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子未誕生之前,就算她犯了多麼重的罪責,宮墨寒也無法判處她刑法。
距離皇子誕生還有約莫十個月,在這個十月內,她不信,藉助無名宮,晉王的勢力。
蘇雪的聰慧,以及自己的運籌帷幄,扳不倒墨傾城。
想到這兒,底氣十足的墨傾月,自是認了罪。
但在認罪的時候,卻將蘇雪與這件事撇的一乾二淨。
站在一旁的蘇雪,一見墨傾月替自己了卻了這樁麻煩,心底不由得暗歎。
還算這墨傾月聰慧,若不然,她若是真的打算脫自己下水,那麼她的下場絕對會比現在還慘。
“姐姐,這墨傾月實在是太可惡了,居然在認罪的時候還耍花樣的將蘇雪洗白白,這樣一來又便宜蘇雪那心機女了,姐姐,我們該怎麼辦?如果眼睜睜的看著那蘇雪被判無辜,寶寶實在是太不甘心。”
一見墨傾月將蘇雪洗得清清白白後,墨傾城身邊的寶寶自是滿臉不忿與墨傾城耳語道。
“寶寶,你難道忘記了嗎?姐姐與你說過,讓人從天堂掉入地獄的感覺纔是最可怕的,如果蘇雪就在這件事裡將她給解決了,實在是太對不起她處心積慮多次來的陰毒陷害了!”
望著蘇雪,墨傾城眼底滿是冷意道。
一見自家姐姐心中已然有了打算,寶寶心中的不甘漸漸平復下來,圓潤的小眼睛裡開始有了期待。
姐姐說的對,壞人要一個個懲處,看著纔會爽嘛。
再者,今日就算是墨傾月不爲蘇雪證明清白。
到時候,蘇雪只要一口咬定這一切都是墨傾月逼她這麼做的,她反倒成了無辜的受害者。
到時候看到這一切,他怕是又要氣惱了。
不如像姐姐說的,再另找機會,讓這蘇雪從天堂掉入地獄來得爽。
“皇上,玉兒姐姐雖然犯下了如此大錯,但請皇上念在玉兒姐姐有了身孕的份上,從輕發落!”在接收到墨傾月求助的眼神後,蘇雪連忙站出來,爲墨傾月求情道。
“是啊,皇上,王美人如今懷了身孕,且還是咱們西冥的第一位皇子,請皇上從輕發落……”
伴隨著蘇雪的率先求情,陸陸續續接下來那些或是依附於蘇家勢力。
或是依附於墨傾月的人,紛紛跪下來替墨傾月求情道。
看著陸陸續續跪下來求情的這些人,宮墨寒的眼底深處,漸漸有了冷意。
他沒想到,墨傾月的勢力已然遍佈的這麼廣了,看來西冥的官場是時候該清一清了。
就在爲墨傾月求情的人求得口乾舌燥,也不見宮墨寒有任何迴應之際。
宮墨寒冷眸緊緊的鎖住墨傾月,突然開口道:“錯就是錯,對就是對,懷有身孕,並不代表可以肆意違反西冥典法,法不可廢,一切罪罰,待你生下皇子之後,按律懲處,任何人不得求情,求情者同罪處置!”
宮墨寒的話,再次讓墨傾月的心仿似滴血般痛,有些事預料到是一回事。
但真實發生又是另外一回事,她預料到宮墨寒會不顧他懷有身孕,在她生下孩子之後按
照律法懲處於她。
可是當親耳聽到懲處,親耳聽到他無情的不帶任何憐惜的判處時。
她的心還是一陣陣揪疼起來,一想到如果今日不是墨傾城。
她絕對不會落到如此悲慘的下場,心中對墨傾城的恨意更濃了。
在含恨謝了恩典之後,在路過墨傾城的身邊之時,墨傾月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對墨傾城囂張的耳語道:“墨傾城,今日就算是皇上不憐惜我有身孕在身,就算是今日處死了我,我依舊可以利用無名宮的勢力,以另外一個身份報復與你,墨傾城,從此以後,你就等著被本宮不死不休的報復吧,只要有本宮在的一天,你休想安寧度日。”
聽著耳邊囂張的警告,墨傾城突然笑了。
笑容裡有著墨傾月看不懂的嘲諷:“我的好妹妹,沒想到換一個身份的你還是這般愚蠢,你的算盤打得很美好,或許你已然預料到將來將本宮的生活攪和得不得安寧,但很抱歉的是,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就在墨傾月壓抑於墨傾城怎麼會識破她的身份時,就在墨傾月還未搞清楚墨傾城說的這番話到底是何意思時。
墨傾城突然向高位之上的宮墨寒傾訴道:“皇上,切勿被王美人騙了,王美人並未懷孕,王美人的真實身份乃是前皇后墨傾月,除了是前皇后墨傾月的身份外還是無名宮的聖女!”
