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要接近姓易的,不是冷傲的,就是有病的,要麼就是奇怪的。在病房裡受到的冒犯,讓花小米加快腳步,可是身後的腳步聲卻加快了。
一個人,從身後超了過來,擋住花小米的路。
“花護士,剛纔子揚的話,對不起了。謝謝你救了奶奶。”易寒柏低頭看下來,誠摯地說。
哦?花小米倒是有一點吃驚。這傢伙昨天的表現(xiàn)那麼差,今天怎麼這麼輕易地就替人道歉加感謝了呢?
“另外,再次感謝你昨天救了小燦,在警局,我太沖動了,很抱歉。還有對我誤會你的事,也很抱歉。”易寒柏看到花小米愣愣地看著他,爲(wèi)了表示誠意,還彎了一下嘴角。
OMG!高冷男是因爲(wèi)知道自己是孤兒,所以在施捨同情嗎?花小米又被他傷到了。她從鼻子裡輕哼一聲,“感謝就不必了,我都收了你的支票了。歉意嘛,我接受。以後,我們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說完之後,花小米猛地轉(zhuǎn)身,大步離開。這些有錢人,憑什麼憐憫自己?!
易寒柏看著花小米挺得筆直的小腰板,昂首離去的背影,突然覺得,這個倔強的女孩子……有點意思。
回到護士站,護士長黑著臉,敵視地看著她,“哼,攀高枝,小心別摔下來。”
花小米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等護士長走出去後,拉住劉芳的胳膊問,“我怎麼惹到她了?”
劉芳撇開花小米的手,“你真是……有眼色,幫了易老太太,以後就不用擔(dān)心工作的事了喔。實習(xí)完,你就可以成爲(wèi)正式員工了。”
花小米聽出了劉芳話裡的酸味,並且看得出對方與自己拉開了距離,心裡有點難過。自己又不是成心的,就算不是易老太太,自己也會施以援手的啊。何來有眼色一說?
接下來,花小米就感到自己被其它同事孤立了。她沉下心來工作。畢竟人心,不是她可以左右得了的。
下午,花小米接到一個電話,是在“鳳凰山莊”打工認(rèn)識的李姐。李姐一直很照顧她。
李姐打電話來,因爲(wèi)家中有急事,想請花小米週日代一天班。
花小米二話不說地就同意了,並答應(yīng)週六晚,跟李姐去那家人認(rèn)識一下。
接下來的幾天,儘管護士站裡的氣氛有點冷有點尷尬,但是花小米似乎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如常地工作,和其它人相處。
其實,花小米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裡。每天第一個到崗,任勞任怨,就算被要求加班,也是二話不說。按理,實習(xí)生是不用加班的。
每天巡房,花小米也沒有特別去易老太太的病房,就算是面對老太太以及易家其他人時,也是不卑不亢的。
慢慢的,其它同事就不再傳花小米是靠鑽營才能得到實習(xí)轉(zhuǎn)正的機會的了。劉芳對她的態(tài)度也緩和多了。
唯一讓花小米覺得不自在的,就是易子揚。他每次探訪完易老太太之後,就愛來找自己,還敢說要追求自己。
考慮到醫(yī)院是易家的產(chǎn)業(yè),花小米只是回了他一個白眼。
靠,要不是爲(wèi)了自己的工作著想,花小米早就PIA飛他了。這種遊戲人間的傢伙,自己怎麼會對他動心呢?
不過,易飛揚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就算花小米對他再怎麼不理不睬,他還是嬉皮笑臉地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只能把他當(dāng)成一隻討厭的蚊子,隨他嗡嗡叫去了。反正下週一,她就可以換到藥房去了。
易寒柏對花小米的態(tài)度好了不少。在遇到的時候,他會衝她點頭。
轉(zhuǎn)眼到了週六,花小米一下班,就與李姐碰頭了。
“小米,真是謝謝你啊。”李姐拉著花小米的手,連連道謝。
“沒事。誰沒有一個難事呢?”花小米搖搖頭,理解地說。
李姐親熱地挽起花小米的手,“那我也不客氣了。走,我?guī)闳ィ乙呀?jīng)跟白管家說過會找你代替一天的了。”
於是,花小米跟著李姐來到了“鳳凰山莊”的另一個區(qū)—臻院。
這個區(qū)的每一棟別墅,都佔地面積很大,彼此之間離得很遠(yuǎn),外圍種植著高大而茂盛的樹木,走在園子外面,根本就看不到裡面的房子,真是應(yīng)了“庭院深深”四個字。
花小米知道這個區(qū)裡住得都是頂級富豪,不禁有點擔(dān)心起來了。很多有錢人的脾氣與擁有的財富是成正比的。
李姐似乎看出了花小米的擔(dān)心,“小米,我已經(jīng)在那家人做了五年了。家裡的主人就兩個男的,一大一小。男主人看起來不苛言笑,不過對我們還是很尊重的。小主人就不用說了,嘴很甜,超級可愛。管我們的白管家,也很和氣。你啊,不用擔(dān)心。”
“沒有女主人嗎?”花小米聽李姐一說,緊張的心情緩解了不少,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