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賀遠收到錢
陳清直接給他一個腦瓜崩:“信不信我抽你!”
瞅瞅他說的什麼話。
那又怎麼了?!
臭小子在書裡是反派,她管不了,要是在現(xiàn)實生活中也讓許多人家破人亡,她饒不了他。
賀羽翔捂著額頭,一臉不滿:“家暴可恥。”
“我……”
陳清舉起拳頭。
真想揍人。
賀羽翔眼裡溢出一點笑意:“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吧,別又去廢鋼車間,天天像是撿垃圾回來的一樣。”
“我哪有那麼蠢!而且不準(zhǔn)你那麼說我們廢鋼部門。”
陳清咬牙切齒。
賀羽翔不可置否:“我要去種菜了。”
他去拿小鋤頭去後院。
他現(xiàn)在要種芥藍、番茄、茄子。
他就要種茄子!
讓她天天吃茄子!
氣死她。
賀羽翔懷揣著報復(fù)心理種下他的農(nóng)作物,忙碌一天,看著自留地種上新的農(nóng)作物,他心滿意足。
小鈺嚎啕大哭的回來。
陳清趕忙從屋裡出來:“怎麼了?”
“有人吃蛇,我害怕小黑被吃掉……”
小鈺使勁兒擦眼淚。
傷心欲絕。
她家小黑離家那麼遠,從南方到東北,萬一不習(xí)慣可怎麼辦吶!
賀羽翔:“你太閒了,趕緊去裝水。”
小鈺哭聲截然而止。
賀羽翔催促:“趕緊去,裝好水之後,把衣服收了,再去買一塊豆腐回來,我們晚上吃小蔥拌豆腐。”
小鈺朝哥哥齜牙。
奶兇奶兇的。
氣鼓鼓的一跺腳,背過身去不搭理他。
但沒過三秒鐘,又提著小水桶就去接水了。
陳清目瞪口呆:“你怎麼可以那麼對待妹妹。”
“小叔又不會變態(tài)到把她的蛇吃了,除非蛇自己死了,那死了也沒辦法,她莫名其妙的哭。”
賀羽翔更難以理解。
陳清指指他,指指自己,半晌沒憋出一個字。
賀羽翔嫌棄臉:“別人還說你口才很好,我都不信。”
他轉(zhuǎn)身離開。
陳清氣到捶牆。
太過分了!
怪不得他是大反派。
氣死人了。
陳清寫信給賀遠告狀。
叭叭叭的控訴他的侄子多麼不省心,多麼過分!
遠在東北的賀遠從財務(wù)室裡出來,笑得特別不值錢。
他家陳清好好啊。
給他寄了足足一百五十塊錢!
這也太大方了。
“你這咋了,笑得路過的一堆老妹兒都傻了。”
東北機械廠的研究所的王所長吐槽。
不知道自己長啥樣嗎?
笑得春心蕩漾的。
勾搭小姑娘呢。
賀遠收斂笑意,漫不經(jīng)心道:“我對象給我寄錢了。”
“寄多少?”
“一百五。”
“她咋那麼大方!”
“是吧!我也覺得,我哪能花那麼多,但她就是很好。”賀遠想壓住自己炫耀的心情,忍了忍,沒忍住說:“她真的超級好。”
王所長:“……”
擱他這秀恩愛呢?
“沒結(jié)婚都這樣,等你們有了孩子,柴米油鹽醬醋茶的,肯定就沒心思情情愛愛了。”
“是嗎?”賀遠不信。
“肯定的,孩子就是女人的命,男人就是屁。”
王所長是個粗人。
說話糙的很。
賀遠直接把他的話忽略掉:“我們兩個頂多要一胎,到時候我多帶孩子,她肯定會更喜歡我。” 王所長跟他共事快一週了,這傢伙除了科研上面的問題,跟悶葫蘆一樣一樣的。
結(jié)果提到對象後。
嘴巴沒停。
一改平時的清冷沉寂,跟剛處對象的半大小夥子沒啥區(qū)別。
“你都沒結(jié)婚呢,孩子什麼孩子,等結(jié)婚之後再說吧,你對象給你寄一百五十塊錢,是通過廠裡寄的,被別人知道後,肯定想搶你對象,你回去有沒有對象還不曉得呢。”
“不會,她就喜歡我。”
在沒有情敵出現(xiàn)時。
賀遠腦子正常。
他對愛情患得患失,陳清知道後,總是在他耳邊唸叨,說他是最重要的,最愛最愛他。
賀遠聽進去了。
出門在外也不慌。
“王所長,你該不會是嫉妒我吧?”
“嫉妒你啥。”
“嫉妒我和我對象感情好,你天天被媳婦揍。”
“打是親罵是愛,你壓根不懂!”
王所長惱羞成怒。
不願多聊。
他家媳婦是真彪啊!
聽說南方姑娘都溫柔小意的,再看賀遠的表情,肯定處了一個善解人意的溫柔女同志。
哎。
打是親罵是愛。
王所長默默安慰自己。
賀遠則是回到臨時的宿舍裡,他一應(yīng)生活用品都是廠裡提供的,不缺吃不缺穿的,平時沒有任何開銷,他不缺錢。
但陳清記著他。
他就很開心。
賀遠拿出紙筆給她寫信,沒有墨水的他開頭便是許多“想你”。
將思念付之於紙張。
希望能讓她體會他的思念。
他剛抵達東北的第一天,給陳清發(fā)了電報,是告訴她,他平平安安的。
這是終於有點空閒的第一封信。
賀遠寫了兩頁紙。
將信封好。
他已經(jīng)在盼望陳清的回信了。
東北和粵省遠。
寄信都得小半個月。
他們一個月才能交談一次。
他在東北最起碼待兩個月,兩個月只能和她聊兩次,賀遠瞬間想家了。
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麼樣,有沒有睡著覺,有沒有想他?
陳清沒有想他。
正呼呼大睡呢。
週六忙了一天,週日陳清裹著被子賴到早上十點才起牀。
賀羽翔看得歎爲(wèi)觀止:“你是粘在牀上了嗎?”
“你不懂,這是年輕人正常的作息!”
陳清反駁。
遙想當(dāng)初她的生活就是日夜顛倒,以及夜夜通宵。
現(xiàn)在每天早睡早起。
害的她突然睡個懶覺,身體沒適應(yīng)過來,睡得腦袋暈乎乎的……
但陳清堅決不可能跟賀羽翔說暈。
她硬挺著去洗漱了。
洗漱好後,陳清坐在鞦韆上發(fā)呆。
“賀羽翔!”
“你幹嘛一驚一乍的。”
“我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陳清去拿了三十塊錢給他:“這是楊一荷的錢,你明天上學(xué)記得拿給她。”
“給楊一荷?”
“對,這是蘇嫚嫚給的賠償,你讓她保管好,不要給任何人,知道嗎?”
“行。”
賀羽翔答應(yīng)下來。
陳清還是信任他辦事能力的,於是繼續(xù)放空自我。
賀羽翔的確照辦了。
把錢安安穩(wěn)穩(wěn)放到楊一荷手裡,但相比於給錢,更像是恐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