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墨傾月滿心想著借這次機會翻盤之際,宮墨寒已然派了女官,對其驗進行驗身,當負責驗身的女官將鮮血滴入墨傾月的手腕處時。
原本還對墨傾城的話持懷疑態度的人,瞬間怔住了。
只見被鮮血染紅的手腕處,正緩緩的映襯出一朵雪色蓮花,雪色蓮花在如血的肌膚上,緩緩的綻放,陣陣蓮花頓時撲面而來。
怎麼可能,她明明使用了秘法控制蓮花顯現出來的,怎麼會突然顯現出來?看著那朵緩緩映襯出來的雪色蓮花,墨傾月的眼裡滿是震驚。
“傾城公主,雖然玉兒姐姐是無名宮的聖女身份被你認了出來,但是身爲無名宮聖女,若是輕易被人知道真實身份,隨時隨地都會有危險,玉兒姐姐隱瞞身份也實屬應該,傾城公主如今將玉兒姐姐的真實身份公之於衆,豈不是陷玉兒姐姐於危險之地?”
在墨傾月還未反應過來之際,蘇雪率先反映過來,在爲墨傾月說話的同時,又悄無聲息的爲墨傾城扣上了一頂惡毒的帽子。
“若她僅僅是無名宮的聖女,傾城就算直到了,也不會在衆人面前說了出來,畢竟無名宮與傾城無冤無仇,傾城沒必要陷無名宮的聖女於危險之境,只是很可惜,她是一直想要陷害傾城的前皇后墨傾月,傾城便不得不拆穿她的陰謀了!”
面對蘇雪話語中的逼迫,墨傾城自是犀利反擊道。
“墨傾城,說話可得講求證據,你之前陷害本宮,在你列舉的那些僞證面前,本宮不得不暫時承認以求有時間爲自己證明清白,本宮知道你是怕本宮找到證明,證明你的陰謀,所以纔會急著想要將本宮嫁禍成前皇后墨傾月,以此達到爲自己脫罪的目的。
不過本宮向來身正不怕影子歪,前皇后的屍體可是經過重重驗證的,確實是被實行了死刑,人死不能復生,你說本宮是前皇后,簡直是可笑至極!”
雖然直到墨傾城敢這麼說定是有了十足十的證據,證明自己便是前皇后墨傾月,不過墨傾月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道。
“其實想要證明你是前皇后很簡單,只要卸掉你臉上的易容便可!”
一見墨傾城是想要通過卸掉她臉上的易容術來完成證明她的身份,墨傾月心裡不禁一陣冷笑,同時方纔失去的信心再次回來。
她承認墨傾城在用毒方面很是高明,可是無名宮的易容術,若是能夠那麼輕易便被破解,又如何橫亙世間第一?
因著墨傾城的一番話瞬間底氣十足的墨傾月,立即適時的滿臉委屈道:“我的臉上沒有易容,墨傾城,不信的話,你可以現在就來檢驗!”
“在當今天下易容分爲兩種,一是通過描畫覆蓋等手法達到易容的目的,另外一種,便是通過切割鋪墊等手法達到改變容貌的效果,前者的易容可以只要通過清洗便可恢復容貌。
後者的易容則是永久性的更改容貌,當然這只是當今天下公認的兩種易容術,還有一種,易容術,則是很少被人使用的。
這種易容術,非常的神奇,是由於一種動物的皮膚爲主要原料達成的,這種動物名曰禪,是一種很稀有的與圓球
狀動物,只要將它的皮剝下,覆蓋在人的臉上,不久便會它的皮便會與那人的臉一模一樣。
最後在將那張皮覆蓋在需要易容的人的臉上,便可使得那人的臉與這張皮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沒有任何縫隙,無論怎麼撕扯都如同真的皮膚一般,不會露出任何痕跡,至於這種易容的效果這麼好,爲何大家不用?
自然也是因著這種動物的十分的罕有,屬於可遇而不可得的狀態,不過在世俗人的眼中這種可遇而不可得的東西,在無名宮怕是想要得到也不難吧?我說的對吧,無名宮的聖女大人?”墨傾城的話的頓時讓墨傾月的心一緊,沒錯她現在所使用的易容就是用這種禪易容而成的,不過一想到墨傾城雖然直到這種易容術,但只要自己一口否決,墨傾城也未必能夠識破自己的易容術後。
墨傾月立即底氣十足道:“傾城公主說的這種易容術,本宮也曾聽說過,只是傾城公主既然都說了此易容術與真實的皮膚一模一樣,無法辯駁,難不成只因爲本宮是無名宮的聖女,而無名宮又是最高端的存在,傾城公主便說本宮是用了這種易容術,本宮恐怕真的是要感慨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
“聖女大人此言差矣啊,此易容術雖然足夠以假亂真,但假的畢竟是假的,終有破解之法,當初在察覺到聖女大人的身份可疑時,爲了破解無名宮的易容術,傾城特意查閱了無數資料,幸好天可憐見。
讓傾城發現了,原來用禪的血液滴在此易容上,便可破解此易容之術,而很不巧的是,我們家情情,恰好今日收穫了一小瓶禪的血液,所以若是聖女大人真的是清白,想必不怕傾城來驗證吧?”
