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米站了起來,好像沒有意識到對方挑釁的舉止,面帶微笑,“小姐,我認識你嗎?”
女子雙臂抱胸,襯得胸更加有料,“哼,不要臉的人真是鎮定啊。”
花小米拉下臉來,“我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來找。”
在看熱鬧的人,都豎起了耳朵,聽到了花小米的話後,發出了笑聲。誰都聽出來了,她把這個女子比作了鬼。
女子也回過神來,氣紅了臉,“搶了我的男朋友,還嘴硬,真是太不要臉了。”
聽衆們一下子譁然了,就有一些議論聲冒了出來。
“沒想到,看起來蠻清純的小女生,竟然搶別人的男朋友啊。”
“現在的小女生,沒道德的。”
“是啊。”
……
花小米不聾,明白如果今天不處理好這件事,以後自己的名聲就算廢了。她的眼神銳利起來,“這位小姐,請不要亂往別人的身上潑髒水!我都不認識你,怎麼會搶你男朋友?”
“不認識我,那你認識易飛揚吧!”女子撇撇嘴,“像你這種女孩子,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勾引……”
“啪!”一聲脆響,女子被人扇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就是花小米賞的。她可不是任人欺負的包子,是有底線的。她可是聽到周圍人的吸氣聲。這家醫院裡的人,怎麼會不知道易飛揚是誰?自己一定要洗白。
“請你嘴巴放乾淨點!也不知道,是誰,不過是混在一羣人中,和易飛揚泡了一次酒吧,就敢自稱他的女朋友。”花小米把女子的醜事直接抖了出來,停頓一下後,又說,“菲菲小姐,他好像都記不得你的名字吧。”
女子的臉色,像彩燈一樣,變換著顏色,時青時紅。她捂著臉,惡狠狠地盯著花小米,像一頭要吃人的野獸。
這世上的人,多的是欺軟怕硬的人。對付惡人,只有比對方更兇才行。
花小米上下打量著女子,視線也停在了對方的胸口,“菲菲小姐,雖然胸器的殺傷力很大,但也不是攻無不克的。再說了,我跟你不一樣,我可不想跟易先生,有半點關係!”
女子惱羞成怒,舉起胳膊,就要打過來。
花小米可不是那種任人欺負的女生,馬上擡起手來,準備抓住對方的手腕。
不料,有人比花小米出手更快,抓住了女子的手腕。
花小米怎麼也沒想到,替自己出頭的人竟然會是易寒柏。
餐廳裡也是譁然一片。
女子愕然地回頭,看到一臉寒意的易寒柏,嚇得縮起了脖子,臉上的兇狠一下子就消失了。
易寒柏,在國內,相當的有名,很多次經濟盛事都有他的身影。更何況,外界一直盛傳,他將會是易氏產業的下一任掌門人。
“易……易總,”女子痛得糾起臉,討饒起來,“請……請放……手。”
易寒柏冷冷地掃了女子一眼,鬆開手,“滾。”
女子落荒而逃。
花小米就看到易寒柏掏出手帕擦擦手,好像沾染上什麼髒東西一樣。擦完之後,他把手帕遞給了身後一位戴著無邊鏡框的眼鏡男。
眼鏡男心領神會地把手帕扔進了垃圾箱。
餐廳裡充斥著竊竊低語。
對於易寒柏的出手相助,花小米有驚無喜。自己被菲菲冤枉,扯上了易飛揚,已經夠麻煩了,現在又突然冒出了他的相助,豈不更引人側目啊?要知道,易寒柏可是被傳爲最冷酷的BOSS,怎麼會輕易幫人呢?
“謝謝易先生。”花小米扯扯嘴角,鞠躬致謝。
“跟我來。”易寒柏揚了一下眉,向外走去。
生硬的語氣,相當有易氏風範啊。花小米爲了儘快離開衆人的注視,趕緊跟上。
走在前面的易寒柏從花小米的道謝神情中得悉,她並不需要他的幫助,心裡略有一些鬱悶。這個丫頭,不是一個吃虧的主,恐怕早就做好了準備。
這種趕著幫助別人,卻不被領情的滋味……不太好。易寒柏臉色更冷。
走到了醫院的天臺上,易寒柏才停下了腳步。
眼鏡男守住了天臺的入口。
“易先生,你有事找我嗎?”花小米站在易寒柏面前,看他也不說話,只能自己先開口,打破僵局。她在心裡嘀咕,這傢伙,一天到晚繃著臉,也不嫌肌肉酸。
易寒柏看著花小米的表情,可以猜到她一定在心裡腹誹自己。這丫頭……
“花小姐,聽說子揚想追求你。”易寒柏用了肯定句。
花小米飛速地皺了一下眉頭,恐怕這傢伙也是想來警告自己不要癡心妄想的吧,不如逗逗他。
“是啊。”花小米展顏一笑,露出可愛的小酒窩,“他向我表白了……”
易寒柏挑了一下眉,“你……”
“沒想到,易先生倒是一個有愛的兄長喔。你覺得我應不應該答應?”
