雙大手,“你這是做什麼?”她依然平靜直至,絲毫不爲所動。
“哈哈哈……還在生我的氣嗎?這項鍊當然是送給你的!你不喜歡嗎?”他關切的注視著她的目光。
煙支已然燃至尾端,她狠狠地摁滅了點點火星。只剩下些許灰燼茍延殘喘,“哈哈哈……你怎麼會有如此好的興致,竟然給我買項鍊,這可不像你呢。”她的目光輕輕掠過那抹璀璨的藍色。
“哈哈……那在你心中我是什麼樣的呢?”他的一隻手攔著她纖細的腰際,爽朗的笑臉上滄桑的臉上皺紋努力堆積一塊。
他從他的手中拿過項鍊,仔細端詳幾分鐘後,“給我戴上。”
玉龍天回到法國的第三天就收到了卡爾的邀請,至於是爲了什麼,他的心中早已料到。南楓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爺,您看我們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玉龍天的手指十分靈敏的在座位上輕敲,“其實這件事很好處理。我們和卡爾的關係完全沒有搞得太分明。我們還有很多地方用得到他。路易斯在法國的勢力太大,我們需要一股能夠牽制他的勢力,以前的時候有卡斯德伊家族,現在路易斯可謂是獨霸天下,這對我們的發展可不是什麼好事。”玉龍天閉目養神,她那顆七竅玲瓏的心中裝滿了各種計劃。
“最近路易斯家族在商界的確氣勢很足。有好幾家公司已經被路易斯收購,有兩個公司的老闆已經因爲破產自殺了。”南楓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心中憤憤不平。路易斯家族之所
以會有今天的地位很大程度上是得益於他們的幫助,現在的他們得意至極。遲早有一天會妨礙到他們的利益。
“他真是越來越像他的父親了。”
銀色奧迪在一家以奢華聞名的酒店門口停止。玉龍天在南風的陪同下走進了酒店。他知道卡爾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他一定會找他。
“總好久不見!”卡爾一見到玉龍天便迫不及待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熱情異常。
“好久不見!”
南楓十分恭敬的站在玉龍天身邊,似笑非笑。
奧菲娜獨自待在卡斯德伊莊園中,看著陰雨霏霏的窗外,她想到了很多事。現在的卡斯德伊家族再也沒有往昔的繁盛。
她想見見玉龍天,今天她之所以走到現在的地步玉龍天功不可沒,她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對他趕盡殺絕,也罷,都是伊顏那個小女表子。
他們再也不會見面,即使見面也只有仇恨。此生,她一定要找伊顏報仇,她過得不好她也別想過得舒服!
她在心中暗暗決心。
玉龍天和卡爾相對而坐,各懷心事,努力猜測著對方此時此刻的想法。然不過是兩片深邃的海,暗涌翻滾。
“玉總,這段時間真的感謝您對我們路易斯家族的幫助。”
“哈哈哈,這樣的話您不必再說。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不知道您要問什麼?儘管問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盡數奉告!”
“聽說你們家族的有些人要求路易斯和伊顏小姐成婚,不知這件事是否真實?”
卡爾愣了愣,“哈哈哈……這件事是真的,但是那時我們並不清楚您和伊顏小姐的關係。伊顏小姐不僅漂亮還是一個極爲聰慧的女子,只要是個男人都會爲她深深折服!”
“哈哈哈……卡爾先生果然會說話。現在你們應該清楚了我和伊顏之間的關係,過多的話我不想再說什麼,這件事就讓它過去。但是最好不要再出現下次!”
“看您說的!怎麼可能還是有下次呢?絕對不會有下次。”
聽到卡爾的回答,玉龍天心滿意足的笑了。卡爾遞給他一支雪茄,南楓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他輕輕點了點頭,南楓離去。
此刻,在路易斯莊園中路易斯和維娜坐在花園中。
“維娜,我想和你一起去中國。”路易斯坐在維娜的身邊,面無表情。天知道,此時他的心中有多麼糾結。
維娜詫異的看著他,“爲什麼?”
“維娜。”路易斯握住她的手,深情的凝視著她,“維娜,我想去見見叔叔阿姨,你介意嗎?”
路易斯的意思她自然十分清楚,她低下頭,以沉默對答。
她的手從他寬大的手掌中抽出,他啞然的看著身邊緘默的影。
“維娜,我愛你。”他再一次固執的握住她的手,不捨得鬆開更不會讓
她再一次掙脫。
她怔怔的看著他,眼神中有幾分驚訝有幾分驚恐,但是她也沒有掙扎,“路易斯……”她支支吾吾有些驚慌失措。
“維娜,我是認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維娜,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雖然在這之前路易斯對她都有過表露,然而如此鄭重其事還是第一次。
突然,她掙扎著抽出自己的手,“路易斯,”她灼灼閃爍的眼神掠過他焦灼的面孔,他似乎明白她將要告訴他的話,他沒有制止她,只聽她說:“路易斯,對不起!”她說著低下了頭,“你是很好的朋友,但是我們真的不適合在一起。”
灰白色的天空飛旋在頭頂,沉悶的空氣令人窒息。心飛快的躍動著,好像要衝出胸膛似的。他看到她的稀薄的背影在他的視線中不斷躍動,漸漸模糊,最後的最後消失在一片朦朧中。
爲什麼?
感情若是一種積澱,他們之間經歷過許多風風雨雨;經歷過生死。以爲這一切足夠讓他們的感情昇華,然而,爲什麼?
她滿腹惆悵,孤身遊蕩在沉靜暮色,華燈初上的街道。灰濛濛的天空就像她的心情。伊顏問她爲什麼無法接受路易斯的感情?她也問過自己,這個世界上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想路易斯那般對她的人了,可是,她總是覺得他們之間距離遙遠,那種遙遠與彼此的國籍無關;與彼此的家庭無關;甚至與彼此無關。那種遙遠來自內心,那是一種令人憂傷的感覺,也是一段令人感傷的情感。
微涼的風穿透她單薄的身體,她不禁打了一個冷顫,環抱雙臂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孤獨的影竄動在人羣之間,彷彿風留下的倩影。
街角的長椅空蕩蕩的擱置,她不自覺走到跟前。一條長椅,一個孤獨的人。彼時,晚飯後散步至此,她和路易斯都會坐在這裡,看著不斷從他們面前走過的人們,那時她便有一種奇妙的錯覺。他們好像一對老夫老妻,淡然在夕陽中,黃昏恬靜,如一場久遠綿長的夢。
一切都將是一場夢,包括自己也不過是夢的一部分。
光線暗沉的書房裡,煙霧繚繞,洶洶瀰漫著低沉和哀傷。他坐在黑色天鵝絨高背椅上,儼然一副孤獨王者的落寞模樣。眼前的菸灰缸中橫七豎八插滿了菸頭,有的已經熄滅,有的仍舊閃爍著微弱的火星,奄奄一息,茍延殘喘,頑強與下一秒對抗。
維娜從從下午出去後,一直沒有回來。手機落在家裡,不知道現在的她在哪裡?心中萬千擔憂,徒勞的擔憂……
一支一支不斷燃燒熄滅的煙,白茫茫的煙霧填充著他空白的思緒,又彷彿將整個人抽空似的。他不甘心也不甘願就這樣放棄,如此被動的放棄,感覺真差。這不是他路易斯的風格,無論怎樣他都要挽回她!
他不想讓自己活成父親的模樣,即使沒有婚姻這個籌碼他依舊會過得很好,公司也會很好的運行。
他堅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