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飛說:“嗯。”
花想容一片茫然。
一上說,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那就是母親的呼喚!書上又說,母親,那是人世間最美妙,最令人心醉的稱謂。無論你怎樣去描述,形容,都無法概括表達(dá)其深邃的內(nèi)涵。從一個幼小生命的孕育,到獨立於天地之間,那包容天下的母愛,會影響你的整個生命的全部過程。
可是,花想容就是沒有母親——也不是沒有,只是她的母親,拋棄了她。
這個時候,宋小飛開了音樂,一陣舒緩的鋼琴旋律,輕輕地流淌了出來,蜿蜿蜒蜒,百折千回,彷彿一個人在深夜裡落寞的傾訴和竊竊私語,落寞,悠揚而惆悵。
花想容喃喃自語:“Leetertomymother。(給母親的信。)”
宋小飛意外。咦?花想容不但懂英語,她還懂得欣賞鋼琴。這首鋼琴曲,正是法國鋼琴王子理查德?克萊德曼的《給母親的信》。
宋小飛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問:“花想容,你真的要辭職,真的不要在我們家做工人?”
花想容說:“嗯,等夫人回來,我就和她說。”
宋小飛又再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又再說:“我,我說對不起,還不行麼?”
花想容轉(zhuǎn)頭,看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
宋小飛期期艾艾:“對,對不起!我,我不應(yīng)該冤枉你。”
花想容說:“你也不必說對不起。因爲(wèi),嗯,因爲(wèi)我以前是小偷,偷過你的錢包,人家說,一座山容易移走,一個人的性格卻改不了(江山易移,本性難改),也難怪你會誤會我。”
宋小飛說:“那你繼續(xù)在我們家做工人,好不?我答應(yīng)你,不再與你作對。”
花想容說:“不好。”
宋小飛不忿;“喂!”
花想容兇巴巴:“喂什麼喂?”
宋小飛不和她吵,又再問她:“那你不在我們家做工人,那你要做些什麼?外面的工作並不容易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