易寒柏看著眼前的花小米,嘴角彎彎,笑瞇瞇的樣子,眼睛裡的光芒如碎鑽般耀眼,看起來就像一隻狡黠的貓咪。對,就是像貓,讓人捉摸不定。
“對了,今天下班後,你去陪小燦嗎?”易寒柏沒有徵兆地轉了話題。
花小米愣了一下,她本來打算如果他出口相阻,就跟他隨便亂扯些條件,氣氣他。這傢伙,思維跳躍得很快啊。
“去。”花小米可不想讓他看出自己的那點小心思,也就順口接了下去。
“好。”易寒柏說完後,就走向天臺門。
什麼意思?這傢伙把自己找上天臺,到底爲了什麼啊?花小米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對了,易先生,你剛纔怎麼來得那麼巧啊?”花小米決定先不去分析易寒柏的行爲,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你不是說了嗎?巧合而已。”易寒柏淡淡地接了一句,就消失在門後。
巧合?花小米對於他的答案,不太相信。她馬上按陰謀論進行了推論。會不會是易家的人自編自導的一場戲啊?爲的是讓自己知難而退?……
易寒柏如果知道花小米是這樣想他出手相助的話,一定會無語的。其實,剛纔的相助,是他安插在易寶兒身邊的人反饋的。他得知易寶兒找到了那個菲菲,許下幫其接近易飛揚的承諾,只要求其羞辱一番花小米。
按理,這種事,易寒柏是不會出手的。只是,快到實施時間時,他還是出現在餐廳了。也許他是想看一下花小米會如何應對羞辱吧。不過,看來她並不領情。
易寒柏自嘲地揚了一下嘴角。
站在易寒柏身後側的眼鏡男捕捉到他的神色後,眼中精光一閃,低下了頭,掩去眼中的神情。
中午餐廳裡發生的事,很快地傳遍了醫院上下。
下午上班時,花小米能夠察覺到形形色色的目光,有好奇的,有嫉妒的,有不屑的……
這種引人注目的方式一點也不讓人高興。花小米更加覺得以後要遠離易家人,省得受到無辜輻射。
唯一的好處就是護士站的同事以及護士長見識了花小米的潑辣後,對她的態度有所改變,不再指桑罵槐地在她面前嘲諷,改成背後偷偷議論。因爲易寒柏的出手,讓她們都不知道兩人的關係。
就是劉芳也好奇地問花小米,“小米,你跟易總很熟嗎?”
花小米連忙搖搖頭,“不算熟。只是我現在他家做鐘點工。”
“哦。沒想到,他還會爲你出手。”劉芳知道花小米打工的事,羨慕地說。
花小米嘿嘿笑笑。
下午三點時,花小米所在的10樓,新進了一個病人。那入院的陣勢真是大,十幾個穿著黑襯衫的男人護送而來。病房裡外都站滿了人。這些男人一個個神情凝重,不少人的表情甚至可以用可怕形容。
花小米覺得這些人不像是好人,很有可能是混社會的。
這些人的出現,讓10樓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那些人惡狠狠地盯著每個經過他們面前的人,讓人膽戰心驚。
終於,有一些病人和家屬打電話到護士站,表示了抗議。
“花小米,你去說一下,病房裡最多隻能有一個陪護。”護士長扔了一個燙手山芋過來。
“我去?”這種事,怎麼用得著自己這個實習護士說呢?花小米明白這是護士長在暗地裡整自己。這些人看起來都不像好相與的,自己去趕人,只怕沒什麼好結果。
護士長瞪了一下眼,“怎麼,讓你做點事,都不可以了?”
花小米想到這可是現管自己的,哪輪得上自己拒絕呢?於是,她只能接下來。
走到1004病房門口,花小米發現站在門口的五個男人,兇神惡煞地盯著自己。其中一個人伸出手來擋住了她,“什麼事?”
花小米吸了一口氣,醞釀了一下情緒,微笑地說,“我要進去看一下病人。”
俗話說得好,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種趕人的要求,不如向裡面的病人開口好。怎麼看這些人都應該是聽命於他的。花小米心中打定了主意。
那人上下打量一下花小米,哼了一聲,打開了門。
花小米也不理會對方防備的眼神,進了裡面。