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忍不住了,剛想說話,紀娜又嘆了口氣:“算了,就這樣吧。”
紀娜離開後,我跟康融融又聊了一會,康融融說:“其實,現在紀娜比以前堅強了很多,我以爲她今天找我們來,會哭呢。”
我狐疑的笑道:“就因爲個微博的事情,雖然沒面子,也不至於哭了吧!”
康融融搖頭,白胖的手托起下巴,回憶起了昨晚的事情。
這已經不知道的多少次了,紀娜不過是在吃飯的時候問了一句,自己什麼時候去張希傑的城市,就遭到了紀娜爸爸的一番指責,說到最後的時候,紀娜爸爸情緒‘激’動:“難道你就想看著你爹你媽死了都沒人給收屍才滿意嗎?”
紀娜特別的委屈,悶悶的反駁:“爸爸你不就是覺得我不是個男孩子嘛!”
紀娜爸爸怒斥道:“我去年說給你介紹的那個政法委的男生,你說你爲啥就不見面?人家要不是覺得你會寫小說,是個文化人,人家壓根都看不上咱這種家庭的知道嗎?”
紀娜媽媽勸道:“好了,別說孩子了,一回事是一回事啊!”
紀娜嘟嘟囔囔:“不是所有嫁給富二代的結果都是幸福的呢。爸爸當初還是高富帥的富二代呢。”
紀娜爸爸頓時拍桌而起:“你給我滾!我沒你這麼個不孝‘女’!讓你去圖安鄉,是爲了我好嗎?還不是爲了讓你學學社‘交’,學學爲人處事嗎?我這是爲了我自己嗎?不領情還說我?你走吧!我沒你這麼個閨‘女’!”
後來,紀娜果然在盛怒之下就跑到了康融融家,路上還給張希傑發了個短信:“我決定去圖安鄉上班,最多上一個月的班,我爸爸今天很生氣,我不想讓他這麼生氣了,所以你體諒一下好嗎?最多一個月,我肯定就回來了。”
康融融也在家裡受“教育”,心煩意‘亂’之下,兩個人出去吃夜宵,順便互訴衷腸了。
本來康融融也是一肚子苦水要發泄,結果倆人的飯還沒有開始吃,紀娜就絮絮叨叨自己的事情,無外乎家裡人不太喜歡張希傑,張希傑老是說五六萬彩禮的風俗令人唾棄,爸爸極力讓自己去圖安鄉工作。
好不容易等紀娜發泄完了,康融融還沒開口說自己爸爸又給自己施加多大的壓力呢,張希傑就打來了電話。
紀娜的手機聲音很大,所以康融融也在第一時間聽到了張希傑在電話那段的哭訴。
酒醉後胡言‘亂’語的聲音,又哭又笑的喊著:“哈哈……你要去鄉政fǔ上班了啊……你走之前怎麼答應我的?不是說過了正月十五就回來嗎?……呵呵……恭喜你啊,去鄉政fǔ上班了啊……你都是個公務員了呢……我還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呢!……”
紀娜皺緊了眉頭,厲聲反駁:“我不是跟你說了,是緩兵之計嗎?不是說了是爲了緩和我爸爸的情緒嗎?你去喝什麼酒啊,搞得好像我拋棄了你似的!”
“哈哈……是啊……緩兵之計啊!誰知道,這時候你會不會又看上別的男的了!人家家裡有錢,你肯定就踹了我了唄!”
“你別‘亂’想行嗎?我真的是覺得‘挺’對不起我爸爸的,再說我不是說了嗎,我肯定會離開鄉政fǔ的,只要讓我爸爸知道我去過那裡工作就行啊!”
“哈哈……你都是公務員了,你還看得上我?沒過幾天,咱倆也就分手了呢!分手的話,你爸媽肯定會很高興吧!哈哈……”
張希傑又是哭又是笑,發瘋似的聲音就從電話裡傳來。
紀娜攥緊拳頭,指甲狠狠的掐著手心,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她覺得特別失望。
狠狠心掛了電話,看著康融融,突然問道:“你有沒有看過一個文章,說的是《當年那個陪你吃路邊攤的‘女’孩,爲什麼沒陪你走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