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著皇家榮耀的明紅色錦轎內,墨傾月的心腹紫兒,微微彎下身子,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與墨傾月耳語道:“聖女,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墨傾城一會兒下馬車了!”
“如此甚好!”凝望著近在咫尺的賞詩盛典,墨傾月的眼底有狠毒一閃而過。
還未近賽詩會,遠遠的墨傾城便聞到了典雅的墨香,玉手輕攏起絳紫色的窗簾,便見三五儒生模樣的儒雅公子,手搖摺扇,吟詩做對,好不風雅。
只是當目光凝向某處時,脣畔浮起一抹冷笑:“這賞詩盛典果然有點意思!”
過了約莫半刻鐘,墨傾城一行人來到來到了賞詩盛典,正當墨傾城打算進入會場的時候。
一紅衣女子突然攔住了墨傾城,語氣裡滿是囂張道:“聽聞傾城公主不通文墨,今日這賞詩盛典乃是文人墨客的聚集地,傾城公主若是來參加,不大適合吧?”
“東方婉兒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說城兒妹妹不配來參加這賞詩盛典!”正在此時,還未待墨傾城說話,一身白衣飄然若仙的墨傾月已然站到了墨傾城身前,眼裡滿是爲墨傾城憤憤不平道。
“婉兒說的都是實話,歷來賞詩盛典來的都是通文墨的才子才女,婉兒本以爲今年的賞賞詩盛典會如往年那般精彩,才忙裡偷閒的來當這評委,卻不曾想就連傾城公主這樣的人都來參加,那麼這賞詩盛典,本宮不參加也罷了!”
東方婉兒絲毫沒因著墨傾月的話有絲毫的收斂,反倒是越發的囂張。
東方婉兒,墨傾城聽說過,南夏國主最爲寵愛的小公主,三歲便詩驚天下,是五洲大陸上有名的才女。
也是這次賞詩盛典上的舉足輕重的評委,據說她曾揚言這輩子她只嫁能夠在文采上勝過他的男人。
很不幸的是,目前爲止能夠勝過東方婉兒的只有北王,所以接下來的劇情就可想而知了,東方婉兒因此愛慕上北王,而她是北王妃,這東方婉兒不找機會羞辱自己纔怪呢。
掃了一眼旁邊故意維護自己,實則是幫著東方婉兒羞辱自己的墨傾月,墨傾城佯裝嘆息道:“傾城沒想到,聰明如婉兒公主也能輕易被表象所騙啊,不知婉兒公主有沒有聽說過,我們西冥國的賢后墨傾月。
傳聞裡可是賢得淑良,待自家姐姐極爲要好,可是最後不也是虛僞惡毒想要將親姐姐謀害的毒婦嗎?所以婉兒公主,看事切莫只看表面!”
墨傾城的話再次在讓墨傾月氣得渾身發抖的同時,也不禁深思,墨傾城敢這麼說,難不成她真的能夠當場賦詩出來?
她曾無意間試探過墨傾城,發現她根本就不會賦詩,如果真的會賦詩也不可能因爲文墨不通遭受那些侮辱了,難不成墨傾城早有準備,早早的便找人寫了幾首應景的詩想要矇混過關?
暗中與東方婉兒交換了一下眼色,東方婉兒,嘴角由方纔的震驚轉化爲譏笑:“既然傾城公主要婉兒不要輕信傳完,既然如此,傾城公主不如當衆賦詩一首,以此證明如何?”
“證明就證明!”當清美的鳳眸掃向庭前灼灼開放的牡丹時,輕啓朱脣,一步一句:
“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惟有牡丹真國色,獨立人間第一香。”
在墨傾城吟誦完這首詩,全場陷入了安靜,無數文人墨客的眼中由初聽到墨傾城要證明時本著看笑話的心態,以不屑的態度來看墨傾城的衆人。
紛紛由方纔的不屑到震驚,到得現在已然完全是狂熱狀態,對於這些愛好風雅的人說,往往一首好詩,比千金萬金更能惹得他們發狂。
看著衆人崇拜的狂熱眼神,再一掃王美人和東方婉兒瞬間呆滯的眼神,墨傾城的嘴角微勾,哼,你們兩個小婊砸,姐就不信咱從小就被背的千古流傳下來的經典詩作還震不住你們?
唉,穿越就是好啊,古詩想要什麼類型的都有,而且還都是千古傳頌下來的經典,真是隨意拿出一首就能震驚天下的節奏啊!
暗道了句,自己的運氣真是棒棒噠之後,墨傾城又將目光鎖向了東方婉兒,在後者滿是震驚的目光中,輕啓朱脣:“婉兒公主,不知傾城可否憑藉這首詩入場呢?”
東方婉兒沒有想到這個世上竟然有人比她的詩作水平更高,而且還是她最爲厭惡的人,鬆開了緊緊咬著的銀牙.
東方婉兒佯裝歉意道:“都怪婉兒方纔有眼無珠,傾城公主之水平,遠在婉兒之上,婉兒著實佩服,婉兒爲方纔的無禮像傾城公主道歉,望傾城公主日後多多指教!”
東方婉兒的道歉,瞬間讓那些圍觀的人對東方婉兒的好感呈直線上升,尤其是一想到東方婉兒最開始的時候說的也沒錯,雖然態度有些過分了,但是說的卻是實話.
