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不說,我還真是沒看出來,這小娃娃長得當真與傾城公主十分的相似,而且我記得,有一段時間,傾城公主總是推卻各種宴會,一直呆在將軍府內,差不多有一年的時間吧,你們說,這小娃娃會不會就是那個時候出生的?”
坐在一旁一身綠色華服面容清麗的刑部尚書之女蘇雪,也就著方纔那人的話,小聲的附和道。
“那可說不好,不過這小娃娃的父親會是誰呢?”與之交好的帝都府尹之女林月,一邊艱難的抽回流連在北王俊雅容貌之上的癡迷目光,一邊與刑部尚書之女蘇雪合力打壓道。
見北王的目光也被他們吸引過來,以爲北王是信了她的話。
所以被癡迷著北王的刑部尚書之女蘇雪,更是言辭狠毒道:“如果是皇上的,皇上又怎能讓龍脈遺失在民間呢,所以啊,保不準是和哪個野男人偷情所生呢?”
“姐姐說的對,這小娃娃定是墨傾城不甘深閨寂寞,與野男人茍合而來的,唉,可憐北王卻要娶這天下第一……”
蕩婦二字,還未出口,帝都府尹之女林月便感覺,一把冰冷的劍,直抵著自己的脖頸。
“如果本王再聽到任何關於城城的流言蜚語,如此斷髮!”說著冰冷的劍鋒一轉,林月緊貼肌膚的碎髮,瞬間斷成粉末。
林月沒想到北王如此維護墨傾城,再一看地上碎成粉末的碎髮。
林月的眼裡滿是後怕,一想到自己方纔差一點就死在北王劍下,頓時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一時之間因著北王的維護,那些方想繼續黑墨傾城的人,皆是慘白著一張臉滿臉驚恐的坐在位置上,再也不敢說半句話。
望著地上那一處碎髮,與暈過去的林月,還有瞬間慘白著一張臉安靜下來的大殿,墨傾城的眼裡有暖色閃過。
與人茍且,未婚生子,想必但凡是個男人在聽到自己的未婚妻有這些黑歷史,都會忍不住猜測懷疑吧,更何況是被這些人說的有鼻子有眼呢?
只是她沒想到北王連想也沒想,便直接以守護者的形式,站出來維護自己,瞬間讓墨傾城的心底暖暖的。
王美人沒想到,任何一個男人在聽到自己未婚妻不守婦道與人私通,而且還是在被說的這麼有鼻子有眼的情況下,再加上寶寶確實與墨傾城長得如此相像。
想必這個時候但凡是個男人,不管愛不愛自己的未婚妻,都會怒聲質問,因爲這關係到男人的尊嚴與面子。
就算是不質問,也斷不會像這般,沒有絲毫猶豫與不信任的拔劍維護。
於是瞬間因著北王對墨傾城毫不保留的維護與寵愛,王美人衣袖下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甚至有鮮血流出也未曾察覺。
尤其是看到墨傾月眼底,不自禁流露出來的幸福與甜蜜時,更是讓王美人心裡氣的直髮抖。
強迫自己鎮定,王美人佯裝一臉爲墨傾城擔憂的勸解著滿臉震怒的北王道:“北王息怒,北王這樣不是反倒是給了那些造謠者可乘之機?
玉兒倒是有一個可以永絕後患,既然這些人口口聲聲說寶寶是城兒妹妹的私生子,城兒妹妹何
不與寶寶來個滴血認親,以證清白?
畢竟守宮砂長在女子臂彎處,爲了城兒妹妹的清白,斷不可輕易露出守宮砂,若是用驗身嬤嬤來檢驗,這些人定會說是妹妹驗身默默是被收買了纔會如此說。
所以玉兒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滴血認親來得妥當,不知北王與城兒妹妹意下如何?”
“姐姐考慮的還真是周到,既然如此,還煩勞公公去拿一碗清水來,各位一會兒可是看好了!”含笑著謝過王美人,墨傾城便對著身邊的公公吩咐道。
不一會兒,被墨傾城吩咐去取一碗清水的公公便回來了,將碗接過在衆目注視之下,墨傾城與寶寶各將一滴鮮血滴入碗中。
看著清水之中漸漸靠近的墨傾城與寶寶的鮮血,王美人的眼底有陰謀得逞的笑意閃過,墨傾城好久不見。
曾經,你如何害我身敗名裂,我今日定要如何害你身敗名裂,說著便揚起清美的鳳眸佯裝替墨傾城擔憂的望向那碗清水。
“血竟然融合在一起了,難道說這小孩真的是傾城公主的?”瞬間因著碗裡的兩滴鮮血漸漸融合,周圍圍觀的人,忍不住驚呼道。
古代滴血認親,講究的是鮮血相融之人便是骨肉至親。
所以看到墨傾城與寶寶的鮮血竟然漸漸融合在一起,衆人瞬間仿似炸開了鍋,頓時各自議論與驚呼聲不斷的傳來。
正在此時,才處理完國事的西冥帝君宮墨寒也走進了大殿,正將方纔發生的一切聽進了耳裡。
當看見碗裡漸漸融合在一起的鮮血時,眸色一冷,再一看寶寶兩三歲左右的模樣。
一想到三年前,他曾爲了奪得兵權,在邊關駐守一年,未曾見過墨傾城。
再一結合寶寶的年紀,一想到寶寶是墨傾城揹著他與別的男子所生,宮墨寒的心瞬間一陣冰寒,被背叛的憤怒,也如怒火般在宮墨寒的心中瘋狂燃燒。
其實就連宮墨寒自己都未曾察覺,如果這件事是發生在別的妃嬪身上,他或許並不會如此惱怒,只因爲如今那人是墨傾城。
“姐姐,我該不會真的是你生完就不負責的扔向街邊的私生子吧?”正在此時,一直以爲自己是孤兒的某寶,一見他和墨傾城的鮮血竟然漸漸融合在一起,纔在震驚中反過來的某寶不禁滿臉驚恐道。
被寶寶強大的思維震撼到的墨傾城,瞬間默了默,迎向王美人眼底深處的得意與狠毒,墨傾城心裡雖冷笑,面上還是佯裝驚慌道。“玉兒姐姐,這水,好像有問題,若不然玉兒姐姐也將鮮血滴入,看看會否融合?”
