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飛走到了大街上。此時,天已有點矇矇亮,周圍的行人很稀少,僅兩三個路人,也是行色匆匆,偶爾有車輛駛過,昏黃的車燈在茫茫清晨中一閃即逝。宋小飛仰起頭來,給冷風(fēng)一吹,便完全清醒了過來。
此時此刻,宋小飛突然就想花想容,很想,很想,想到恨不得此時此刻,就呆在花想容身邊,恨不得此時此刻,就對花想容說,他很愛她,很愛,很愛。
終於按捺不住,宋小飛掏出了手機(jī),打了花想容電話。
電話打通了,可是花想容沒有接。
宋小飛再打,電話只“嘟嘟”地響了幾聲,花想容的手機(jī),不知道是沒電,還是睡在朦朧中,不願意接,關(guān)機(jī)了。宋小飛再打,電話已不通了。宋小飛想,也許,花想容還在生他的氣。能不生氣嘛,他騙了她不算,還當(dāng)衆(zhòng)打了她耳光,她肯定是要生氣了。
宋小飛攔了一輛的士,打的回出租屋。
上???樓,到了門口,宋小飛掏出鑰匙來,可是門卻打不開,估計花想容已在裡面反鎖。於是宋小飛按門鈴,按了一下又一下,裡面還是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宋小飛急了,第一個閃到他腦子裡的,花想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是不是因爲(wèi)他那記耳光,讓她想不開?做出了什麼傻事來?如果說開煤氣,割手腕,吃安眠藥的。
這一想,宋小飛不禁臉色大變,冷汗直冒。
宋小飛拍門口:“花想容,花想容!”
裡面還是悄無聲息。
宋小飛著急,把門口拍得驚天動地響。宋小飛拍著拍著,後來索性用腳踢,一邊揚起了聲音,拚命地大叫:“花想容!花想容!開門!開門!快開門!”
門口開了,卻不是花想容開的,是隔壁。
隔壁那個中年男子,把頭伸了出來,張望了一下,然後罵了一句:“神經(jīng)病,大清早的,吵什麼吵?”罵完後,中年男子又再把頭縮了回去,抗議似的,很用力地,“怦”一聲關(guān)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