賞詩會是給文人墨客一個交流學習的平臺,也是帝王選取賢才的一個重要途徑,若是文墨不通的人來此,定是平白降低了這賞詩會的格調.
再加上,東方婉兒,一見墨傾城比她做的詩好,居然肯低下頭道歉,實屬難得,所以圍觀的紛紛尊崇的望向東方婉兒。
東方婉兒雖說不滿墨傾城竟然能做出比自己還要優秀的詩,不過一見自己的舉動居然讓無數人對她尊崇,所以一見揚名的目的已然達到了,暗中向著人羣中一書生打扮的男子使了一個眼色後,眼底滿是陰毒的期盼著。
“傾城公主,你剛纔吟誦的明明是小生所做的詩!”正在此時,方纔接收到東方婉兒暗示的白衣書生,突然滿臉悲憤道。
“你胡說,姐姐怎麼可能拿你的詩來說,而且正好被你聽到,我看啊,說不定你就是被某個有心人買來黑姐姐的!”見那白衣書生居然指控墨傾城拿他的詩來作自己的詩,寶寶立馬爲墨傾城抱不平道。
看著沒搶過寶寶,只能在一旁憤憤不平的補充道:“是啊,城兒妹妹怎麼可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分明就是你在嫉妒城兒妹妹!”的墨傾月。
墨傾城小聲的衝著憤憤不平的寶寶調侃道:“寶寶,你搶了王美人的臺詞了,不過搶的好,省的姐姐看她那副虛僞的樣子就想吐!”
墨傾城雖說是小聲說的,可是音量卻剛好控制在全場的人都能聽到的量,尤其那些人再一結合,墨傾月所扮的王美人之前是如何對墨傾城步步緊逼,如今卻如此這般的維護,
衆人也是要吐了,話說這麼白蓮婊真滴好嗎?
而一旁因著墨傾城的幫助瞬間被衆人定義成白蓮婊的墨傾月,氣得再次死死的攪著手中的錦帕,可憐的錦帕,自從跟了墨傾月沒少受折磨,下次可得跟個好主人,免得早早的就壽終正寢啊!
見墨傾城三言兩語就將王美人氣成這副德行,在暗道了句王美人道行終究是淺後,將目光鎖住了墨傾城:“傾城公主,婉兒本著惜才之心自是願意相信傾城公主,只是傾城公主如若今日你不能拿出合理的證據來證明,恐難平悠悠衆口啊!”
“多謝婉兒公主如此爲本宮著想,話說那位白衣書生,既然你說本宮方纔所作的詩是你所做的,並且還說與過本宮,請問本宮身份如此尊貴,你又是如何與本宮相見的?”來到那位白衣書生面前,墨傾城的目光裡帶著冷凝。
“傾城公主,小生雖說只是一個貧寒書生,那日看到盛放的牡丹,一時來了詩意,便吟了這首詩,卻不曾想正好被公主聽見了,小生當時見傾城公主對這首詩頗爲欣賞,還以爲傾城公主是小生的知音,當時還大爲欣喜,卻不想,原來傾城公主竟拿著小生的詩做這種事,小生對傾城公主實在是太失望了!”
面對墨傾城的質問,那位白衣書生仿似早已想好了臺詞,滿臉悲憤道。
冷冷的凝視著面前的白衣書生,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吸氣聲,墨傾城不用想就知道,自己這具身體的本尊,從一個衆人知曉的不通文墨的草包。
到如今做得一首驚天下的詩,再加上這位書生說的又是這般真切合理,自己哪有不被懷疑的理啊?
那些原本嫉妒自己才華的人,想必現在都在偷著樂吧?當清冷的鳳眸與墨傾月和東方婉兒滿是得色的眸光對上時,墨傾城收回了目光。
再次將目光鎖定白衣書上,臉上的神情莫測:“你既然知道本宮是公主,也定當知道本宮的權勢,如今竟敢如此無謂的將此事說出來,你就不怕本宮報復你嗎?”
“傾城公主您雖權勢滔天,小生只是一進京剛考無任何背景的書生,若說不怕您報復是假話,但小生自古讀聖賢書,謹遵前人教誨,婉兒公主是小生最爲尊崇的才女,小生不忍心婉兒公主,被傾城公主欺瞞,還有這賞詩盛典,本就是文人墨客該聚集的地方,傾城公主既然不通文墨又何必進入!”
面對墨傾城的質問,白衣書生一副清骨錚錚道。
面對白面書生如此清骨錚錚的話語,如果墨傾城今日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如果墨傾城不是穿越過來的,定是要信以爲真了。
這演技,這威武不屈,這仗義直言,話說這丫不去上奧斯拿小金人都白瞎了啊,望著這賊喊著賊的白衣書生,墨傾城也是醉了啊!
“城兒妹妹,縱使你對玉兒有多少誤會,玉兒心底也是希望城兒妹妹是清白的,所以城兒妹妹,你若真是有冤屈的話,就說出來,玉兒定會幫你的!”
墨傾月雖說表面上一字一句處處維護著墨傾城,不過暗地裡卻笑開了花,哼,墨傾城如今人證物證俱在,看你還如何狡辯,今日本宮定要你身敗名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