今日墨傾月想要她身敗名裂,那麼今日她若不是不能讓她身敗名裂,著實是對不起墨傾月近日來的悉心陷害。
看著殿內因著她的一席話,瞬間掀起的巨大波瀾,墨傾城望著墨傾月的神色裡滿是冷意。
墨傾月,今日我便要爲這具身體討還一切你曾欠她的,今日我便要你萬劫不復。
墨傾城的話不禁讓墨傾月心裡冷笑起來,當初爲了報復宮墨寒,她與別的男子在一起數日,在確診懷了身孕之後,才重新回了皇宮,不可能沒有懷孕。
再者當初負責檢驗她屍身的宮墨寒,無名宮的易容術天下第一。
就算是墨傾城真的將她的身份說出來又如何,只要一會兒負責檢驗的人,發現她並沒有使用易容術,自然可以證明墨傾城說的是假話。
她剛剛還在犯愁要如何扳倒墨傾城,沒想到這墨傾城竟然傻傻的自己送上門來,真是天賜良機。
越想越得意的墨傾月,立即抓準機會,一臉委屈的跪在大殿上。
對墨傾城控訴道:“墨傾城,你切莫胡言亂語,我怎麼可能是前皇后墨傾月,墨傾月早已在半個月前被處死了,人死不能不復生,皇上親自的驗的屍,怎麼可能有假,你這是在質疑皇上嗎?還有本宮懷有身孕,乃是無數御醫確診的結果,御醫怎麼可能造假?
墨傾城,本宮承認,今日認罪之舉,實則是因著本宮著實不甘心被你這般冤枉,想著趁著懷孕的這段時間,好好的收集你的罪證,不得已才認下了這罪狀,沒想到,你竟然害怕夜長夢多的,現在就像置本宮於死地,著實陰毒。”
“是啊,當時皇后被行刑的時候,可是經過無數次驗明真身的,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就是啊,歷代妃嬪有孕,都是經過無數御醫確認過才能稟告天下,更何況這還是西冥的第一位皇子,不可能有錯,一定是
墨傾城想要陷害王美人才會這般說的!”
……
一時間,在聽到墨傾城說這件事的衆人,不禁紛紛表示不相信,甚至有些人還以爲,墨傾城是狗急了跳牆。
畢竟距離王美人生下皇子還有十個月,在這十個月內,王美人有的是時機翻盤。
而墨傾城定是因著害怕王美人翻盤,所以纔會想要避免夜長夢多的,在此次就解決了王美人。
再次墨傾城的智商被鄙視了,那些想要將自家閨女嫁給北王的大臣們,也紛紛在心裡爲北王鳴不平。
認爲這樣愚鈍的人實在是不配北王,留在北王身邊,也只會給北王添麻煩。
就連位於上首的宮墨寒,在聽到墨傾城說的這番話時,眉頭也不禁狠狠的一皺。
雖說王美人便是墨傾月假扮,而墨傾月又是無名宮的聖女,不難猜測。
但若是想證明可就困難了,在宮墨寒眼中,墨傾城這是在自己給自己挖了坑,實在是與往日的聰慧大相徑庭,難道,真的被墨傾月激得?
就在衆人各種議論,各種猜測與鄙棄之際,墨傾城迎向墨傾月滿是挑釁的眼。
在墨傾月還未反映過來之際,迅速的點住了墨傾月的穴道,擡起她的右手,對著衆人道:“據九州志上記載,但凡無名宮的聖女,爲了明確身份,都會在右手手腕處刻畫一朵蓮花,此蓮花,平日裡並不會顯現,但若是遇血便會漸漸勾勒出來,大家若是不信,大可測試一番。”
無名宮雖然無比的神秘,但是這片大陸之上還是留下了關於他的介紹。
雖然無比的簡略,但是還是讓衆人瞭解了,無名宮的聖女,在無名宮是最潔白純淨,是美與善的象徵。
因此,歷屆無名宮聖女都會在手腕處刻畫一朵向著潔白神聖的白色蓮花,這朵蓮花,唯有遇血纔會顯現出來。
在無名宮宮主遇到危險之際,聖女有緊急調遣無名宮勢力的權利。
因此,爲了避免有人假冒無名宮聖女,調遣無名宮的勢力,或是打著無名宮聖女的身份。
在江湖上作惡,這朵蓮花也成了身份的證明,此蓮花由於當時雕刻的特殊性,在遇到血,會在肌膚上慢慢綻放。
並且會散發陣陣蓮香,是任何人無可複製的。
一見墨傾城是想用這個來證明她的身份,墨傾月的心裡不禁一陣冷笑。
確實,只要是證明了她是無名宮聖女的身份,她是前皇后的身份也會被證實。
以無名宮的在外人眼中的神通與廣大,只要墨傾城能夠說出她假扮的王美人的動機。
再加上前段時間,轟動整片大陸的無名宮聖女被從民間找回的事情與她被處死的那日,恰巧時間上無比的接近。
將這幾者,結合起來,不由得不會令衆人相信,她便是前皇后墨傾月。
只是墨傾城千算萬算,終究還是漏掉了,宮主在應下她回宮報復之前,爲了避免她的身份泄漏。
曾交給她一套秘法,就算是鮮血覆蓋到手上,她依舊可以用秘法控制蓮花的出現。
只要墨傾城證明不了,她是無名宮聖女的身份。
那麼非但不會讓她陷入麻煩之中,反倒是白白給了她一個反擊的她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