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衆(zhòng)人嘲諷指責(zé),墨傾城的眸色波瀾不驚,微微側(cè)頭。
如曜石般的鳳眸凝向白衣書生,微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既然這位公子,說這首詩是你做的,想必公子定是有才之人,不如即興賦詩一首如何?如果公子所做的詩能夠與這首詩的意境相當(dāng),又何須如此費(fèi)勁心思爲(wèi)自己證明呢?”
“佳詩講究的是偶得之,從傾城公主所說的話,便可知,傾城公主是不通文墨之人,可笑,婉兒方纔還真以爲(wèi)那般渾然天的佳作是傾城公主所做的,婉兒真是太愚蠢了!”
墨傾城的話音方落,一旁時刻等著譏諷墨傾城的東方婉兒,立即以一副大師的身份,冷嘲道。
“佳作雖說偶得之,若是真的天縱才華,想必再做一首也是不難的吧?這位公子你說呢?又或者公子可以將以前的詩作拿出來,想必意境就算不如這首詩,想必也是不會差太多吧?
別告訴傾城,公子只做了這麼一首好詩,還被傾城拿來了,賦詩雖說講究的是天然偶得之,可讓一個沒有絲毫文字功底的人來賦出一首好詩,會有人信嗎?
就好比是傾城,在衆(zhòng)人眼中習(xí)慣被定義成不通文墨,如今做了這首好詩也是沒人信的,所以若說這首詩是這位公子做的,不如請這位公子再拿出一首所做的詩吧。
如果用詞造句方面比之這首差的太多,那麼這位白衣公子,可要承受,當(dāng)衆(zhòng)誣陷公主的大罪嘍!”面對東方婉兒的步步緊逼,墨傾城微勾嘴角,反脣相譏道。
如若不通文墨又如何說出詩作在於文學(xué)積累呢?墨傾城雖然沒用一句來辯駁東方婉兒說自己不通文墨,但是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比正面反擊,更加讓人信服。
原本那些對墨傾城有所懷疑的人,眸間有了猶豫,墨傾城說的這番話,可不像是不通文墨之人能夠說的出來的。
而被點名的白衣書生也是面色一凝,他沒想到,墨傾城竟不像外界傳言的那般草包。
不過一想到蘇小姐的交代後,白衣書生收了方纔的吃驚,語氣裡滿是自信道:“傾城公主所言不假,只是傾城公主既然都說了,若是平日裡做不得好詩,不可能一下子就作出如此上佳的詩作。
若是臨場賦詩難免在意境上會輸給之前所做的詩,不如公平些,我與傾城公主都賦詩一首,若是小生輸給了傾城公主,自是小生誣陷傾城公主,傾城公主以爲(wèi)如何?”
“本宮以爲(wèi)如此甚好,公子請吧!”想要跟她類於華夏詩庫來PK,話說這不是找nue滴節(jié)奏嗎?她成全他。
似是早就料到墨傾城會讓他先來,望著眼前的牡丹,白衣書生裝作凝神深思了一會兒,突然一步一句道:“偶然相遇人間世,合在增城阿姥家。有此傾城好顏色,天教晚發(fā)賽諸花。”
白衣書生一首詩吟誦完,全場再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衆(zhòng)人眼前紛紛浮現(xiàn)出,擁有傾國傾城之色,層層疊疊如同西天王母九重增城般豔麗的牡丹,真真是短短四句便將牡丹傾國傾城之色心得淋淋盡致。
衆(zhòng)人只覺此詩的意境絲毫不輸給上一首,那些方纔還在猶豫到底是該信墨傾城所說的還是信這位白衣書生所說的人,頓時因著這首詩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相信白衣書生,畢竟這白衣書生從方纔到
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可都是清骨錚錚。
再加上墨傾城之前的名聲,所以就算是這些人奇怪墨傾城竟然敢應(yīng)下這白衣書生的挑戰(zhàn),不過一想到墨傾城定然是從別人那裡買來了詩,打算矇混過關(guān)後。
卻不曾想白衣書生居然如此才華斐然的一首詩震驚了全場,尤其是看到墨傾城滿臉震驚的模樣,衆(zhòng)人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斷,以爲(wèi)墨傾城真的用了這白衣書生的詩。其實衆(zhòng)人沒有看錯,在聽了白衣書生所賦的詩後,墨傾城確實震驚。不過震驚卻不是如大家想象的那般,而是因爲(wèi),白衣書生所做的這首詩是華夏著名詩人劉禹錫所做的《思黯南墅賞牡丹》。當(dāng)然這還不是最讓墨傾城吃驚的,最讓墨傾城吃驚的是這首詩是她接下來在與白衣書生PK的時候要用的詩,難道說這位白衣書生是穿越來的?而且在穿越的時候還被附贈了讀心術(shù)?
正在墨傾城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北王的聲音:“城城,這白衣書生方纔所吟誦的那首詩是蘇雪教與她的,蘇雪仿似能夠預(yù)算到將來所發(fā)生的事。”
北王的聲音明明就響在耳畔,可北王卻並未開口,周圍的人也仿似未曾察覺到北王所說的話般,這種情況,不用想墨傾城都知道,八成她家小情情用了類似於千里傳音的密術(shù)。
不過話說那種神奇?zhèn)饕糁g(shù),不是隻處於傳說中嗎?還有他家情情爲(wèi)何知道白衣書生方纔吟誦的詩是蘇雪教與的,難道說他家小情情也會讀心術(shù)?
看來他家土豪夫君還挺有本事滴嘛,在心裡森森滴爲(wèi)北王驕傲了一把的墨傾城,聽了北王的話,更加的懷疑那個蘇雪是重生的了,畢竟像什麼突然生了一場大病,然後病後逆襲之類滴云云這不就是重生小言滴定律嗎?