迎向墨傾月底氣十足的眼,墨傾城的笑容雖清甜可人,可卻讓墨傾月的心瞬間涼到了谷底。
她雖然未曾聽說過此破解之法,可既然墨傾城敢說出來,想必定是可行的。
只是還未待她想出對策,她只覺得臉上一涼,一陣帶著異香的紅色液體,已然灑向了她的臉。
瞬間,她感覺臉上有什麼東西迅速的滑落,低頭一看發現,竟是一張與王美人的臉一模一樣的人皮。
伴隨著衆人的抽氣聲,與驚呼,她直到自己完了,徹底的完了。
“大膽墨傾月,竟然假扮王美人,多次陷害傾城公主,實屬最無可恕,來人,將其壓下去,交由無名宮的處置!”
雖然此次證明墨傾月的身份一波三折,不過一見最終墨傾城還是成功的證明了墨傾月的身份,宮墨寒終是鬆了一口氣的對著左右吩咐道。
宮墨寒的話音方落,忽然殿外響起了一陣仙樂飄飄,伴隨著漫天的花瓣而下的是一戴著面紗的白衣女子。
只見白衣女子,仿似從雲端漫步而來般,踏著身旁侍者用白紗鋪得路,緩緩的向著大殿而來。
用清悅入耳的聲音恍似泉泉流水般端嚴道:“墨傾月雖身爲無名宮的聖女,但因其心思惡毒,與無名宮的聖女形象極其不符外,還屢次犯下大錯,不思悔改,險些害得傾城公主身敗名裂。
已然算是無名宮的恥辱了,宮主特此奉本尊與西冥帝君說上一聲,從此墨傾
月與我無名宮再無任何關係,墨傾月既然數次身犯西冥律法,不知悔改,便請西冥帝君依法處置!”
“尊者,傾月知錯了,請尊者救傾月!”
原本見到女子的做派像極了無名宮的特使,還尋思著女子定是宮主派來就自己的墨傾月。
一聽到女子的話,頓時傻眼了,在放映過來之際,迅速的扯住女子的衣服腳祈求道。
“墨傾月你罪大惡極,本尊若是救你便是助紂爲虐!”冷冷的一甩衣袖,那白衣尊者便如來時那般,飄然若仙的離開了長殿,獨留墨傾月一人絕望的跌倒在地。
“姐姐,這無名宮的人怎麼這麼喜歡裝13,以爲穿一身白衣,就真神仙了嗎?”看著方纔那名女子,一副他們都是塵埃,唯獨她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般的高傲冷的模樣,寶寶忍不住吐槽道。
“寶寶,恭喜你,終於通過現象看到了本質,可比那些人強多了!”饒有所指的望向那些還因著方纔那無名宮的特使仙子般的作風。
以及不大義滅親的舉動而感動的久久無法回神的衆人,墨傾月的眼裡有著嘲諷。
雖然無名宮在外的形象一直以來都是劫富濟貧,除暴安良的好形象,並且宮內衆人,扮相皆是超凡脫俗,所過之處必是鮮花滿路,白紗飄飄。
不過只要一想到就連他們的聖女都是墨傾月這種毒婦,墨傾城就對無名宮好感不起來,以無名宮的勢力,又怎會現在才發現墨傾月想要陷害她。
而且那次的越獄,直到這次的易容,如果沒有無名宮一直在背後幫襯著,墨傾月算計她又怎麼可能算計得那麼順手?
一個能夠容忍得下墨傾月這般惡毒的心機女,並且還助紂爲虐的予以援手的勢力,怎麼會如外表上所看的那般乾淨?
如果這次不是墨傾月的身份泄漏,怕因此污了無名宮的聖名,這幫人又怎麼可能爲她伸張正義,若是真的想要伸張正義又怎會等到現在?
有些時候,外表上看來越是純淨,實際上越是骯髒,就好比墨傾月,長相越是清越似仙,內心越是惡毒。
“墨傾月,既然你與無名宮從此再無關聯,那麼朕便按照西冥的法典來懲處你,來人,將其壓下去,按照西冥典法,明日午時,以火刑處之!”
在西冥火刑是用來懲處最窮兇極惡的人,墨傾月沒想到宮墨寒竟然要拿火刑來懲處她。
無名宮雖外表看似與世無爭,可若真是與世無爭,也無法天下第一,在無名宮,沒有好人與壞人之分。
只有本事高與本事低之分,無名宮從不留無用之人,此次她與墨傾城鬥法,雖然表面上看是宮主恩典,讓她回宮復仇。
但實際上,卻也是對她的一次考驗,從方纔特使的舉動她看出來了,她已然被無名宮定義爲無用之人。
而無名宮內,想要當這聖女的人大有人在,少她一個聖女,自會有成千上萬個人頂上來,如今失去了無名宮作爲依託的她,該如何自救?
難道真的要這般不甘心的葬身火海?正在墨傾月滿心絕望之際,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她已然想到了脫身之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