一見墨傾城讓王美人也將鮮血滴入碗中,寶寶立即撅起小嘴滿臉抗議道:“姐姐,雖然,你是我孃親的事實,讓我有些無法接受。
不過如果這毒婦的鮮血也與寶寶融合在一起了,那寶寶就要尊滴出離憤怒了,所以姐姐,不要讓這毒婦將鮮血滴入好嗎?這是對寶寶基因的一種侮辱!”
見寶寶居然把大實話都說出來了,暗道了句寶寶幹滴漂亮後,墨傾城,連忙佯裝一臉難爲情道:“玉兒姐姐,小孩子家家,童言無忌,城兒相信以玉兒姐姐的胸襟,定然是不會計
較的對吧?”
“是啊,小孩子家家,童言無忌,玉兒又怎會計較呢?”墨傾城敢斷定,墨傾月在說這句話時一定是咬牙切齒的。
看著面上雖說笑得一臉慈善,但心裡定是被氣得要死的墨傾月,墨傾城怎麼看怎麼都覺得賞心悅目。
雖然墨傾月因著方纔寶寶和墨傾城的話氣得半死,不過一想到接下來就可以將墨傾城打擊到地獄時,立馬隱去眼底的得瑟。
面上佯裝一臉爲墨傾城著想的模樣道:“城兒妹妹,其實玉兒,也是不信城兒妹妹真的與人私通生下了寶寶,這樣,既然城兒妹妹懷疑這清水有問題,那麼玉兒便幫妹妹證明一下,這水是真的有問題,省得那些人再對妹妹說三道四!”
說著墨傾月便滿臉爲墨傾城著想的模樣,拿來一旁的匕首,割破了食指,一滴鮮血瞬間滴入了清水之中。
望著那滴入水中正在緩慢靠近的兩滴鮮血,墨傾月並沒有任何的擔憂之色。
那碗清水是她事先準備好的,裡面放置的是無名宮最有名的毒藥,就算沒有一絲血緣關係的人,若是將鮮血滴入,也會迅速的融合在一起。
並且只有前兩滴鮮血滴入纔會有這種效果,而這兩滴鮮血之所以會慢慢靠近,不過是因爲方纔血滴入水中引起的震盪而已,所以墨傾月的神色之中才半點擔心都沒有。
望向緊凝著水面的墨傾城,滿臉期盼祈禱之色時,墨傾月心裡的得色越來越濃了。
尤其是看到墨傾城眼底認爲,她的鮮血與她和寶寶的鮮血,一定會融合時的欣喜與期盼時,墨傾月心裡得意之色更濃了。
墨傾城,她最喜歡看別人在充滿希望的時候,陷入更深的絕望,尤其那人還是她最恨的墨傾城。
就在衆人同墨傾月一樣認爲墨傾城這麼做,無非是在垂死掙扎而已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墨傾月的鮮血,竟然漸漸的與墨傾城還有寶寶的鮮血融合在一起。
“怎麼可能?不可能?”見此墨傾月的眼裡滿是驚疑,她雖知墨傾城解毒用毒的本事很強,可是這畢竟是凌駕於皇了,權之上的無名宮的毒藥,墨傾城怎麼可能解得開?
“玉兒姐姐現在證明了果真是這水有問題,玉兒姐姐怎麼滿臉驚訝啊,玉兒姐姐不是一早就說相信城兒是清白的嗎?”見墨傾月滿臉驚訝,墨傾城連忙佯裝一臉疑惑道。
因著墨傾城的話衆人再一回之前墨傾月,確實是口口聲聲說相信墨傾城來著,如今卻在親眼看到結果,如此驚訝實屬不應該。
難道說,這王美人早就料到她的鮮血不會與墨傾城的鮮血融合在一起,所以在看到鮮血融合在一起之後纔會如此驚訝的?難道說這有問題的清水真的這王美人有關?
墨傾月沒想到,墨傾城如此舌尖嘴利,短短一瞬間,不但神不知鬼不覺的壞了自己的計劃,讓自己陷害她不成。
反倒是還因著她輕飄飄的幾句話,瞬間成爲衆人眼裡的頭號懷疑對象後,墨傾月差點氣吐血。
哼,墨傾城,想擊敗我沒這麼容易,陰毒的眼珠一轉,瞬間墨傾月便想到了一個對付墨傾城的絕佳計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