尤其是一想到白日裡發(fā)生的一切,仿似早在蘇雪的預(yù)料之中,不過蘇雪就算是重生又如何,就算是能夠預(yù)料到事情的發(fā)展又如何?
她還是穿越的呢,她就不信她一穿越女PK不過重生女!
“雖然方纔這位公子做的詩是極好的,但是婉兒還是願意相信傾城公主是清白的,下面就請傾城公主賦詩一首吧!”
東方婉兒一想起蘇雪曾與她說過,墨傾城一共買了兩首詩,方纔那位白衣書生已然將墨傾城接下來打算賦的詩說了出來,墨傾城此刻手中再也沒有詩可賦之後,隱了眸間的得意,滿臉虛僞道。
而這邊蘇府內(nèi),躺在軟塌之上的蘇雪,則是滿眼怨毒的望向賽詩盛典的方向,她記得上一世,墨傾城便是憑藉方纔白衣書生所做的那首詩,漂亮的贏過了,東方婉兒教與白衣書生的那首詩。
從此揚(yáng)名五洲大陸,原本她以爲(wèi)墨傾城是真的有此才華,卻不料,無意間她竟然聽到墨傾城的貼身丫鬟春兒說。
墨傾城在賽詩盛典上所做的那兩首詩,都是從一個世外隱居的詩人那裡買到的,她本打算買通春兒,讓其作證。
卻不料那春兒著實可恨,竟以她給的價錢還不如平日裡她家公主隨意賞賜的多,爲(wèi)由拒絕了她,著實將她氣得不輕。
人生最悲憤的事,莫過於,明知道自己的死敵的把柄,卻苦於沒有證據(jù),所以這一世既然老天讓她有機(jī)會得以重生,那麼她定要將上一世的缺憾在今生補(bǔ)全,想到這兒,蘇雪的美眸之中滿
是惡毒的等待著賽詩盛典那邊墨傾城慘敗的消息!
見王美人與東方婉兒一副自己根本就吟誦不出,比白衣書生方纔吟誦的更好的詩的表情後,墨傾城雖然不明白這倆人爲(wèi)何這般自信,但也明白想必是因著蘇雪的原因。
如果蘇雪真的是重生女,那麼定然是知道後續(xù)的劇情發(fā)展,雖然不明白蘇雪爲(wèi)何如此肯定自己就只能做出這兩首詩,想必其中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
思及此,墨傾城不再多想,在王美人與東方婉兒惡毒的期待中,目光凝香一旁百花從中傲然綻放的牡丹,輕啓朱脣:“富貴風(fēng)流拔等倫,百花低首拜芳塵。 天是有各能蓋世,國中無色可爲(wèi)鄰!”
怎麼可能?墨傾月沒想到墨傾城居然能夠再次吟誦出此等佳作,她記得蘇雪明明萬分肯定,墨傾城只買了兩首詩,另外一首已然被方纔安排的人給搶先賦了出來?怎麼可能還有第三首?難道是蘇雪的情報有誤?
一旁的東方婉兒也是滿臉的吃驚,放眼天下,能夠在詩詞造詣上勝過她的只有北王,難道說這三首詩都出自北王之手?
一想到睿絕天下的北王,竟然喜歡的是墨傾城這草包,東方婉兒便滿肚子的嫉恨。
見衆(zhòng)人一臉吃驚,墨傾城紅脣微勾,衝著白衣書生冷笑道:“如果公子不服,本宮可以在賦詩幾首……”
於是接下來就出現(xiàn)了讓衆(zhòng)人紛紛以爲(wèi)是錯覺的畫面,只見墨傾城分分鐘就吟誦出一首驚天地泣鬼神的好詩。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一臉著急,被迫吟誦出來的詩,也是與先前所吟誦的詩詞意境相差甚遠(yuǎn)的白衣書生,到的最後,白衣書生一首詩都做不出來了。
望著站在原地急得滿頭大汗的白衣書生,墨傾城傾國的容顏之上,滿是冷嘲道:“我說這位白衣公子,事到如今,我們之間誰在說謊,想必已然一目瞭然了,對此你還有何話可說?”
“回傾城公主,一直都很崇拜婉兒公主,聽聞婉兒公主曾說過此生只嫁給文采在她之上的人,方纔小生見傾城公主文采斐然,便起了貪念,請傾城公主饒命!”
一想到蘇雪曾說過的,如果事情不幸敗露的話,按照她說的去做定可保命後,白衣書生,連忙求饒道。
對於蘇雪的這種自保的手段墨傾月與東方婉兒自是不會拆穿,現(xiàn)在蘇雪算是她們擊敗墨傾城必不可少的同盟,本著戰(zhàn)時聯(lián)盟的原則,這二人也不會拆穿蘇雪。
雖然暗中惱恨錯失了這次扳倒墨傾城的好時機(jī),不過本著以後機(jī)會多的是的原則,這二人並未言語。
“本宮不信你一介小小書生,居然如此膽大包天竟敢誣陷本宮,想必背後定有撐腰之人,如果你現(xiàn)在坦白出來,本宮或許會饒你一命,否則你就等著被處以剮刑吧!”冷冷的凝視著白衣書生,墨傾城不怒自威道。
西冥國向來等級森嚴(yán),當(dāng)衆(zhòng)誣陷皇親國戚王公大臣者,若是證據(jù)確鑿,以剮刑處之,纔不信這白衣書生的伎倆就僅此而已呢。
聽了墨傾城的話,白衣書生渾身鬥顫如曬粒,眼中滿是猶豫不決。
“還不速速招來,難道讓朕對你用刑嗎?”站在墨傾城身旁的宮墨寒,見白衣書生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滿臉沉怒的對白衣書生質(zhì)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