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3日凌時,S大7棟女生宿舍一樓廁所中,再次傳出女人悲泣的聲音。
9月4日晚,通靈社的成員們與去年一樣,夜探鬼穴,試圖將她制服,由於被她事先發現,當通靈社的人到達時,已經不見蹤跡。
9月5日,再次出擊,她終於出現在屈敏等人的面前,披面長髮,身著白色長裙,厲聲質問我們爲什麼要與她爲敵。當時,大家已隱隱感覺到她的威脅,害怕驚動了校方,不敢有大動作的通靈社成員們只好撤離。
然而,真正的惡夢則是從那天晚上開始。
9月6日午夜,剛剛逃離危險的社員們回到201室宿舍,剛剛躺下,黑暗中卻傳來社員葛言的尖叫聲,在她的牀頭上,躺著一隻紅鑽髮夾,鑿傷了她的後腦。當時,誰也沒有想到,這隻看似平凡無奇的紅色髮夾卻是女鬼送來的死亡通告。
9月6日早上,葛言剛剛打開手機,就有信息提示音傳出,盯著屏幕的她臉色蒼白。
屈敏感覺有異,走過去看她的手機屏幕,上面提示有一則語音短信,發信人的號碼是,葛言自己的手機號碼。
“這,怎麼可能?”葛言望著她,眼中盡是慌亂。
“先聽聽看?!鼻魧λ?,葛言摁下確定鍵,緩緩將手機貼近耳朵……兩秒鐘後,她歇斯底里的將手機扔在了一邊,像見了鬼似的衝了出去。
屈敏驚疑的將手機拾起,按下重複收聽鍵,卻什麼聲音也沒有。
一整天,大家都有在留意葛言的舉動,在她男友的解釋加勸慰下,她的情緒才稍有平復??删驮谒齻儎倓偡畔滦膩頃r,獨自上廁所的葛言又不知在裡面看見了什麼?像瘋了一樣跑出來,直衝頂樓。
當屈敏等人跟上去時,只見她正對著天空在大聲叫喊,不知道她看見了什麼?對於一個賦有豐富靈通經驗的通靈社成員而言,她的舉止顯然告訴大家,她的經歷的事情十分可怕。
“葛言,葛言。”屈敏想上前去拉她的手,卻被她揚手拍開,好像突然不認識她一樣,驚恐的盯著其它人。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就在她嘴裡喃喃時,突然傳來滴滴……滴滴……的聲音,大家幾乎同一時間望向她牛仔褲口袋的位置,那裡有黃色的燈在閃爍?!笆撬撬謥砹?。”她絕望道,一動不動,不敢接聽。
“我來。”屈敏小心的上前去掏出手機,依然是語言信息,同樣是葛言自己的手機號碼發出,她堅決的摁下了接聽鍵。
……在短暫的靜默後……手機中傳來一個年輕女孩子的呼喚聲……“快來……快來……我等你……”尾音刻意被拖得老長,僅一兩秒的時間,卻讓人冷汗直冒。
屈敏不敢再聽下去,刪除了記錄,擡頭安撫葛言道:“不要怕,我們一定可以消除她的?!?
過了很久,葛言纔跟著同伴們回到宿舍,喝下牛奶後睡了下去。
第二天,就在大家正商量要如何去對付那個女鬼時,葛言再次收到了死亡短信……
…………
故事還在連載中,發貼日期顯示是今天凌晨發出,正好是週末,短短不到二十四小時,點擊及回覆率已經高居榜首,可想而知,多少人在關注這件事情。
死亡短信,難道,這就是苗苗所說的死亡短信?
這個時候,就算一向不信鬼神之說的我也不得不將信將疑起來。再次打開對話框,給苗苗留言,突然意識到今天是週末,宿舍不斷電,她很有可能跑出去玩,要晚點才能回來。
也許,我該等等。
這麼想時,一陣睏意襲了上來,我感覺自己的眼睛都要撐不開了,腦子也變得混淆起來。
我只好打消等待苗苗上線的打算,關閉電源,挪到牀上去,剛沾上枕頭就沉睡下去。
13、
第二天早上,墨年警官一手提著早晨,一手抱著個大竹籠跑了來。
“墨年警官?”剛醒沒多久的我打開房門時有些意外,不是都說人民警察辦事效率低嗎?怎麼才過二十四小時他就有消息了?
“外賣到!”只見他笑嘻嘻的用手肘推動輪椅,不請自入,就像自己家似的。“還沒吃吧?不知道你喜歡吃些什麼,就都買了一些來?!彼f著就把手上的東西全攤在了飯桌上,那份量足夠十個人吃的,讓我啼笑皆非,這時,那個竹籠突然晃動了一下,裡面還有奇怪的聲音傳出。
“這是?”我驚疑指著竹籠道,心裡隱約有了答案。
他回頭把我推到桌邊,神秘兮兮的道:“你猜。”
我心情複雜的看著那個竹籠,其實不用猜也已知道是什麼,只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爲什麼可以在短短兩三天的時間裡不但解除了我的防線,還待我像個老朋友似的這般親切,他是本性如此,還是……
就在我正**時,他已經打開了籠子,裡面慢吞吞走出一個毛茸茸的東西來。他只有我兩個手掌這麼大,全身金黃色的毛髮,兩隻耳朵尖尖的豎立起來,尾巴很大一撮,高貴的翹了起來,看上去有點像只松鼠。
“真可愛?!蔽乙谎劬拖矚g上了這小東西,忍不住伸出雙手,墨年警官怕我拿不到,親自把它送到我手中。手感好輕??!看上去挺壯的樣子,原來骨架子要更小許多,沒幾兩肉的樣子?!八惺颤N名字?”我愛不釋手的撫著狗狗身上柔軟的毛髮,蓬鬆奪目。
“名字?不是該你給它起的嗎?我只知道它叫松鼠狗。”
“松鼠狗,好貼切的名字?!蔽覑蹜俚目粗?,突然想起死去的咪咪又有些傷感起來,把小狗交回墨年手中輕聲道:“你還是把它拿回去吧!”
“爲什麼?”他驚訝的看著我。
“什麼人一大早在我家鬼叫啊?”正在我爲難的時候,單倪一臉慵懶的從法式扶梯上下來,頭髮有些凌亂,連睡裙都沒有換。
“我說,她無時無刻不頂著張調色盤嗎?”墨年突然傾身對我耳語道,那語氣特別逗樂,害我忍不住勾起一絲笑容。
我知道他指的是單倪臉上的妝容,說實在的,我也很驚訝,雖然知道她喜歡在自己臉上化各式各樣的妝,卻不知道她連睡覺的時候都不傾妝,總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分鐘裡就能畫出這麼完美的妝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